許攸衣神情頓住,緩緩撤回手,“你這心操的有些多余。”
“你不信我?”
牧晉有些受傷的垂下眼,一下一下的撥動劍穗,“罷了,你自去尋他,本將軍再不操心了。”
氣氛沈默了瞬,他突然站起,掀開簾子,跳了下去,許攸衣反應不及,只能干看著他消失在了人海裏。
“這脾氣。”
許攸衣微嘆了口氣,車夫為難的盯了眼川流不息的人群,勒著馬韁,轉頭看她,“二小姐,這北城多是些尋常小民在聚集玩樂,現下還未到晌午,只怕一時半會兒,馬車還過不去。”
“罷了,你且在這。”
牧晉吩咐車夫往這北城擠,八成就是為了拖延她回府,許攸衣自然不會責怪車夫的不是,她揮揮手,也跳下了車,往人堆裏擠了進去。
另一頭,宋羅春的想法竟是與牧晉不謀而合了,她領著人,裝作熟門熟路的進了北城吃食玩意最多的街巷,容色從馬車裏下來,看到如此光景,哪能瞧不透她的心思?
桃花眼微微輕瞇了瞬,容色沒打算戳破,宋羅春自以為百試不爽的愚蠢把戲,他戴著冪籬,靜靜跟在她身后,無論宋羅春拿什么打趣,與他玩笑,他都十分給面子的應和幾句。
這讓宋羅春舒坦極了,大凡那種久居深閨的,稍不註意,就會臉色緋紅,支支吾吾的含著泡淚,叫人只覺無趣。
每每得手,一開始的幾分新鮮之后,便只剩了然無味。
唯獨今日盯上的容色,無論她不經意的說了什么葷話,玩笑,他只要三兩下一接茬,不需她作揖討饒,他自己就能解了尷尬,小嘴巴巴的,十分叫人喜歡。
如此解語花,實在難得,宋羅春言辭間自是有了幾分上心,也越發拖著時辰,留著佳人陪自己。
“小郎君,不知小郎君叫什么名兒?”
“容色。”
宋羅春緩下幾步,突然貼近他身側,容色輕笑了聲,透過冪籬看向她,十分軟糯的從唇間吐字。
“容嘉善言,色如丹蔻,好名字!”
狐貍眼笑開了花,越發湊近他,“郎君可愛吃甜食?”
“宋小姐言似蜜餞,容色便是不喜,也能得幾分滋味。”
桃花眼凝住滿臉春風蕩漾的某人,倏地抬指抵住她肩,“倒是宋小姐,往日定然不甚喜甜。”
“哦?為何”,宋羅春眨眨眼,順勢站直了身,不遠處,熟悉的身影站在酒坊布幡下,悠悠然註視著她背影,不知看了多久。
容色后退了步,拉開距離,雙眸掩在冪籬之下,徐徐彎起,透出了絲戲弄,“宋小姐滿嘴的蜜,平日難道不覺膩味?”
“你……”
狐貍眼微微瞠大,宋羅春滯住身形,有些說不出話,許攸衣邁了過來,整好聽見容色取笑,不覺輕勾了唇角。
容色上前,親昵的挽住她手腕,靠在她肩上,“大人,你可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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