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臉色一變,齊刷刷看向突然插嘴的人。
這么不識趣的人,可不逗人喜歡。
寧舟坦然迎接著眾人嫌棄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彎,毫不在意。
她生怕眾人沒聽清楚,又強調了一遍:“還有我呢。”
“加上我,咱們合藥宗還剩兩個人,應該足夠撐起宗門了吧?”
許見岳咳了一聲,哭笑不得道:“兩位小友,你們對合藥宗的感情就真的那么深嗎?連入三大宗的機會都舍得放棄?要知道,世間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進入三大宗。”
他其實并不喜歡這兩個沒有眼力見的少年少女。
但考慮到他們四人中不知道究竟誰才是氣運之子,許見岳本著寧可收錯不可放過的原則,還是好言好語地勸說二人。
誰知寧舟和楚奕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寧舟攤手:“實不相瞞,我乃是雜靈根,沒啥修行天賦,還是不給你們拖后腿了。”
許見岳楞了楞,雜靈根?
雜靈根,根本連修行都困難,肯定不會是氣運之子。
他看向寧舟的眼光立刻就變冷了許多。
其余幾人多多少少也有些輕視,口直心快的柳屏屏甚至都已經面露嫌棄。
楚奕笑了笑:“我雖然不是雜靈根,但我師父渡劫時,我不慎被天雷劈到,如今受了不小的傷,恐怕要許久才能恢覆。”
剛才滿臉嫌棄的柳屏屏驚訝地抬手捂住嘴,一雙鳳眼瞪得溜圓:“被天雷劈到?這么倒霉的嘛?”
她運起神識,往楚奕身上打量一周,果然發現他身上有焦黑的內傷,看起來是劫雷導致的。
按理來說,渡劫是不可能會波及到別人的。
而且人又不傻,看見別人渡劫,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生怕被波及到。
除非是傻,才會主動往渡劫人身邊湊。
這個少年看起來長得俊秀端方,應該不是個傻子,看來,真的是氣運不怎么樣。
他也應該不是氣運之子。
若是氣運之子,哪可能被別人的劫雷劈中?
眾人想及此處,當下就不再出言相勸。
兩個少年,一個是廢柴,一個則是個又傻又倒霉的,他們身為三大宗門,自然沒有了收他們為徒的興趣。
許見岳搖搖折扇,故意裝作惋惜的樣子:“既然兩位小友一心想為師父留下傳承,我們也不該勉強。只是這靈脈……”
他沒有明說,但一雙眼中隱含著壓迫之意,看向楚奕和寧舟。
若是二人不識趣,想要借合藥宗的名義侵吞上品靈脈,他不介意親自出手“教訓”一下后輩,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幸好楚奕很識趣,毫不猶疑道:“幾位前輩既然對合藥宗的地界感興趣,我自然是雙手奉上。”他說到此處,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黯然,“待我今日收拾好家師的遺物,明日便帶著我家小師妹搬離這裏。”
說完后,他低頭嘆了一口氣。
縱使是老謀深算的許見岳,見他這副可憐的樣子,不禁也有些老臉羞紅,手中一直不緊不慢輕搖的折扇也頓住了。
他們如今做的這事,說白了就是趁人之危,搶別人的地盤,實在是不占理。
昊天宗一向自詡天下第一大宗,一般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但是這到底是一條上品靈脈,今日就算他不來搶,萬柳門和瓊海仙門也不會客氣。
如今這位少年如此識趣,倒是讓他的事好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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