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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像你這么弱的，我每天能……（1 / 3）

關(guān)睿確實不是個多細(xì)心的人。

就因為少叮囑了劉英一句話，下午他接到老太太的電話，老太太昨天聽路南溪說他欺負(fù)她，又聽劉英說路南溪臉都腫了，立刻發(fā)揮想象力，在電話裏問他是不是對女孩子動手了。

對他來說這實在稱得上是無妄之災(zāi)。

打發(fā)走楊彤之后路南溪上車，在去往關(guān)睿房子的途中聽完事情始末，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坐在副駕駛，車子停在紅燈的街口時關(guān)睿扭頭看她，“等下你要和奶奶說清楚，打你的不是我，我估計她會刨根問到底，你……”

他頓了下，“實話實說吧。”

謊言已經(jīng)和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能再迭加了，他這次多留了個心，和她說：“但是不要說我對你爸動手的事，不然奶奶會擔(dān)心我做事沒分寸。”

跑到人家家裏，打了人家家裏的長輩，老太太不可能支持他這種舉動。

路南溪點了點頭，想起這男人那天在她家打路萬成時的從容，又聯(lián)想到他親奶奶懷疑他打她這事兒，她疑心這個人可能是個暴力狂，便小聲問了句：“你是不是經(jīng)常打人啊？”

綠燈了，關(guān)睿踩下油門，被氣得笑，“對，一天不打人我就手癢。”

路南溪下意識地往車門方向縮了縮。

“像你這么弱的，我每天能打死一打。”他看見她的小動作，補充了一句。

路南溪：“……”

……

兩個人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樓。

進門后，路南溪的狗鼻子先聞見了食物的香味兒，她使勁嗅嗅，和關(guān)睿說：“這什么菜？肯定有香菇。”

關(guān)睿冷著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客廳裏已經(jīng)傳來老太太的聲音，“南溪？”

老太太因為身體虛弱，最近都靠輪椅活動，路南溪只聽見聲，沒看到人，趕緊答應(yīng)了一聲，遂斂了表情，換掉鞋子洗了個手，去客廳和坐在輪椅上的老太太打招呼，“奶奶，您來了。”

她走出電梯時就摘掉了口罩，因此老太太非常直觀地看到了她慘不忍睹的臉，驚得眼睛都瞪大，“你的臉怎么……這么嚴(yán)重，還疼不疼啊？”

見老太太要動輪椅的制動閥，路南溪搶先一步迎上去，并彎身半跪下來配合著老人的高度，趕緊說：“沒事的奶奶，一點都不疼的。”

老太太手抬起，似乎是想摸她的臉，但在半空頓了頓，眉頭緊皺，一臉心疼，“腫得這么厲害，怎么可能不疼？”

路南溪鼻尖酸澀，努力扯出笑容，“沒事的，很快就會好了，我每天都抹藥呢。”

腳步聲傳來，是慢吞吞洗過手的關(guān)睿走進客廳，老太太瞥了一眼，但註意力很快回到路南溪的臉上，“我問睿睿，他說不是他打的，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昨天說他欺負(fù)你，他到底怎么欺負(fù)你了？”

路南溪后腦勺都能感覺到關(guān)睿刺過來的目光，她求生欲很強，和老太太立刻解釋：“真不是他打的……他怎么可能打我呢？我們昨天就是鬧了點兒小矛盾，已經(jīng)和好了，他疼我還來不及呢。”

關(guān)睿正脫外套，聽到最后一句，眼角抽了抽，忍著沒說話。

“那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誰對你下這么重的手？”老太太又問路南溪。

編故事需要時間，還要用后續(xù)無數(shù)謊言支撐，路南溪默了幾秒，唇角笑意淡下去，“是我爸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