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干啥!”文清淺厲聲一喊,郭玉娟嚇了一跳,手中的藥湯子灑了一身。
“你……你咋在這兒……我,我感冒了喝點藥,咋了?!?
“感冒喝藥上廁所里喝?咋地,這味兒能當藥引子???”
文清淺一把奪過她手里的袋子,見里面還剩下一包藥,上面貼身的標簽字跡潦草,依稀可看到是紅花麝香什么的——是打胎藥。
“你瘋了,郭玉娟,你懷孕都快四個月了,你吃中藥流產是不要命了嗎?”
“那……那我能咋辦,去醫院要開證明,要家屬簽字,我……我……”郭玉娟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也舍不得,可我不想再和紀盛這么過下去了,我每天都煎熬著……我難受啊……”
文清淺抓住郭玉娟的手腕,將她拖出了公廁,問道:“你想好了,要跟鄭開元?”
郭玉娟明顯一愣,而后驚恐地看著文清淺,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轉身就要跑,雖然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哪兒去,但此刻的文清淺就像厲鬼一樣可怕——她竟然能知道她心里最大的秘密。
文清淺一直追了兩條街,追到一個廢棄的胡同才追上。
“別跑了,我啥都知道了,鄭開元還讓我搗鼓你們離婚,你要是真想好了,我幫你想辦法開證明,讓你從正規醫院做手術拿掉孩子,但是,你真舍得?這……這孩子可是紀盛唯一的親生骨肉。”
此言一出,郭玉娟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緊緊咬著牙關看著文清淺,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她和文清淺向來水火不容,可偏偏文清淺知道了她所有的秘密,這些秘密足以要了她的命,說不定紀盛那莽夫一沖動,把自己和紀曉鐸都砍了……
郭玉娟腿一軟,竟然就要跪下去,文清淺趕緊把她拉了起來,說道:“你這是干啥,你以為我要逼你?這事兒,我誰都沒說,也沒打算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嫂……嫂子……我知道我對不起紀家,我求求你,別告訴別人,我這就離開紀家,我再也不和你爭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說了,我啥也不會說的,你可以和我額說實話?!?
“我這就去找鄭開元,我生下來,給紀盛留個后,這輩子……我也算對得住他。”
“這事兒你自己決定,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鄭開元不簡單,你跟著他,這能幸福?”
“我要是告訴他紀曉鐸是他的兒子,他肯定很高興,他一直惦記我,一定會好好對我的,或許,我當初嫁給紀盛就是錯的……”
郭玉娟擦了擦眼角的淚,再次懇求文清淺不要說出去,文清淺也再三保證不會說出去——這是個大炸彈,足以炸平紀家,而她最不想傷害的是紀曉鐸,這樣的身世,對一個八歲的孩子來說,很可能是終生的陰影。
郭玉娟離開胡同后,文清淺準備去醫院,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慌慌張張地推著自行車跑了——此人一直躲在暗處偷聽,卻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文清淺快步沖出胡同,只見陸桂芬已經蹬著自行車已經走遠了,她心中懊喪,本以為這死胡同沒人來,卻沒想到冤家路窄,陸桂芬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