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他又不是那么害怕了,既然下定了決心和郭玉娟了斷,他還怕啥?再說,他現(xiàn)在也不是宋紹梅口中一窮二白一無是處的窩囊廢了,他有自己的店,前景好著呢。
“小盛啊,今天辛苦了,媽知道你累了,還沒吃上飯吧?我給你燉的排骨豆角,快,趁著熱吃。”
宋紹梅拎著個保溫桶,直接走了進來,紀盛的感覺只有三個字——活見鬼。
且不說宋紹梅從來沒叫過他“小盛”,就說這飯吧,哪里吃過她一口熱乎飯,每次去都是咸菜疙瘩配窩頭的招待級別。
宋紹梅一點沒客氣,把保溫桶放在了柜臺上,就找了個凳子坐下,郭玉娟也就跟著進來,坐在了她旁邊,低著頭,沒吱聲。
“娟回娘家一個禮拜了,我一直等著你去接,可一尋思,你忙著開店,肯定顧不上,這不,我也顧不上老臉不老臉了,親自給你送回來了,知道你不住家里,這店也挺好,讓玉娟在這幫你忙活忙活,你們夫妻倆做個伴。”
紀盛瞅了郭玉娟一眼,低聲說道:“我沒打算和她好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我準備關(guān)門了。”
“紀盛,你這話說的可太絕情了,娟又為了你生了個閨女,還是個早產(chǎn)兒,千辛萬苦養(yǎng)著,你不看她的面子,還不看孩子的面子?”
“孩子?你早就知道紀曉鐸不是我兒子吧?”紀盛的怒氣瞬間上來了,指著宋紹梅,說道:“估計就是你出主意,讓她瞞著我的,這么多年,我到你家就跟條狗似的,你心里就沒覺得對不起我么?滾,趕緊都滾,別讓我動手!”
紀盛是個莽夫,說話是弱項,能動手盡量就不吵吵。
郭玉娟知道紀盛是真發(fā)火了,死命拽著宋紹梅,把她拖出了店門。
“紀盛,你不能這么絕情啊,這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是不是要她,鄭開元可還巴巴等著呢!”
宋紹梅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打錯了,一著急竟然提起了鄭開元,這可是把紀盛最后一塊遮羞布也扯掉了。
他一躍跳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宋紹梅的后襟,把她摜在地上,罵道:“還好意思提鄭開元,行啊,他有錢,你們找他去!誰知道郭玉娟懷著我的娃跟他睡了幾次,想起來我就惡心!再不滾,我打死你信不信!”
“媽,你就別惹他了!”郭玉娟把宋紹梅扶起來,拉著她往路上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就說不讓你來,你非要來,他是個倔牛,哪是你能勸得了的……”
紀盛朝著他們的背影啐了一口,轉(zhuǎn)身進了屋,可剛一進屋,眼淚就下來了,他不敢哭出聲,就蹲在門口默默埋著頭哭,心里悶得喘不上來氣。
要說對郭玉娟,以前的他絕對是一腔熱忱,就算嫁給他的時候不是黃花閨女了,他也仍然如珍如寶地哄著,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他雖然沒能耐,卻盡力滿足郭玉娟和紀曉鐸的需求,沒想到,換來的是這么個結(jié)果。
大路上,宋紹梅停住了腳步,不甘心地說道:“不行,咱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娟,我走,你回去,我就不信,他能讓你在外面站一宿?這夫妻之間,只要是上了炕,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得用點手段!”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