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王廣南在得知蕭如宸歸來的消息時,第一時間前往右丞齊紹雄府上。
“右丞大人,如今那蕭如宸已經回京,而且把我們在華亭縣的人都抓了,一個沒落下,你看這……”王廣南面露擔憂。
“慌什么!你屁股不是都擦干凈了么!”齊紹雄出言呵斥。
“我們往來通信做的很隱秘,相信不會有人知曉。就連那些書信我也一早銷毀,沒有賬目可對。況且從華亭所得的財物都是另設名目,如今那縣丞已死,倒是不必擔心。”王廣南回應著。
“既是這樣,王尚書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只要蕭如宸沒查到,你就咬死不認,就算他是皇子,又能奈你何?!”齊紹雄說的霸氣。
“是這樣沒錯,但華亭縣之事雖說都是曹劉經手,但王文書也是知曉一二的。恐怕……”王廣南未言明之處,眾人已然明白。
“王文書怎么說也是你本家之人,能勸說最好,如若不能,便讓他永遠閉上嘴吧!”齊紹雄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此事宜早不宜遲。”
王廣南點點頭,起身告辭。
他雖然行事隱密,從不親自動手,也未曾留下任何證據,但他此番前來卻還是表現擔憂,為的就是試探右丞齊紹雄的態度。現下見他態度依然強硬,于是就將心放在肚子里。
待得王廣南走后,齊紹雄招聚眾門客商及此事。
“現下七皇子蕭如宸回京述職,諸位怎么看。”齊紹雄對左右心腹道。
雖然他剛剛對王廣南說的肯定,但是他心里卻并不不如表面上那樣平靜。
朝廷之事,如同羅網一樣絲絲相扣,牽一發而動全身。他若不是事事早做打算,就憑他這些年來所做之事,怕是墳頭草都比人高了。
“屬下以為,大人不必緊張。那華亭縣主事的曹劉都沒用我們動手,蕭如宸自己就將其殺了,對我等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一坐在下首的門客率先發言。
“而且屬下聽說今兒圣上在宣室殿發了好大的脾氣,并且受了傷,連太醫都驚動了,怕是氣得不輕罷!如今那蕭子被勒令不得再繼續查辦華亭縣貪墨一案,想必是因為辦事不利,被圣上教訓了。”
“要我說,那蕭子雖是英名在外,說到底不過是個黃口小兒,虛張聲勢罷了!他再有能力,也不過就是查個貪污案,不至于牽扯出更多的事情。”
那客卿的話剛落,便遭到了反駁。
“不然,世事無絕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屬下認為大人應早做打算。華亭縣那邊雖與我們無直接干涉,但還是小心為妙,那七皇子雖然尚且年幼,但手腕卻非一般世家小子能及,萬一查出點什么事來,也不無可能。”另一位較年長的門客反駁著先前那位的話。
“嘿,我說顧老頭,你非得和我唱反調是不!”先前那個門客立時不爽。
“孟先生還年輕,看問題還不深,當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顧昌年撫了撫花白的胡須,神色中隱隱流露出一種“老夫早已看透世事”的優越感。
“你……”孟陽煒剛想要再發作,卻被齊紹雄出言呵斥。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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