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娃娃
盡管得到了湯力這樣的答覆,倉庫的所有人佟仲也并沒有真的放松下來多少,畢竟那是自己的倉庫,除了不把自己牽扯到什么麻煩裏面之外,佟仲也同樣不希望倉庫裏面有什么其他可怕的事情發(fā)生,否則這種事情以后萬一傳揚出去,恐怕對他的倉庫租賃生意也是有不小影響的,總之橫豎都不是什么好事。
佟仲的倉庫并不是什么高級的庫房,說白了恐怕只不過就是在郊區(qū)原本自家的地上起了一個大型的倉房,周圍荒禿禿的什么都沒有,倉庫的大門也不過是兩扇抱著鐵皮的大門,門上面用鐵鏈繞了幾圈,掛了一把“鐵將軍”而已。
好不容易到了倉庫門口,四個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誰都不比誰狀態(tài)放松多少,佟仲只不過是害怕自己的倉庫被作為了什么非法用途,而賀寧和湯力他們?nèi)齻€人怕的卻是之前祝盼香案發(fā)現(xiàn)場類似的那一幕會再一次出現(xiàn)。三個人跟在佟仲身后來到倉庫大門口,佟仲緊張到臉頰肌肉都已經(jīng)僵硬了,兩只手略微有一點打顫的拿出鑰匙,打開了那一把恨不得有巴掌大的大鐵鎖,嘩啦嘩啦的把鐵鏈從兩個門的把手上面解開,卻并沒有去開門,而是閃到了一旁,伸手朝三個人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讓他們自己去開門,畢竟他不知道這裏面發(fā)生過什么。
湯力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副手套戴起來,唐弘業(yè)也是一樣,他們兩個人一人拉住一側(cè)門把手,把倉庫的大門給徐徐拉開,賀寧屏住呼吸,盯著裏面,隨著門被打開,光線也從越來越寬的門縫投了進去,慢慢的讓人能看清裏面的一切了。
倉庫裏面并沒有什么他們之前特別擔心的駭人情景,乍看起來空空蕩蕩的,只有最裏面一角上堆著一些東西,看到這一幕,賀寧的心才略略的放下一些,湯力和唐弘業(yè)把門打開到足夠他們進去,就沒有繼續(xù),三個人走了進去,倉庫的主人佟仲在后面探頭探腦的看了看,見這裏頭好像并沒有什么他之前擔憂過的情景出現(xiàn),這才松了一口氣,跟緊了幾步,也想進去看看究竟。
倉庫裏面有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估計和大門緊閉,空氣不能夠很好流通有關(guān)系,再加上裏面灰塵比較大,那一股子灰撲撲的霉味兒就變得有些刺鼻了。四個人朝裏面走,倉庫的前半段兒基本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有裏面的一個角落裏面堆著好幾個大紙箱,離老遠也看不出那裏頭裝著的是些什么。
走到跟前,湯力戴著手套,所以他最先走到了那些大紙箱跟前,打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只大紙箱,往裏面一看,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賀寧和湯力見他這樣的反應(yīng),也連忙湊上前去一看究竟,這一看,也都同樣的皺了眉。
佟仲看他們?nèi)齻€表情凝重的樣子,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趕忙也湊上前去看上一看,這一看,倒有些疑惑了,雖然知道自己或許不該問,但仍舊忍不住,輕輕地扯了扯身旁唐弘業(yè)的衣袖,問他:“哎我說,這玩意兒有什么問題么?”
那個大紙箱裏面裝著的不是別的,而是好幾個和嬰兒大小幾乎一模一樣的仿真搪膠娃娃,這東西本來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前提是如果不知道祝盼香那一起案子,沒有在那個案發(fā)現(xiàn)場看到過許多縫著死者身上一些“零件”的搪膠娃娃。
唐弘業(yè)沒有去回答佟仲的問題,祝盼香的案子實在是太過于殘忍,傳揚出去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不必要的社會恐慌,這是需要盡量避免的。佟仲見他不吭聲,也意識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能不大方便洩露,于是便識趣的不再多問了。
唐弘業(yè)和湯力把堆迭在一起的大紙箱搬開來,挨個拆開數(shù)了數(shù),統(tǒng)計了一下,現(xiàn)場一共有十箱,每箱裏面有四個,所以等于在這個庫房裏總共有四十個仿真嬰兒造型的搪膠娃娃,除此之外箱子后面的地面上還堆放著一些繩索、膠帶之類的東西。在這十箱搪膠娃娃的旁邊,還有五只略微小一點的紙箱,賀寧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個看了看,發(fā)現(xiàn)裏面裝著很多袋暗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像是血漿,拿起一包來,發(fā)現(xiàn)裏面的暗紅色液體略顯黏稠,并且包裝袋是自己密封起來的,上面沒有什么商標或者字樣,無法確認裏面紅色液體的成分是什么。
三個人見到這兩樣東西湊在一起,都有些微微變了臉色,不過當著佟仲的面,他們并沒有表露出太多來,而是把其中一袋暗紅色液體收好,準備帶回局裏面去進行化驗,并且與佟仲協(xié)商,希望他先不要動這個倉庫裏面的任何東西,等他們進一步的通知。佟仲雖然有些不大情愿,但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三個人帶著那一包紅色液體,又把佟仲給送回去,這才返回局裏面,把那一包紅色液體交給刑技部門進行化驗檢查,之后就又趕忙出發(fā),準備去找孟宇辰。
根據(jù)宋天祿母親提供的線索,孟宇辰可以算是宋天祿身邊一群狐朋狗友當中的“最佳損友”,他和宋天祿一樣,都屬于家裏面經(jīng)濟條件不錯,父母對他們無力管束,所以終日裏到處逍遙,什么正經(jīng)事也不做的那一類。想要找到他,似乎也并不算很難,因為盡管這一類人并沒有兩點一線規(guī)律生活的模式,一般頻繁出沒的場所倒也還是比較固定的,賀寧他們打聽了幾個地方,沒用多久就找到了孟宇辰,找到孟宇辰的時候,他似乎剛剛和幾個朋友吃過飯喝過酒,臉上還帶著一點漲紅,一身的酒氣,好在精神狀態(tài)還是比較清醒的,可以進行溝通。
原本酒足飯飽的孟宇辰在見到賀寧他們的時候,也還是帶著幾分懶洋洋的,他看了看賀寧,又看了看唐弘業(yè)和湯力,話裏話外的意思,似乎是把他們當成是想要找宋天祿算賬的人了,以為是宋天祿招惹了賀寧,現(xiàn)在賀寧的男朋友帶著人來找茬兒算舊賬的,態(tài)度裏多少帶著幾分敷衍和息事寧人,不過一聽說對方三個人并不是什么來算賬的,而是公安局的警察,他登時就清醒過來不少。
“哥,宋天祿的事兒跟我沒關(guān)系啊,甭管他干了啥,我都沒攙和,你們有什么事兒就直接問他本人吧,問我也沒用,我什么也不知道!”孟宇辰有些不打自招似的對湯力說,表現(xiàn)的可一點都看不出什么哥們兒義氣來。
“那你告訴我們他去哪裏了,我們找他本人問。”湯力對他點點頭。
孟宇辰一楞,他倒是個機靈人,立刻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了,他一拍大腿,有些惱火道:“媽的,宋天祿這小子不地道啊!好歹哥們兒一場,當初我勸他別亂來的時候他不聽,現(xiàn)在惹麻煩了他就跑路,讓我替他被警察問啊!哥,兩位哥,還有這個警察姐姐,我對太陽發(fā)誓啊,我是不知道宋天祿到底干了什么事兒了,不過他打從一開始出餿主意那會兒,我可就是強烈反對的,所以真的是,甭管什么事兒!跟我孟宇辰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有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那可不是你空口白牙一句話就算數(shù)兒的,”唐弘業(yè)一聽這話,順勢對他說,“來吧,給你個機會,說說你怎么跟宋天祿的事兒沒關(guān)系。”
“行,反正我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不過我先勞煩問一句啊,宋天祿惹麻煩,是不是跟那個什么什么驚悚派對有關(guān)系?”孟宇辰拍著胸脯表了態(tài),態(tài)度誠懇裏面又帶著幾分油滑,表態(tài)之后,他又主動開口向他們?nèi)齻€確認起來。
一聽到孟宇辰口中說出“驚悚派對”這幾個字,賀寧他們便偷偷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看樣子這“驚悚派對”和宋天祿還真有點關(guān)聯(lián)。
湯力對孟宇辰點了點頭:“對,就是跟這個有關(guān),你了解多少?”
“說實話啊,不多,但是我知無不言,”孟宇辰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忙不迭的在回答湯力這個問題的時候順便表態(tài),然后說,“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了解過啊,我跟宋天祿平時都喜歡看點什么恐怖片啊,找找刺激,不過我呢,喜歡那些玩意兒歸喜歡,但是也沒著迷到不能自拔的地步,你要讓我看看電影,去什么鬼屋玩玩,我是挺喜歡的,我下一步還計劃去國外,體驗?zāi)欠N‘行尸走肉’一樣的喪尸主題公園呢!這種東西吧,你要玩就得玩正規(guī)的,玩的雖然是心跳,但是安全還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人掛了,心還怎么跳啊!……哦,扯遠了,對不起啊,對白起,一不小心說跑題了。就是之前宋天祿給我看過一破傳單,上頭寫什么驚悚派對,地點還是荒郊野外的什么廢廠子裏頭,什么具體玩意兒都沒寫出來,他當時倆眼放光一樣的跟我說要去,我說要去你去啊,這種莫名其妙的活動,連個主辦人都沒寫出來的,我可不敢去,萬一被人給綁架了怎么辦。”
“我當時還勸他也別去,他不聽,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不行,反正胳膊腿兒都在他身上,我做朋友的提醒過了,他不聽,我也沒有辦法是不是?后來他應(yīng)該是去了,之后沒隔幾天,又跑來跟我說,他要組織第二輪‘驚悚派對’,實在是太刺激了,把我都快給弄瘋了,我就跟他說,那種破事兒,你怎么這么來勁啊?你到底是著了什么魔,中了什么邪,還是說先頭那個什么驚悚派對,根本就是你故弄玄虛搞出來的吧?他也不說什么,就問我這一次跟不跟他一起,我說算了吧,我沒那個癮,我就沒看到過他那么積極過,反正覺得怪怪的,不太對勁兒。他后來看我也不跟他一起合伙,就不高興了,我們來因為這件事兒還吵了一架,我說他有點走火入魔了,應(yīng)該趕快適合而止,他不聽,我們來吵得挺兇,當時我倆吵架的時候是在他家裏頭,他媽在家,聽到了還過來勸架,結(jié)果越勸我就越火大,他媽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說,我家裏沒有他們家有錢,所以我跟宋天祿交朋友算我高攀,我應(yīng)該覺得光榮,怎么還能跟宋天祿吵架,那么不識好歹呢!”
說到這裏,孟宇辰一拍自己的大腿;“哎喲我這小暴脾氣來著!交個朋友還得比錢多有意思么?你怎么不去跟人家李嘉誠比去!所以后來我就走了,以后也不打算跟宋天祿往一起混了,誰也不是缺那么倆仨朋友的人,咱也哥們兒遍天下。所以后來宋天祿又作了什么幺蛾子,我可是真的不知道了。”
“那你從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和宋天祿聯(lián)系過了么?”賀寧問。
“沒有沒有,那可就真沒有過了,我這個人別的都好說,士可殺不可辱那是一定的!他媽都那么跟我說話了,以后這個朋友肯定是沒得交了,我干嘛死乞白賴的還非得聯(lián)系他,好像非得巴著他似的,那樣沒勁!”孟宇辰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手機,直接遞給賀寧,“警察姐姐,你要是不信我啊,喏!我手機就在這兒呢,你隨便翻,看看我的電話短信微信什么的那些東西,裏頭有沒有最近這幾天還跟宋天祿聯(lián)系的記錄!要是有的話我隨便你們怎么罰都行!而且我可事先沒有特意去刪除過啊!我要是刪過記錄我就跟你們仨姓!”
孟宇辰言之鑿鑿,恨不得拍著胸脯賭咒發(fā)誓,而他方才提到的宋天祿母親的態(tài)度,聽起來也確實挺符合宋天祿母親的風格。
“哎,不過你們要是想找他也不是特別難,他那人大手大腳的,到哪裏都得少不了花錢,但是他又不喜歡帶現(xiàn)金,所以銀行卡是肯定要用的。”孟宇辰給了他們?nèi)齻€人一個“你懂的”眼神。(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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