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老板
聽得出來,這位鄭哥對葉茂才的意見還是挺大的,說起葉茂才來就帶著一股氣呼呼的勁兒,但是葉茂才的保密工作也的確是做的比較到位,關于那個帶著他一起賺大錢的老板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對所有人都做到了只字不提。
問了半天也沒有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來,李興也有些無奈,似乎是覺得賀寧和湯力請自己吃了一頓飯,還喝了一瓶啤酒,結果關鍵的信息自己一問三不知,搬出來一個“救兵”也沒比自己強到哪裏去,這就多少有那么一點吃人嘴短的感覺了,掛斷了電話之后,不等賀寧和湯力開口,就主動提出來他還可以再打電話多幫忙問幾個人,看看有沒有人對葉茂才那件事知道的多一點。
賀寧和湯力自然不會阻攔他這樣的舉動了,欣然同意,并表示了感謝。其實即便李興不幫他們繼續(xù)打電話向別人詢問情況,他們也不能夠算是徹徹底底的一無所獲,雖然說與那位鄭哥的通話收獲確實不大,但至少也是明確了一件事的,那就是葉茂才的確是跟了一個什么神秘老板,對方許他錢財,讓他為對方做事。那么這樣一來,他父母提供出來的諸如很受老板器重,被老板帶去了外地的事情,不是葉茂才胡亂編造出來的,他在尹厚祿尸體被調包的這件事裏面充當著被雇傭的角色,那么現(xiàn)在他的行蹤不明,很有可能就真的有這個“老板”的參與成分。
李興又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他們原本那個打工兼職互助的小圈子裏面的其他人,有沒有誰對葉茂才的情況比較了解的,最后問出來的東西也并不是特別的詳細,葉茂才到底跟了什么人去發(fā)財,誰也說不上來,他好像很忌諱別人問起來這件事,不管誰和他打聽他受什么人雇傭,干些什么事情,他都會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也不愿意透露任何一丁點的信息,每一個和他打聽過,然后被兜了圈子的人都覺得葉茂才是為了自己發(fā)財,所以才故意加以隱瞞的,就是怕別人知道了會搶了他的飯碗,他們不約而同的誰也沒有多想,只當葉茂才這個人比較獨,自私又貪心,不愿意有福同享,也因為這樣,在那之后葉茂才沒有和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取得過聯(lián)系,也沒有人多心,只當是葉茂才去悶聲發(fā)大財了。
不過李興的這幾通電話倒也不算是白打,在他后來聯(lián)系過的這幾個人裏面,有一個人無意當中說出了葉茂才在和原本的這些朋友都斷絕了聯(lián)系之前租房子的地方,李興對這一條信息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他以為葉茂才不知所蹤,父母都找不到人,那肯定是已經(jīng)去他租房子的地方尋找過了,一無所獲,最后沒有辦法才向警察尋求幫助的,不過賀寧和湯力心裏面有數(shù),很清楚鎖定了葉茂才最后租房居住過的地址對于他們來說也是很有價值的,于是不動聲色的默默記住了那個地方,并沒有流露出什么來,在李興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聯(lián)系和詢問葉茂才情況的共同朋友的時候,向李興道了謝,讓他踏踏實實的把飯吃完,然后便就此道別,開車直奔葉茂才最后租房子住過的地方,向周圍的鄰居打聽起來。
葉茂才租住的是一個比較老舊的開放式小區(qū),裏面固定居民的人數(shù)比較少,大多數(shù)都是為了上班方便所以租住在此地的出租戶,彼此之間互相認識的很少,甚至有很多都是最近這四五個月或者春節(jié)后才搬過來的,他們搬過來的時候葉茂才之前租的那個房子早就換了人,所以自然是一無所知的。賀寧和湯力還特意走訪了葉茂才之前住的那套房子現(xiàn)任的住戶,那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當初葉茂才租住的是其中的一間,租房子給他的是那裏的二房東,也就是說當初有人把房子整租下來之后,再分租給其他人一起來共同分擔租金,房主方面對葉茂才這個人是并沒有什么認識的,而那個當初租房給葉茂才的二房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退租離開了這裏,現(xiàn)在的承租人是在葉茂才走了之后住進來的,因為在這裏住著還不錯,距離自己的工作單位比較近,二房東的房租到期之后,他就把房子轉租過來,自己當起了二房東。關于葉茂才這個人,現(xiàn)在的承租人是從來沒有見過,也不認識的,但是好在他還能夠知道之前二房東的一點個人情況,在那個二房東離開之前曾經(jīng)提起過自己變更后的工作單位,打算在新單位附近重新找個房子。
這個收獲還是比較有價值的,作為葉茂才的前任二房東,這個人與葉茂才打交道未必很深,但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能夠聽到看到的情況卻未必比其他人少。
只是他們現(xiàn)在掌握到的是對方的新的工作地點,眼下的這個時間自然是不太合適的,于是湯力和賀寧就選擇了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再過去找人。
第二天一大早,湯力就準時的來到了賀寧住處的樓下,接上賀寧之后,直奔葉茂才前任二房東的現(xiàn)工作地點,準備找這個人談一談,了解一下情況。
這位前任二房東名字叫做周澤遠,是在一個公司裏面上班的小白領,賀寧和湯力拿到的只是一棟大廈的名字,而這棟大廈可不小,足有三四十層,還分了a座b座,裏面光是大大小小的工資加在一起就有三五十家都不止,賀寧和湯力只能依照著樓層介紹上面的指引,挨個公司打聽是否有一名叫做周澤遠的職員。好在這個名字還不是那種重名排行榜上比較靠前的類型,所以雖說跑了好多家公司才終于在其中的一家公司那裏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但至少這個周澤遠果然就是他們想要找的那個人,而不是同名同姓卻毫不相關的人。
周澤遠沒有想到會有警察上門來找自己,所以最初顯得特別緊張,后來得知他們是為了了解自己之前做二房東那會兒的一個房客,這才稍微放松下來一些。
“你們是要打聽那個葉茂才啊,我跟他打交道的次數(shù)還真不多,跟你們說實話啊,我不是特別喜歡他那個人,”周澤遠在搞清楚對方的來訪目的之后,很坦率的對賀寧和湯力說,“怎么說呢,感覺特別的貪心。剛到我那邊租房子的時候,我看他年紀不太大,比我得小幾歲,也就二十剛出頭,也不是特別多話,還以為他應該是那種勤勤懇懇出來打工賺錢的人呢,而且他晚上也很少呼朋喚友的回來瘋瘋鬧鬧,基本上回來就是做個飯睡個覺,不打擾人,我還挺滿意的,但是后來跟他聊了幾次之后,我對他的印象就不是特別好了,感覺這個人好像是掉錢眼兒裏去了,有點魔怔,應該是也沒念過多少書,想東西的思路跟別人兩股勁兒。”
“這話怎么說?能具體舉個例子什么的么?”賀寧趕忙開口問。
“舉例子倒是好舉,就說讓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行了,”周澤遠說,“我這個人吧,往好聽點說叫白領,但是實際上那工資收入,就是個‘禿領’,我自己也知道,但是路要一步一步走,飯得一口一口吃,沒有那一飛沖天的本事,就別做那種一步登天的夢,對不對?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還挺踏實的,所以對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況也還挺滿足,最近這三年多的時間裏,我跳槽了兩家公司,現(xiàn)在這是第三家,工資差不多翻了一倍,我就很開心了,雖然說公司常常加班吧,也是挺辛苦的,但是現(xiàn)在不都是這個樣子么,你又想賺錢,又想不出力,這不現(xiàn)實。”
賀寧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周澤遠剛才說要舉例子說明一下葉茂才的事情,結果怎么就忽然談論起了他自己呢?
周澤遠也知道賀寧的疑惑,便對她笑了笑,說:“你是不是以為我說跑題了?其實不是,就是我要舉的這個例子必須得說明一下我自己的這個生活現(xiàn)狀,還有我的個性,要不然的話不那么好理解。我在那件事之前,跟葉茂才接觸不算是特別多,那天正好是我在上一家公司,加班到了十點多鐘才回家,回家之后覺得肚子有點餓,就在廚房裏煮方便面吃,正好葉茂才也餓了,出來煮面,我們倆就都在桌子邊上坐著吃面,倆人大眼瞪小眼的也是尷尬,就找點話題來說唄,也不知道聊點什么好,畢竟也不太熟悉,就聊聊彼此工作的事兒,我聽他的意思,他好像也沒有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就是到處打零工,我也沒說什么,他問我干什么的,我就說了一下,他說那你工作挺累的吧,我看你總加班回來挺晚的。我說是啊,現(xiàn)在工作壓力也是挺大的。他就問我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其實這種特別私人的問題,我心裏是覺得不太舒服的,但是出于禮貌,我還是回答了他一下,不過沒說太具體的,就大概的給了一個答案。你們猜怎么著?之后他把我給鄙視了!”
“他鄙視你什么?”湯力問,聽得出來,周澤遠對此是感到非常委屈和惱火的,即便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他的神態(tài)和語氣還是會流露出來。
“鄙視我的收入,”周澤遠一臉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雖然說三百六十行,沒有什么高低貴賤的區(qū)分,但是……但是我勤勤懇懇一個上班的白領,被一個連一份正兒八經(jīng)工作都沒有,就到處打零工的人給鄙視了,這真是有點兒沒天理了啊!他說覺得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一個月才能賺那么幾個錢,還得給老板加班加到那么晚,圖什么,還問我有沒有念過大學,我說念過,我也是211大學出來的學生,結果他連什么是211都不知道,還問我為啥是211,不是111,211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學校在全國排第二百一十一,因為太次了,所以我才只能干工資這么低還挨這么大累的工作。那他這么說我,我肯定是不太高興的啊,人有臉樹有皮,誰愿意被人這么評價,我就問他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你們猜他怎么說的?他說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將來一定要做那種一本萬利,或者干脆無本萬利的活兒,憑自己的本事賺大錢,出多大力就得拿多大的好處,什么賺錢多就做什么,不能像我們這么傻,這么死心眼兒,還就認準了要做自己的什么專業(yè)領域。我當時說他這么想可不太對,別到最后成了熊瞎子掰苞米,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本萬利的好事。他當時沖我笑了笑,說沒遇到過不代表沒有,誰也沒見過外星人,但是誰敢保證別的星球就沒有外星人啊。好家伙,一下子還給我說的接不上詞兒了!”
“這是距離他搬走多久之前的事情?”湯力問。
周澤遠想了想:“大概……三四個月?他當時跟我說,他一直在尋找那種能夠賺大錢的機會,覺得給人家打工,被人家剝【hx】削,辛辛苦苦賺了錢,大頭兒還都被老板給抽走了的事情,他不愿意做。后來搬走的時候,他跟我說他找到了一個好活兒,遇到了一個特別大方的好老板,我也懶得問他是什么,當時我就想著,無非就是吹牛唄,一個初中都沒好好念完的人,要技術沒技術,要勤快也不勤快,滿腦子就想著怎么發(fā)財,怎么一步登天,一點都不踏實,這樣的人如果都能出頭,那我也真的是沒有話說了!不過他走的時候倒是確實是興高采烈的,感覺好像有什么喜事兒的樣子,走之前一段時間也是早出晚歸,有的時候還一宿都不回來,也不知道在外面折騰什么,那會兒我也沒多想過什么,現(xiàn)在你們過來這么一問,我怎么覺得心裏頭毛毛的呢!我到底是跟什么人一起合租過房子啊!真覺得有點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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