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出來上廁所,看張衡聲臉色不太好,就問:“怎么了啊?”
張衡聲把信紙收起來:“沒什么,我去睡了。”
老爺子點點頭:“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回到房間裏,張衡聲把信紙裝進信封,信封上也沒有發件人的地址,他盯著研究了一會兒就把它放進抽屜了。
他不想老爺子為這種事操心,這種沒影的事他也不想麻煩別人,這說不定只是別人一時興起的惡作劇而已。
羅翰的第一節課上得格外順利,同學們似乎特別捧場,到座率很高,課上睡覺的情況也也幾乎沒有出現。
課間還有同學來問問題,羅翰一一解答了,班上為數不多的女生就起哄著要羅翰留手機號,羅翰想了想,把自己的工作郵箱留在了黑板上:“你們有問題就發郵件給我。”
就連男生都跟著女生一起抱怨沒誠意,羅翰找了個借口搪塞,言詞曖昧:“手機號碼給你們,如果天天收到電話短信,有人會吃醋的。”
底下女生一片失望:“都有女朋友了啊……”
“我就說肯定有了嘛!”
“我們系的年輕男教授都有家室了!”
這個借口是羅翰對學生慣用的,基本上說完這句話也就沒有學生會再問他要手機號之類的了。
上午的課上完之后,夏謙對著羅翰壞笑:“你知道下課的時候建筑一班的學生問我什么了嗎?”
羅翰抬頭看著他:“問了什么?”
“他們都來問我你是不是真有女朋友了。”
羅翰輕笑:“然后呢?”
“我說我和你不熟。”夏謙幸災樂禍,“這種爛攤子你還是自己去收拾吧。”
下午第一節課張衡聲正好也是建筑一班的課,上完課張衡聲正準備收拾東西,就有兩個女生走過來,表情有些害羞:“張教授和羅教授熟嗎?”
張衡聲不知道怎么定義自己和羅翰之間的關系,想了想還是老實回答:“還行。”
女生眼裏帶著些期待的光芒:“那羅教授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
張衡聲一下子就明白了兩個女生的目的,看來羅翰在學生裏很受歡迎。
兩個女生見張衡聲不說話,有些擔心這么問他是不是有些唐突,但張衡聲是所有教授中脾氣最好的,應該不會生氣才對:“羅教授今天說有女朋友了,但說的很含糊,我們不死心才來問張教授的。”
“羅教授有女朋友了。”
兩個女生失望:“啊,真的有了啊……張教授你確定嗎?”
張衡聲有些不安:“嗯,我確定。”
張衡聲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對學生說了謊,心裏有些歉意,但既然羅翰自己和學生說有女朋友了,大概也是不希望被拆穿的吧?
下班的時候張衡聲發現自己的車有些不對勁,下車仔細檢查之后才發現原來車胎被扎通了。
羅翰的車就停在張衡聲的不遠處,羅翰從車窗裏看見他蹲在那裏似乎遇到了麻煩,就走上前去詢問:“你的車怎么了?”
張衡聲指著車胎有些無奈:“車胎壞了。”
羅翰皺眉:“被人扎的?”
張衡聲想到昨晚收到的信,一瞬間寒意涌上心頭:“應該是惡作劇吧?你不是也被扎過嗎?”
羅翰才不會告訴他那次車胎是自己扎的,提議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張衡聲婉拒:“不用了,我后車廂有備胎,換一下就行。”
“那你有工具嗎?”
張衡聲楞住:“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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