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翰和美清約好了在學校對面的咖啡館見面，他特意選了一個半封閉式的小隔間等美清的到來。
美清來的很準時，坐下之后點了一杯白咖啡就進入正題：“你今天約我出來是有什么事？”
羅翰笑得親切：“你最近過的好嗎？”
咖啡上來的很快，美清用指尖摩擦著咖啡杯的邊緣，淡淡道：“很好，謝謝關心。”
羅翰上下打量了一下美清，她以前披肩的柔順長發已經被盤起來束到了后腦勺，顯得干練而利落，也多了幾分強勢的距離感：“你變了很多。”
“是嗎？我怎么沒發現？”美清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卻沒有落在羅翰的方向。
羅翰註意到她來的時候把一摞文件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你最近工作很忙嗎？”
“最近剛剛升職，是比較忙，所以長話短說行嗎？”
羅翰語氣篤定：“你在恨我。”
美清這才把眼神落在羅翰的臉上，笑容裏也不見笑意：“怎么會。”
“你恨我是應該的。”羅翰觀察著美清的神情，“對不起。”
美清拿起剛才放在椅子上的公文包和文件起身：“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不會原諒你們。”
羅翰拽住她的手：“老爺子前幾天知道你和聲分手了，想見你一面。”
美清抽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手表：“我這幾天很忙，估計沒時間，晚上還有一個會，我先走了。”
“老爺子心臟病發了。”
美清聞言停住腳步：“嚴重嗎？”
“這幾天在醫院檢查。”羅翰特意把老爺子的病情夸大。
美清又坐回原位，冷漠的神情有一絲裂痕：“伯父見我又有什么用？”
“老爺子以前很喜歡你，對你也很好，你總該去見他一面。”羅翰頓了頓，“我們對不起你，但是老爺子沒有錯。”
美清語氣輕緩：“伯父是待我很好。”
羅翰看著美清的表情，在等著她松口。
美清像認輸了一般，輕笑：“羅翰你好厲害，一下子就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裏。”
“我去見伯父的時候無論他問我什么，為了他的身體，我都不能和他出說你們的事。”美清看著羅翰的眼睛，“這就是你今天見我想達到的目的吧？”
“如你所愿。”
羅翰還記得第一次見美清的時候，她的笑容還是真實的，有生命力的，待人親切而和善，而不是像今天這樣全身上下包裹著冰冷的盔甲來保護自己。
羅翰嘆了口氣：“你說的不全對。”
“我今天見你，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美清又喝了口咖啡：“對不起剛才你說過了，我也說過了我的態度。”
“我說對不起不是想讓你原諒我或者聲，而是要你放過你自己。”羅翰的眼神像是有穿透力，“我覺得你現在過得一點也不好。”
“怎么會不好？”美清嗤笑，“我升職加薪，不用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去遷就和包容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也不會因為你們的背叛而每天以淚洗面，哪裏不好了？”
“好不好你自己知道。”
美清楞住，語氣平靜：“沒錯，我恨你，也恨張聲。”
仿佛松了一口氣，美清把臉轉向窗外：“那次，我和聲就坐在那個位置，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
“你在外面沖他打招呼，我以為你真的只是他新調來的上司。”
美清撐住額頭，輕笑：“當時我剛看完一本蜜月旅行的雜志，我在想，蜜月旅行時是不是應該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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