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你怎么了！”史從兆愕然，他伸手去觸碰曾琪時，曾琪時整個人呈現一種巖石的質感。
“你別嚇我……”史從兆控制不住地后退，那木雕泥塑的，真的是曾琪時嗎？
他親眼看見的，曾琪時剛才還是有血有肉的，只一瞬間，她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為什么，為什么……”史從兆跪倒在床邊，雙手抱頭。
明明曾琪時就要愛上他了，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他腦海里閃過柳如斯那個機械的模樣，古怪而且突然。
一定是他，柳如斯自己中了邪，就要讓曾琪時也中邪，一切都是他弄出來的。
史從兆伏在床邊痛苦不已，他握緊曾琪時的手。盡管那手已經僵硬，他還是沒有放下來。
“我會找出害你的人來的，你等我……”
他在心里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此后的幾天，史從兆如往常一樣，上課，試煉，吃飯。
除了，臉色蒼白，表情克制。
像是在忍耐著什么一樣。
柳如斯按時到達教室，史從兆將他攔住。
“柳如斯，我有話對你說。”史從兆對他說道
“要上課了。”柳如斯一字一頓的說。垂起的前發遮住眼睛，看不見表情。
“是很重要的事。”史從兆的眼神冰冷。
“要上課了。”柳如斯只是在重復著一句話，像一個完美的復讀機。
史從兆忍不住笑了出來：“柳如斯啊，你已經垃圾到這種地步了嗎。”他拍著柳如斯的臉，用手掐住他的臉。
湊近一點，將柳如斯推到墻上。
“說話啊你！別給我裝傻！”史從兆兇狠地對他說道。
柳如斯眼睛輕微地眨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下來：“要上課了，你放我下來。”
史從兆已經急到了一定程度，他掐著柳如斯的下巴，也漸漸移到了脖子。
然后，狠狠用力。
“唔――”柳如斯自喉腔發出聲音，臉色漲的通紅，青筋暴起。
可是依然沒什么正常的反應。
“你在干什么？”身后傳來輔導員的聲音。
史從兆像是突然泄了氣一樣，放開柳如斯，任憑柳如斯從墻上滑下。
柳如斯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走進了教室。
“你這是干什么？”輔導員眉頭一皺。
史從兆昂起頭：“柳如斯不正常，我是在激他。”
輔導員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你先去教室上課，有什么事課后在說。”
史從兆悶聲不響，步入教室。
一上午，他都老神在在，神思恍惚。
等到下課時，史從兆尾隨著柳如斯走了出去。
但是，下課去往食堂吃飯的人太多，柳如斯被人群沖散。
史從兆一不留心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他媽的！”史從兆手攥的死緊，幾欲打出去。到底還是忍住了。
人群之中，他就像一只小船，找不到方向。
不管是來時的，還是去處，都找不到。
就這么呆愣了半響。
“喵――”一聲貓咪的叫聲將他喚醒，是曾琪時經常抱在懷里的那只白貓，此刻就蹲伏在他腳下。
這只貓，跟柳如斯有莫大的關系。
因為，那一天，他親眼看到曾琪時將貓還給了柳如斯。
貓咪見他愣愣的樣子，又喚了幾聲。抬爪欲走的樣子。
“你是――讓我跟著你。”史從兆忍不住發出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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