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紀迦藍從洗手間回去沒待多久,聚會就結束了。
那時候陳斯梵已經不在了,這讓紀迦藍倒是松了口氣。
報道那天是個周日,離這聚會已經過了一周。
趕早不趕晚,所以這天紀迦藍早早的起了床。
紀驚惟讀的八中也是今天報名,不過她人心大,往往都是下午才去。想了想紀迦藍就任她睡懶覺沒叫她了。
這幾天長雅市下了幾陣春雨,淅淅瀝瀝的不大,倒是涼的凍進骨子里。
南方的天就是這樣,四季不分明,雖說春天到了但棉衣圍巾的也不見穿的少。
風像長了眼睛,死命的順著脖子往里鉆,紀迦藍縮了縮脖子,撐開傘繞過水洼,慢慢的往一中的方向走。
開學的日子,校園里人聲鼎沸,來來往往人手一把傘,花花綠綠的和跳圓圈舞一樣。
等走到教學樓時,雨已經停了,地板濕漉漉的臟水連成一片。
她們的教學樓在校園的最里側,進了教學樓,紀迦藍一路往里走,剛到后門就聽到教室里面中氣十足的一聲:
“我滴大寶貝!”
禾幼剛一進門就被迎面來的季昭昭來了個熊抱,她后背的書包里裝滿了從家里搬過來的教材,被她這一撞,整個人重心向后趔趄兩步,兩個人直接往后栽了下去。
“我靠,季昭昭你謀殺啊!”禾幼被她壓在下面,上氣不接下氣的破口大罵。
季昭昭翻身起來拉她,沒半點歉意,“sorry啦,嘿嘿,失誤失誤。”
禾幼書包重,重心在后頭,提了兩口氣硬是一下沒起來,還是紀迦藍快步走上來拉了她。
看到來人,季昭昭驚喜瞪大眼,說著就要往紀迦藍身上跳。被剛才那一幕嚇得不輕,紀迦藍哎哎兩聲,連忙側著身子躲了過去。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嫌棄我!一個寒假沒見都不想我的嗎!”季昭昭憤懣。
“是!”禾幼咬牙切齒的抹了把自己衣服上的水漬,直接糊到她袖子上,“媽的我用命想你!”
她仨是小學同學,剛高二分科那會兒,季昭昭選了理科,她倆選了文科,平時聊個八卦,吃個飯都不方便。這學期轉班到了文科,又能做同學了也難怪激動。
新學期的座位是按上個學期期末考試的成績選的。新來的季昭昭暫時只能先坐在單人排最后一個,而紀迦藍老樣子選了第三大組的第一排,正前方就是講臺。
她習慣于坐前面,方便集中注意力,而且到了高二高三一下課問老師問題的同學巨多,坐在前排有利于搶占先機。
倒是禾幼坐下后比劃了下和黑板的距離,哇哇的嚎,“又是這兒!我兩年下來不會吃粉筆灰而死吧!”
紀迦藍看她:“你只會為學習戰死。”
“……”
期末那會兒,他們原先的班主任生了病,年紀大做手術到現在還沒徹底恢復,所以新開學學校就給他們安排了新班主任。
新班主任是教政治的的,姓宋,叫宋松元,在長雅一中很出名,是政治一級教師。
長雅市是n省的一個四線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出名的高中就那么幾個,長雅一中就是其中那冒尖的。
一中重文輕理,高考理科考上清北的幾乎都是理科,不過前兩年居然出了兩個文科北大,還都是宋松元教出來的,除此之外他教的那個班,全班就十個人沒上本科,一時間就名聲大噪。
不過這些成就什么的都是老師校長才關注,學生們對這些不感興趣。學生們喜歡他,還是因為他這人亦師亦友,管人很有一套,貼吧里的經典語錄一屆屆流傳。
聽說有一年他晚上巡邏男寢,抓到三個說話的男生,他也不罵他們直接給人叫到辦公室,讓他們把上衣給脫了,三個男生面面相覷,但還是老實做了。然后宋松元就在把辦公室的燈全關了,只留了盞臺燈還對著他們仨照,唯一的要求就是站著不許動,然后自己就靠在椅背上闔眼假寐。
剛開始這三男生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啥操作,五分鐘后開始明白了。
正值夏天,蚊子蒼蠅特別多,整個屋子里就那盞臺燈是亮的,蚊蟲向來喜光,一窩蜂的往三個赤膊上咬。最后三個男生哭爹喊娘的撓著胳膊認錯。
后來這事還被放上了貼吧,全是說這操作牛逼的,凡是宋松元帶的班真沒一個人敢熄燈后嘮嗑了。
……
一中的報名只有一天時間,白天不用上課,但晚上就立馬要上晚自習。
學校門口開了家新的蛋糕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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