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說：“那死者跳樓的時候，上身不動，這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狄振直言：“我不知道，我只是指出這個疑點，跳樓這個動作似乎并非出于死者的主觀意志，到底是什么讓他跳樓的，我現(xiàn)在還沒有答案。”
龍云說：“法醫(yī)正在對尸體進行解剖，看看是否是藥物影響。”
狄振說：“其實還有一個疑點，不是在這段視頻上面。今天早上我坐車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人站在樓頂，你們猜他在干嘛？”
警察紛紛說：“看風景？”、“修太陽能？”、“曬衣服？”
狄振笑笑，“我也不知道那人在干嘛，可能是個修補屋頂?shù)模驮谀茄Y站著，下面也有人看見。但是昨天，死者剛在天臺邊緣出現(xiàn)，下面就有人喊‘跳樓了’，龔警官和王冰也註意到了吧？我覺得這很反常，按照常識一個人在樓頂站很久，下面的群眾才會猜測，這是不是跳樓呀，但是昨天一下子就有人帶節(jié)奏，很快就有幾十人圍觀，感覺像是刻意安排的。”
“對，沒錯！”龔競帆說，“昨天我也感覺哪裏不對勁，現(xiàn)在想想，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平時跳樓案都會拖好幾個小時，昨天前后只有五分鐘不到。”
“自殺肯定是刻意安排的！”一名老警官點點桌上小娟的照片，“這女人很不簡單，她身邊好多人都離奇自殺，她還涉嫌犢品交易，但是我們也沒有證據(jù)。”
角落裏傳來一個聲音，“早知道讓楊三弄死他了！”
“誰，誰說的？”龍云雙目如炬，揪出一個說這種話的小警察，“你給我站到墻角去，這種話是警察該說的嗎？”
那個小警察吐吐舌頭，乖乖認罰。
狄振問：“這個小娟什么來頭啊？”
“來頭可不簡單。”老警官說，“她小時候家境貧寒，父親因公負傷之后一直很消沈，每天就是借酒澆愁，經(jīng)常毆打這對母女，后來沈迷賭博，欠了不少高利貸，某個冬天的下午喝多了一個人在家摔倒，死了！但是據(jù)鄰居說，她父親從摔倒到死亡的幾個小時裏，好像看見小娟回來又走了，如果這口供屬實，那就是見死不救。
“她父親死后，討債的紛紛上門，其中一名債主對她母親說，還不上債就讓女兒來抵，她母親居然就同意了，讓債主把小娟拉到房間內(nèi)強迫發(fā)生了關系。后來她母親認識一個男的，其實是個騙子，母親為了討好這名男子，偷拿小娟打工的錢給他，相識一場，最后這個騙子說她帶著拖油瓶，不肯娶她，這導致了母女二人矛盾激化，在爭吵中小娟抄起手邊的物品打死母親，當時她才十幾歲。
“她被判了過失殺人，在少管所一直呆到成年，一直在外面打工，據(jù)說換了不少工作，也不知怎么的，慢慢混成了一個涉嫌犢品交易的女老大，不過她行事非常謹慎，卡裏存著幾千萬現(xiàn)金，據(jù)說全是中彩票得的，誰信啊！她明面上是那家會所的小姐，住的房子也很簡陋，被楊三捅出來這件事之后，警方一直在密切註意她，發(fā)現(xiàn)她屬實不簡單，我們懷疑她掌控著一個地下犢品交易網(wǎng)絡。”
其它警察說：“果然貧窮是罪惡的溫床，這個小娟少年殺人，進了少管所，又早早進了社會染缸，這些地方只會把她教得更壞。”
另一名警察說：“小娟是什么時候起來的？狐盜天倒臺以后嗎？”
老警官說：“應該是的，其實我們也沒證據(jù)，一切都是推測。小娟跟過好幾個男人，這裏面就有狐盜天團伙的小頭目，這些男人無一例外，最后全是自殺，每死一個人，小娟的事業(yè)就上升一截。”
“那這次死掉的干爹……”
“沒錯，他也是小娟跟過的男人，社會上的‘干爹’一詞早就變味了。”
“她就是一只黑寡婦嘛！”
“可不是嘛！”
龍云打斷大伙的討論，“從種種線索看，小娟確實有很大問題，我覺得關鍵點就是控制別人自殺的手法，眼前這個案子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是一個絕佳的突破口，把它查個水落石出吧！”
眾人各自查案去了，王冰問狄振要不要一起，狄振說：“你們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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