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死氣也不為過。
身體動不了了。
完全被死神氣場震懾住的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某人漠然地丟下這句話，毫不留戀地離開。
直到那個“弱不禁風”的身影完全被暮色吞噬，他們的手腳才慢慢找回知覺。
“果然很強啊，那個自稱‘死神’的家伙。”窩金的眼中燃起戰意。
“那家伙還欠我一把好刀呢。”信長無聊地掏著耳朵。
“論速度我不輸任何人。”飛坦還是對回歸的記憶耿耿于懷。
“那個大叔的笑容太欠扁了。”瑪琪挽起袖子。
富蘭克林看看沈默的派克又看看沈靜的庫洛洛，嘆了口氣：“真的會被殺的。”
“怕死就不是流星街人。”瑪琪一把扯過派克，順手扯了扯她的臉，“而且，沒有人可以在讓我們派克傷心后還能那么若無其事地活著。絕對要給他一個教訓！”
“吶，你說呢，庫洛洛？”
最后的決定還是要交給他們的老大。
“那道光，親眼所見果然比從別人的眼中看到更令人著迷，你們不覺得嗎？”
庫洛洛摩挲著再次具現化出的[盜賊的極意]，眼中跳動著異樣的火焰。
“無法奪取的‘能力’，難以直視的‘光輝’，謎一般的存在。”
“那個人，居然比我收藏的任何一本書都來得有趣。”
“黑色的死神，會是個很棒的收藏品吧。”
“庫洛洛！”派克灰眸一動。
少年示意噤聲，繼續道。
“我們的信條是？”
余人了然一笑。
“想要的，就不擇手段地搶過來。”
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奇跡般地掃除了某人不久前才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
這就是語言的力量，從被死神狩獵的人變成了狩獵死神的人……
一個簡單的文字游戲就將他們的立場完全逆轉。
深諳領袖之道的庫洛洛掠過眾人或崇拜或亢奮的表情，最終將目光落在表情落寞的派克身上。
“那個時候，你想說什么？”
“不，什么都沒有。”
“是嗎？”庫洛洛話鋒一轉，“那么，你讀到了什么？”
“誒？”
“只要接觸那家伙的時候，你就一直在使用的吧，你的能力——『註視到記憶深處的眼神』。”
“抱歉，”派克下意識地攥緊雙拳，“我讀不到那個男人的記憶。”
“真的嗎？”瑪琪難以置信地撲到派克身上，“這個世上還有派克無法攻略的人存在嗎？”
“不要用那種說法啦。”派克無奈地應付著瑪琪的問題，視線卻緊隨著庫洛洛移動。
像是過了半個世紀的等待，庫洛洛才嘆息般開口：“我知道了。”
“但是，我也不是毫無收獲。”派克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般掏出一把左輪手槍，“我確實無法讀取那個男人的記憶，但我讀到了那個男人的妹妹‘白’的記憶。”
“你們敢不敢受這一槍。”
眾人皆是一楞，從一個人身上讀到另一個人的記憶……
“那家伙該不是什么變態鬼畜虐待殺人狂吧！”瑪琪撇嘴。
“才不是呢。”派克不假思索地反駁。
“總覺得派克的語氣很可疑呢。”氣氛一下子被炒熱了。
派克漲紅了臉：“總之，想知道的自己看吧。”
那個男人隱在黑暗之下的過去……
以及，令人嫉妒的，
只展現在自己妹妹面前的‘真實’的溫柔。
2012.10.26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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