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瀾住進(jìn)毛泰九的家里,自然也沒瞞得過毛基范毛會長的耳目。
他在吳瀾搬進(jìn)公寓的一個月后,便在一個平常不過的午后,派人將她帶到了一家高檔會所里。
“哦——秀雅來了啊,快坐吧,閨娥啊,去把最好的酒拿過來!”
充斥著靡麗香氣的包間內(nèi),頭發(fā)花白但依舊精神矍鑠的毛會長身穿正裝,外罩一件厚實的皮衣,嘴里叼著一根雪茄,坐在皮質(zhì)的沙發(fā)上,熱情的招呼著剛進(jìn)來的吳瀾,他的視線越過吳瀾的肩膀,看向了她身后站著的一位長相艷麗的長卷發(fā)女人。
“好的會長。”
名叫閨娥的女老板露出一個謙卑的笑容來,她踩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卻悄聲又體貼的將包間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界一切的聲音。
“會長。”
包間內(nèi)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吳瀾看了一眼矮桌上擺著的一溜杯子和一個略有點可疑的黑箱子,思索幾秒也沒有坐下,她站在原地,向毛會長深深地鞠了一躬,“您看起來還像過去一樣年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丫頭,和你那嘴笨的父親不同的很,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甜,而且也很命大,”毛會長擺出了和藹的姿態(tài)來,就像是個普普通通、關(guān)心小輩兒的老人,“快坐吧,還站著做什么,這么多年不見,秀雅你過得怎么樣啊?”
吳瀾這才依言坐下,態(tài)度卻依舊恭敬,“秀雅過的還好,會長呢?您近年來身體可好?”
她模糊又簡單的說了句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因為她知道毛基范叫她過來可不是單純的詢問她這幾年過的如何,所以便將話題重新拋了回去。
“哈哈哈哈老頭子我還能再多活幾年,”毛基范吐出一個煙圈,哈哈大笑著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里,他那雙銳利的眼看向了她,卻只字未提她當(dāng)初為何會掉進(jìn)漢江,“秀雅啊,聽說你搬進(jìn)泰九的公寓里了?”
正題來了。
“是的會長。”
吳瀾放松心情露出一個自然的笑臉,“泰九可算幫了我大忙了,我這正巧沒找到合適的公寓,還好泰九念著小時候的那點情分,同意我暫時在他那里住些日子。”
“哦?暫時住段時間?”
毛基范嘖嘖兩聲,像是覺得有些不妥,恰好此時敲門聲響起,拿著一只金色托盤的閨娥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上掛著職業(yè)性的笑容,隨后在吳瀾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開始為毛基范和吳瀾倒酒。
“秀雅啊,你在泰九那里住著也不算個事兒,雖然現(xiàn)在這時代開放了,畢竟這男未婚女未嫁,說出去啊,會讓那些狗腿子說閑話的。”
毛基范似乎也不在意閨娥的存在,他笑呵呵的拿過了裝著酒液的酒杯,卻沒有碰上一口,而是將酒杯遞給了吳瀾。
吳瀾慌忙伸出雙手接過酒杯,沒讓酒液灑出一絲一毫,“那會長您的意思是···?”
——搬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系統(tǒng):宿主,這老狐貍說了一大堆到底想干嘛啊。】
她沒把酒杯放在桌上,而是捧在了手里。
“我派人查了查你這些年的經(jīng)歷——哦秀雅,你可別生氣,”毛基范嘴里說著道歉的話,可語氣里卻一點也沒有歉意,“首爾醫(yī)科大學(xué)是個非常不錯的大學(xué),聽說秀雅你的導(dǎo)師對你的評價也相當(dāng)不錯,這倒是能配的上我們泰九。”
“······”
吳瀾沒回話,她用余光瞥了一眼還在倒酒的閨娥,臉上擺出了困惑的神情。
【系統(tǒng):臥槽,什么叫做配的上??他啥意思??】
“雖然你這家室差了點兒,可你父親卻于我有恩,”提起自己已經(jīng)死掉的手下,毛基范看起來有些悵然,他喝了口閨娥遞過來的酒,卻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感嘆,“瞧瞧,這都這么多年了,你這孩子都這么大了,想必正南也會很欣慰的。”
吳瀾看似贊同的半低下頭,她看著杯中淺紅色的酒液,散開的長發(fā)遮住了她冷漠的神情。
——樸正男會欣慰?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樸秀雅了。
“所以你和泰九的婚事就盡快辦了吧,省的讓下面的人成天議論來議論去。吵的我這頭疼的很!”
【系統(tǒng):臥槽?我聽力系統(tǒng)出問題了嗎?宿主他在說什么??】
——他說要我和毛泰九結(jié)婚,而且最好馬上就結(jié)。
吳瀾的心中毫無波瀾,她尋思著毛基范是不是也老糊涂了,他竟然會讓一個消失了快二十年,又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和毛泰九結(jié)婚?按道理說他們這種大集團是需要商業(yè)聯(lián)姻的,這等‘好事’可輪不到她的身上。
【系統(tǒng):···宿主,你真的是只小白兔!!】
毛基范自然不知道吳瀾心中所想,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嘶了一聲,回味著道,“閨娥啊,這酒不錯。”
“會長您喜歡就好。”
閨娥像是喜不自勝的笑笑,她將果盤和酒瓶放到矮桌上,全程都沒看吳瀾一眼,隨后便起身退出了包間。
“···會長,您恐怕是誤會了,我只是在——”
“秀雅啊,我也算是看著長大的,你這孩子是個心眼兒好的,又學(xué)了那種專業(yè),”毛基范將酒杯放在桌上,手指不斷地將酒杯打著圈,“所以呢,也希望你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
“······”
——我說的話?
吳瀾的一頓,她抬起頭看向了毛基范,可毛基范卻沒看她,他兀自盯著手里的玻璃酒杯,繼續(xù)說道。
“老頭子我也沒幾年可活,你啊,要好好地看著泰九,知道了嗎。”
毛基范的語氣里透露出了一點不易被人察覺的危險,吳瀾自是裝作不知,她心中頓覺好笑,毛基范倒真是個不浪費任何資源的人,只要能利用就一定要榨干才行。
她作為樸秀雅的那會兒才多大,小孩子之間所說的話真的能當(dāng)真嗎?
可毛基范偏偏死掐著這一點不放,就好像是施舍恩惠,也好像是篤定她一定會答應(yīng)似的。
他應(yīng)該是知道了點什么,或許是在害怕什么,不然也不會如此。
——系統(tǒng),這個時期毛基范已經(jīng)知道了他兒子在不停地用殺人來紓解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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