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事情緊急,陸子文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托了晏家的掌柜,以晏明云嫁妝鋪子裏的賬務之名一并送了進來。
而當晏明云看完他所說的話,也是一下臉色大變,徹底怔住了。
雨燕在旁急的不成,趕忙問道,“主子這是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下無人,只見晏明云怔怔看著她道,“表哥說,從同僚那裏得了信兒,安王府怕是有大難,要我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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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宣和帝后,蕭鈞帶上了拂清,兩人順利回到了寧王府。
拂清還是宮裏的打扮,一回來,便趕緊去換了衣裳,又回到了侍衛的模樣。
而后,她便趕緊來到蕭鈞面前,十分著急的問道,“怎么樣,方才情景如何?陛下可有治蕭瑀的罪過?”
宮中規矩森嚴,她那時混在柔儀殿裏,可進不去啟明殿,因此并不知那裏的經過。
卻見蕭鈞搖了搖頭,道,“還沒來得及,原來那女子給蕭瑀下了藥,當時他一下毒發,直接昏迷了,父皇便叫人抬回他自己府裏了。不過父皇今日著實懂了大怒,差點現在就要發兵去攻打麻梭,還好被我勸了下來。”
拂清一聽,也能想到那時的情景,忍不住砸了砸嘴,又嘆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出了蕭瑀這樣的渣滓,你父皇遲早要面對這一天,再說,如若叫他知道他們是當初是怎么暗害你的,他一樣會生氣。”
蕭鈞點了點頭,倒也沒再說什么,卻微微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拂清看在眼中,不由得奇怪,又問道,“可是還有別的事?”
蕭鈞回神,倒也沒打算瞞她,想了想,說,“沒有,只是,我今日聽見朱弘說,苗疆蠱毒向來很難解,尋常中原醫藥根本沒什么作用,所以我在想,我的眼睛……唱此番好的,是不是有些蹊蹺?”
“蹊蹺?”
拂清一楞。
卻見他頓了頓,眉間凝的愈發深了起來,道,“我在想,那晚會不會不是做了個夢,是真的有人來過……”
他總覺得,那個夢有些真實,那時夢中人給自己上藥,按揉,那些感覺至今還清晰存在腦子裏。
這卻叫拂清一驚,忙問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
畢竟那時她醒來之后,重點都在他的眼睛康覆一事上,竟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夢。
但此時再聽他說,才覺得頗有些蹊蹺。
而蕭鈞此時也是如此想,稍稍回憶了一下,便把那晚的記憶說了一遍給她聽。
“我當時覺得門窗被推開,有風進來,想動卻動不了,眼睛也睜不開,后來,聽見有極輕的腳步聲,還能聞到淡淡的香味,所以我想個,對方該是個女子,只可惜我沒能看清她的樣貌。”
話才到此,卻見拂清明顯眉間一跳。
蕭鈞怕她誤會,只好繼續道,“她給我把了脈,又滴了些不知什么東西在我眼睛裏,感覺清清涼涼,倒很是舒服,而后又按揉我眼睛周圍的穴道,力道也很是得當,我便慢慢睡的沈了,第二日醒來,眼睛便再沒了不適的感覺。”
語罷,他看著她道,“月兒,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此事十分蹊蹺,如若真是有人來過,那她是誰,為什么要幫我?”
而聽到這兒,拂清也皺起了眉頭,“不錯,這樣聽來,的確很蹊蹺了……”
語罷也順著他的話,沈思起來。
淡香,清清涼涼的藥水,以及如夢魘一般困住不能動的情景……
不知為什么,聽到這些細節,這一刻,她竟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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