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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2 / 3）

白年從鼻腔裏并不明確地應(yīng)出了一聲。

遲等轉(zhuǎn)身往沙發(fā)角落上一縮，渾身上下寫滿了“不爽”，他嗓子從沙發(fā)裏悶出來：“我睡覺了，再見。”

白年盯著蜷縮在沙發(fā)角落裏的遲等，再次開口道：“再問一遍，你明天想要去做什么？”遲等說：“又不讓我出去。”

白年說：“我讓你出去。”

縮在沙發(fā)裏的遲等立刻又坐直了身子：“真的嗎？”白年看了他兩眼。

遲等跪坐在沙發(fā)上，雙手輕輕地搭上了白年的膝蓋，他眼神誠懇，語氣哀求：“求求您。”

白年眼睛向下滑，瞥了眼遲等搭在自己膝蓋上的雙手。

遲等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堪稱乖巧地跟白年對視起來。

白年說：“如果做錯了事情，回來要挨打。”

遲等伸手揉了把自己的臉，壓下自己開心的語氣：“沒問題，白老師。”

白老師點(diǎn)了下頭，覺得所有事情都聊完了，是時候回去睡覺了。

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聽見坐在沙發(fā)上的遲等嘀咕起來：“白老師，吃軟不吃硬。”

白年回頭看了他一眼。

遲等仰起頭沖白年咧開嘴笑出兩排牙：“明天見。”

白年已經(jīng)做好了帶個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的哨兵出門的準(zhǔn)備，奈何天公不作美，正在下雨。

而這個精神亢奮的哨兵，好像從幾個小時以前就在客廳翻天覆地準(zhǔn)備了起來。

白年頭疼。

遲等敲門的聲音仍舊在繼續(xù)，他還孜孜不倦地在詢問白年他今天的穿著打扮問題。

白年走到門口打開了房門，遲等身上穿著一件t恤、肩上掛著兩件t恤，手上還拿著一件。

他的頭發(fā)用梳子梳得整整齊齊，臉上胡子也刮得干干凈凈。

這一切都顯示他準(zhǔn)備齊全、期待萬分。

他沖著開門的白年比劃：“白老師，你喜歡哪一件衣服？”白年臉臭：“有區(qū)別嗎？”遲等說：“當(dāng)然有了，顏色不一樣。”

他還準(zhǔn)備一一細(xì)說，“而且這件有個卡通人的頭像……”白年伸出手在遲等臉前打了個響指，打斷了對方的說話。

隨后他手指指引著遲等視線往窗外看：“下雨了。”

遲等顯得有些茫然：“下雨怎么了？”——下雨不適合遛狗。

白年面無表情。

最后長嘆了一口氣：“沒什么，記得帶傘。”

因?yàn)檫t等這個人過于興奮，二人出門的時候才早上七點(diǎn)，遲等撐著一把格子傘，走在路上十分興奮地左顧右盼著。

他像是個久未出過家門的頑童，所到之處都留下他頑劣的痕跡。

白年黑著臉走在遲等身后，一邊想著果然還是不應(yīng)該放出來。

遲等家附近人煙稀少，路上幾乎沒人。

遲等在路上來回亂跑，踩了滿鞋子的污水，還一腳踩進(jìn)了一個巨大的水坑裏，濺起的污水甚至都甩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他晃了晃腦袋，隨后直接收掉了架在肩膀上的雨傘，對著雨抹了把臉，再回頭喊白年：“白老師，您走快點(diǎn)呀。

我們先去喝咖啡，再去逛街，再吃中飯，然后去看電影嗎？”白年面無表情走到遲等身旁：“一個看起來有病的哨兵，并不受商場、餐廳、電影院的歡迎。”

遲等頓了頓，他臉上布滿了雨水，梳理整齊的頭發(fā)也完全被雨水打濕，他臉上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