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笑揉了揉自己的腿腳，知道它逐漸恢覆了知覺后，才扶著墻壁慢慢爬了起來。
就算是像垃圾一樣被人拋棄，又摔倒在了廁所的地板上，也終歸是要自己爬起來的。
“我覺得自己突破了哭戲的瓶頸。”林曉笑突然在腦海中對系統說道。
“你別說了……回家吧。”系統頓了頓，“回去好好睡一覺，慢慢向前走，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你能不能換個地方住？”林曉笑突然說道：“你覺得心臟怎么樣？反正你可以代替人體器官的功能，就從腎臟換到心臟怎么樣。”
“你在胡說什么！”系統覺得林曉笑簡直是瘋了，“你別想不開啊！”
“可是……”林曉笑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裏痛得好難受。”
他突然笑了，接著突然又哭了。
“以后，不想再痛了。”
系統此時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它只能反覆說道：“回家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林曉笑推門而出，卻楞住了。
外面站著一個人。
秦白川靠在外面的洗手臺上，正抱臂看著他。
林曉笑動了動嘴唇，像是想說什么，可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像是什么樣子，秦白川卻是上前一步，把他從廁所隔間裏拉了出來。
“我送你回去。”他什么都沒問，只是伸手揉了揉林曉笑的頭發，“我也曾經胃痛到不行，沒什么的丟人的，走吧。”
“謝謝。”林曉笑低聲說道，一開口卻是嚇了一跳，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沙啞，一說話嗓子就像是要冒煙一般的疼痛。
“不想說話就別說話，不想笑就別笑。”秦白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小胖，無論發生什么，你現在瘦成了什么樣子，你在我心中都是我第一次見到的那位肥肥的滿臉包的開心胖子。”
“白川哥……”
秦白川看了看林曉笑的臉，嘆了口氣，把他拉到了洗頭臺前。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濕紙巾，仔細地把林曉笑臉上的淚痕擦了一遍。
“你這孩子，這么頑皮，擦擦臉再出去免得叫人看笑話。”
“白川哥……”
被秦白川這一打岔，林曉笑的臉色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在他們出去的時候，從林曉笑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什么異樣了。
他跟在秦白川的身后，準備直接從三樓的電梯下到地下室的車庫離開。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許渡和韓秋月正手挽手地站在電梯裏。看到了秦白川他們，許渡的目光只是從林曉笑的身上一掃而過，他對著秦白川點了點頭，“回去了？”
他旁邊的女伴則是好奇的看了看林曉笑，卻是沒有說什么。
秦白川點點頭，說道：“是的。”
林曉笑全程毫無表情，目光既沒有看許渡也沒有看韓秋月。
電梯裏的四人，秦白川和韓秋月兩人時不時說幾句話，但是許渡則像林曉笑一樣，既不說話也沒有什么表情。
韓秋月笑著對秦白川說道：“秦先生，你朋友好像很內向啊，都不怎么說話的。”
“他不太舒服。”秦白川看了許渡一眼，“許導不也沒說話嗎？”
韓秋月晃了晃許渡的胳膊，語氣裏帶著絲絲撒嬌地味道，“哈尼，你是不是也有哪裏不舒服？”
許渡看了她一眼，“沒有。”
韓秋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用開玩笑地語氣說道：“秦先生，你看看我們像不像是兩隊情侶一起出去吃飯？”
秦白川卻是趁機把手搭在了林曉笑身上，“哈哈，被你看出來了，這其實是我的秘密男朋友哦！韓小姐你可要替我保密，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要不然那些狗仔隊還有我的粉絲知道了，就要發瘋了。”
韓秋月卻是笑道：“秦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哈哈哈，哈尼，你說秦先生是不是很有幽默？”
“是啊。”許渡平淡地答道，“沒想到他居然喜歡這種居家普通型的，我以為以秦先生的品味，不至于這么糟糕。”
“哈尼！”韓秋月捏了捏許渡的手，對林曉笑投去了個歉意的眼神，“抱歉，阿渡這人就是喜歡開一些無聊冷笑話，請你別介意。”
林曉笑搖搖頭，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壓抑住的情緒又翻涌了上來，讓他忍不住握緊的拳頭。
“居家普通型。”「糟糕」這就是許渡對于他真實的評價嗎？
林曉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眼眶卻還是一下子紅了起來。
就在這時，林曉笑突然覺得眼前一暗，秦白川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他的頭上。
“你又頭痛了？抱歉，我忘記醫生說你不能吹風的事情了。”他對著許渡兩人點點頭，說道：“我們先走一步。”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秦白川摟著林曉笑，一路直接走到了他的車裏。
許渡站在他們身后，看著兩人，臉上逐漸堆上了一層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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