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潛器出了點問題。”愷撒神色輕松,擺擺手示意只是小問題。
“……剛才源稚生有邀請我們?nèi)z查深潛器?”楚子航試探道。
“對。”愷撒點頭。
“你拒絕了。”楚子航面無表情。
“yes!”愷撒得意洋洋。
“你腦子被昨天生魚片的芥末沖壞了嗎?”楚子航毫不客氣。
“可是我們沒事啊!”
愷撒振振有詞,
“這么刺激的環(huán)節(jié)如果不經(jīng)歷一次,那太可惜了!我跳過傘,在空中翻滾過,但我從沒在深海下幾千米的地方體驗翻滾下落!”
“嗨,朋友,你們中國有句古話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些事一旦錯過這輩子就再也遇不到了。而且重點是我們完好無損!”
說到最后,愷撒豎起大拇指,試圖向楚子航證明他們可以做到的。
楚子航無視了這個蠢貨,轉(zhuǎn)身掏出手機,撥通了給源稚生的電話。
他繞了個彎希望日本分部這邊能再對深潛器進行全面的檢查。
聽到電話那邊源稚生承諾他將親自進行全面修檢,愷撒面露遺憾。
他意興闌珊地轉(zhuǎn)身來到窗前,看向外面城市的一角。
那是東京的新宿區(qū),最負盛名的紅燈區(qū)。
愷撒倚靠著窗戶,碧藍的瞳孔有些失神。
也許該找個時間去新宿區(qū)的某個玩具店看看。
他突然感到了疲倦,想趁現(xiàn)在空閑的時候睡一覺,說不定能在夢里看到更久遠的未來。
他現(xiàn)在也有些分不清這份交易究竟是饋贈,還是詛咒了。
……
……
巨大的影音室里,整面墻都是投影,藍色幽光照亮了男人的臉。
芬格爾舒舒服服的躺在座位上,右手一罐可樂,左手拿著大桶爆米花,儼然是在私人電影院看好萊塢最新大片的愜意。
屏幕上是糙點嚴重的畫面,摩尼亞赫號上深潛準備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小伙子們看起來很有干勁嘛!”
芬格爾把一粒爆米花彈進嘴里,咧嘴,笑容粗糙得像是巖石。
巨大的落地窗朝東望去,東京天空獨樹一幟地樹立在矮林中,像是白色的巨人。
投影光束落在芬格爾背后。
光束中仿佛漂浮的少女輕輕把雙肘支撐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下巴頂著他的腦門。
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親近不含任何刻意的成分,是相處很久的人之間才會有的。
“我們那時候可要比他們精英很多哦,滿心覺得自己要潛下去拯救世界,又嚴肅又專業(yè)。你說我們怎么沒有想到下潛前拍張照片留念呢?這樣我就能留下你們最后的樣子了。”
芬格爾輕聲說著。
少女不說話,只是動作輕柔地撫摸他的頭發(fā)。
“別這樣,別用動作回答我,跟我說話。”芬格爾低聲說,“我知道這時候你會摸我的頭……但我感覺不到。如果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我還怎么確認你在這?”
“我一直都在。”少女輕聲說,“以后也會在。”
芬格爾扭頭看著她,無聲笑笑:“當然,畢竟那家伙答應(yīng)了我們,不是嗎?不過你真的能確定他做得到嗎?”
“我也不知道。但他是校長的秘密武器。”
“是啊,校長的秘密武器……”芬格爾沉默了會,幽幽道,“原來在所有人中,率先和魔鬼做交易的人是校長。”
“意外嗎?”
“不,也算情理之中。”芬格爾輕嘆著,自嘲道,“畢竟那老家伙心里只剩下仇恨了,這方面他可是我的前輩啊!”
“eva,幫我調(diào)出格陵蘭冰海深處的心跳信號,我要隨月份變化的數(shù)據(jù)。”
“明白。”隨著話音,投影屏幕上的監(jiān)控錄像被一張以時間為橫軸的復(fù)雜圖表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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