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歡表示理解：“沒事，以后有機會見也是一樣的。”
各自工作都忙，一起吃完午餐之后就回了各自的樓層。
余檀這幾天對接直播產品商務，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下午的時候老大張燁爍找到余檀，給了她一份文件，讓她上十六樓找總裁簽字。
余檀想起中午郭歡說過那些小姑娘借著簽文件的功夫故意在總裁面前晃一晃的話，表示不感興趣：“我這裏忙都忙死了，你找別人。”
沒辦法，張燁爍就找到翁淮，叮囑他去找總裁簽字。
是一份合同，涉及的金額數量還挺大。
翁淮戰戰兢兢，雙手接過文件，表示一定會將任務妥帖辦好。
只不過，沒多久翁淮就灰頭土臉地從樓上下來，跟余檀吐槽：“噴火龍正在發火呢，我幸好躲得快，否則文件夾就砸到我臉上來了。”
余檀樂不可支：“見到噴火龍噴火，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居然被你碰到了，你應該開心啊。”
翁淮嘖一聲：“你是沒有見到人生氣起來有多可怕，我算是知道為什么他綽號叫噴火龍了。”
余檀笑了笑，沒再閑聊，繼續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沒一會兒張燁爍又找過來，問翁淮：“字簽了嗎？”
翁淮一臉苦澀：“老大，您自己去找總裁簽字吧。我怕。”
張燁爍一本正經：“我也怕。”
余檀噗嗤一笑：“你們兩個有必要嗎？”
“誰說沒有必要？”
公司被收購之后，張燁爍有幸見到了這位年輕的總裁大人。原本以為年輕人好說話，結果大錯特錯，這位謝總可真不是好糊弄的主。你看著人好像說話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人腦子轉得比誰都快，一個數據都別想糊弄他。
上次張燁爍就模模糊糊說了一串數字，被人抓到把柄，緊接著就是一頓炮轟：“當老子是瞎的嗎？你能不能行？不行自己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bluewhale內部上下已經習慣了謝之煜的處事風格，可是張燁爍不習慣啊。
張燁爍別提有多懷念以前不管事的老板了，嗚嗚嗚。
說著，張燁爍把矛頭指向余檀：“小余，你去找總裁簽字。”
余檀正在跟外部商務對接工作呢，手指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敲擊，頭也不抬：“放著吧，我一會兒去。”
張燁爍提醒：“下班前一定要給我文件。”
余檀：“知道啦。”
不就是簽個字，噴火龍又不會吃人。
余檀見手頭上的工作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拿著文件上去準備找總裁簽字。
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文件，到電梯前等待電梯。
電梯到達余檀這個樓層時，她收到郭歡的消息。
郭歡：[小余姐姐，你把頭像和昵稱都換了，害我找了半天。]
余檀：[找我有事？]
郭歡：[中午不是說給你發噴火龍的照片嘛。]
余檀都忘了還有這件事。
緊接著，郭歡發來一張照片。
余檀正好上電梯，信號不佳，圖片半天加載不出來。
陸續有人上電梯，是bluewhale的員工，吐槽：
“噴火龍也太陰晴不定了，明明早上的時候心情還挺好的。”
“聽說有個以億為單位的項目飛了，他本人現在正在氣頭上。”
“蒼天啊，現在誰能滅火啊！我都不敢去找他簽字。”
“自求多福吧。”
余檀聽著八卦，不自覺屏住呼吸，將手機收回口袋。
就要見到傳說中的噴火龍了，想想還是有點小緊張。
電梯到達十六樓，余檀隨著前面幾位bluewhale的員工一同走出去。
十六樓余檀是第一次來，據說這一整層都是總裁辦公區。除了一個總裁辦以外，其余都是總裁在使用。
地毯吸走了腳步聲，但是不遠處說話的聲音傳到余檀的耳朵裏。
倒也不是在說中文，而是在說英文。
聽語氣，似乎真是在發火。
一個人在說不同語種時，發音不同，從而聲音也會有所不同。況且還隔著一道墻，聽得不是特別真切。
余檀前面那兩位同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看余檀：“你也找總裁簽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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