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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節(jié)（2 / 2）

但他們倆既不是情侶更不是夫妻，thor也不想當一塊招人厭的牛皮糖死黏著對方不放，他只是擔(dān)心，擔(dān)心他一個沒把對方抓好，對方下一秒就會從他懷裏消失得無影無蹤。魔法師在thor的診間裏上演的失蹤戲碼至今仍歷歷在目。

更何況，thor確實還有問題想問魔法師，「嘿，我是你第一個男人嗎？」

魔法師似乎沒把這個突如其來的問句給聽清楚，「什么？」

thor又把話重覆了一遍。

他知道，這句話如果問得不好便會顯得很刺耳，但魔法師早先在公路上也問過thor類似的話，當時thor也老實回答了，所以在他認為這是種對應(yīng)式的禮尚往來，不至于太冒犯才是。

可是魔法師顯然不這么想，他轉(zhuǎn)過半張臉，眼睛卻仍沒看向thor而是註視著斜前方，「你怕得病？」

「不，當然不是！」thor連忙澄清，老天爺啊這誤會可大了，「我只是單純的想知道這件事。」

「喔，」魔法師的側(cè)臉在黑暗中定格了好一會兒，然后他躺回枕頭，「那么，你越界了，醫(yī)生。」

越界。thor在心底覆述了一次這個字眼，并且開始覺得昨天白天如實答話的自己真是虧大了。是，魔法師說的沒錯，這個話題應(yīng)該要就此打住，在魔法師第一次貼近thor時他沒把對方推開，那是thor的選擇，現(xiàn)在他又選擇了對這副肉體產(chǎn)生沒來由的依戀，近乎病態(tài)式的依戀，連身為醫(yī)生的thor自己都找不出病因，揪著他人追問更是不可能得到一個完整的解答。

那么，他們就先轉(zhuǎn)移註意力，聊一聊別的話題吧。

「你知道嗎？我其實還有個弟弟，」thor自顧自地又開口道，「他的名字叫l(wèi)oki。」

當然魔法師沒理由知道thor有個弟弟，但他倒是知道另一件事，他如thor預(yù)料中的又轉(zhuǎn)過頭來──這回他轉(zhuǎn)頭的幅度比剛才還大，幾乎可以用余角的目光瞪向thor，「你把你弟弟取跟狗一樣的名字？」

「不是，應(yīng)該說是我?guī)凸啡×宋业艿艿拿郑业艿芩辉诹耍侵还肥窃谒x開之后才來到我們家，所以我給他取了和我弟弟一模一樣的名字，因為……」thor停頓了一陣后，說，「因為我很想念loki。」

這聽上去真叫人啼笑皆非，「所以呢？因為你想念你弟弟，你就把所有你看得見的東西都取名叫做loki？該不會連你的馬克杯和馬桶墊也叫l(wèi)oki吧。」

「噢，當然不是了，只有有生命的個體，還是我非常喜歡的──目前就只有我的弟弟還有我的狗擁有這個名字。」

不過他們都已經(jīng)不在thor的身邊。

這句話，thor沒有說出口，只是任由事實像死寂一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畢竟thor的目的并不是要和魔法師吐苦水，也不只是單純地酒喝多了犯話癆，他這么做自有別的用意。

thor接下來又陸陸續(xù)續(xù)講起了一些和loki有關(guān)的往事，他們小時候怎么樣把自己不喜歡的花椰菜和秋葵塞到對方的餐盤裏、把老爹的地下室當作冒險專用的基地、以及窗外打雷的時候一起捂著耳朵縮在被窩裏……等等，他邊說邊有意無意地撫摸著懷裏那人的身體，感受那有點冰涼的體溫在自己的掌心下變得溫暖許多，他的手勢盡可能不含帶任何情色的意味。

其實，thor所說的這些事對一個局外人來說肯定沒有多大的興趣聆聽，thor也幾乎可以想見魔法師此刻是如何翻著白眼在忍受背后這人的絮絮叼叼，thor隨時都做好了迎擊的心理準備。

因為這就是thor的目的，他想用這一段和自身有關(guān)的對話來勾起魔法師的響應(yīng)，任何一種都好，魔法師可以嫌他啰嗦、給他富帶嘲諷的抨擊，就像他之前對thor的蠢行所發(fā)表的感想一樣。

雖然就如同外界對thor odinson這人的評價，他無論在哪一種身份下背后都有著一張足夠堅固的保護網(wǎng)在支撐、捍衛(wèi)著他不至于粉身碎骨，他確實就是個大少爺，不過也正因如此，身為一個企業(yè)接班人、醫(yī)生和偶一為之的殺手，thor在相關(guān)的專業(yè)領(lǐng)域方面依舊做了不少扎實的功課(無論是主動的學(xué)習(xí)或者被動的灌輸)。

心理學(xué)上有項技能叫詢問誘導(dǎo)，當一名病人躺在床上，咨詢師坐在床邊，而他發(fā)現(xiàn)他的病人并不擅長或者不樂意談?wù)摵妥约河嘘P(guān)的事時，咨詢師所需要做的不是窮追猛打，而是反過來說一些自己的私事，只要敘述的內(nèi)容足夠真實、語氣足夠誠懇，便能將自己和病人間的距離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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