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婳第二天下班的時候還有些忐忑，怕祁湛之會不會突然之間又出現了。
好在并沒有。
之后的一段時間里，祁湛之都沒有再出現，關婳心頭緩緩松了口氣。
但同時，心里也再次涌起一陣煩躁和憋悶，她并沒有忘記祁湛之那天在朗月軒說過的話。
每次想起，她心情都會很差。
酒吧。
祁湛之這幾天心情明顯不好，江鏡看出來了，也問過他，可他卻一直沉默，什么也沒有說。
但今晚，他終于開口了。
“阿鏡，如果你是一個女人，你好心幫助一個服務員，卻……反被諷刺和那個服務員不清不楚，你會怎樣？”
江鏡覺得祁湛之腦子被門夾了，好好的說的這是人話嗎？
“首先，我是男人，不是女人，所以你這個假設不存在。”
祁湛之：“……”
“那如果這個人是你妹妹？”
江鏡的確有個妹妹，不過今年才十歲，是父母的老來得女，受盡全家寵愛。
江鏡當即一拍桌：“哪個嘴賤的不要臉就會胡說八道，我當場撕爛他的嘴！”
祁湛之黑了臉。
江鏡一臉懵逼，而且他真的覺得祁湛之這個假設太奇怪了，怎么？他妹妹被人羞辱了？他也沒有妹妹啊。
江鏡不知道，他口中那個嘴賤不要臉的，說的就是他。
祁湛之黑了臉，離開了酒吧，任江鏡在后面喊他，他也沒有吭聲。
他趕走傅松，自己開車去了圖書館。
八點零幾分的時候，關婳從圖書館走出來。
祁湛之沒有出來，他隱在暗處，看著關婳朝公交車走去。
她的臉色很溫和，清麗的眸眼明亮動人。
想到那天晚上他一怒之下說的那些話，導致這雙眼變得委屈憤怒，他垂下眼瞼，他知道，他欠她一句道歉。
他趴在方向盤上，黑發幾乎要遮住他的眼睛，他看著關婳坐上公交車，徐徐離去。
他當時說那些話是沖動之下的脫口而出，很奇怪，幾乎沒有哪個人會讓他這樣。
可在關婳面前，他卻已經這樣好幾次了。
祁湛之自己也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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