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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4）（1 / 3）

被動（4）

“他？”盧平吃了一驚：“可他今天沒——好吧，我去找他來。”

臨近開學(xué)，教授們大多已經(jīng)返回了霍格沃茨城堡——肯定不是為了看夜騏呲牙的。是以斯內(nèi)普撥冗前來時，已經(jīng)是晚飯后了。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十萬火急的要緊事。”他隨手拖了把椅子，坐在哈利床前，“盧平說你這幾天在玩自閉？怎么，沒當(dāng)上級長不服氣？”

“阿波羅尼婭帶我去植物園那次，89年。”哈利平靜地看著他，“她把那些人全都殺了，是嗎？”

“我看你還沈浸在特工游戲裏沒出來！”斯內(nèi)普冷笑了一聲，似乎早有預(yù)料，他伸出自己的左臂，示意哈利把手搭在上面，“有什么感覺？”

“沒什么感覺。”他老老實實地說。

斯內(nèi)普又把袖子挽上去，那個丑陋的標(biāo)記就那樣大咧咧地出現(xiàn)在哈利眼前。

“你以為我們?yōu)槭裁匆尤胧乘劳剑俊彼穆曇舻偷孟袷嵌Z，“為了給正義陣營輸送情報？你還真信了？”

哈利幾乎能聽見自己沈重的呼吸聲，一聲覆一聲，卻越是呼吸，越是窒息。

“格蘭芬多總是認為，人人平等，可世界本就是不平等的。鄧布利多枉自崇高，最后也要向現(xiàn)實低頭。”他慢慢地撫平袖口，“在斯萊特林眼裏，人命有高低。”

“你不如說是在食死徒的眼裏。”哈利說。

“差別不大。”斯內(nèi)普神情冷淡，“這就是我展示黑魔標(biāo)記的意義。怎么樣，覺得迄今為止的局面裏摻雜了食死徒的貢獻，坐立難安嗎？”

哈利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被抓了現(xiàn)行，阿波羅尼婭才不愿意處處被鄧布利多掣肘；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了魂器的真相，雷古勒斯或許會糾結(jié)痛苦上一輩子，也邁不出背叛黑魔王的那一步；如果不是預(yù)言裏提到了你，我也根本不會倒戈。”

他動了動魔杖，哈利還未收拾完的箱子裏飛出一張嶄新的羊皮紙，上面飛速地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是一張繁覆的魔藥單方。

“別一廂情愿地覺得我們都是為了你。”他粗魯?shù)貙⒛菑堁蚱ぜ埲M哈利手裏，“為此愧疚痛苦更是愚蠢！看看這個吧！”

中止妊娠藥劑。

哈利望著這張羊皮紙，徹底陷入了呆滯。誰跟他說話他都不理，不肯吃也不肯喝，只坐在床上攥著那張紙發(fā)呆。樓下不明所以的西裏斯差點兒和斯內(nèi)普打起來，被大家七手八腳地勸開了。

一陣鬧騰過后，赫敏和羅恩狗狗祟祟地從門后探出頭來。

“西裏斯覺得我們能勸好你。”赫敏猶豫著說，“但我覺得難度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