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搖了搖頭，“都忙完了，你們等我一會兒就好。”
鍋巴真要做起來的話，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棠溪想了一下，“鍋巴要等一會兒，先上無骨雞爪和鴨掌，再來一碟五香花生怎么樣？”
“可以啊！”齊天樂率先回答，“完全沒有問題，我們可以等的。”齊天樂生怕衛景曜不愿意等，桌子底下的腳碰了碰他的鞋，又給他使眼色，“是吧，難得一個周末，就是要放松一下的。”
“嗯。”衛景曜點了點頭，似乎沒有意見。
棠溪也就不再逗留了，轉身進了廚房。
衛景曜轉眼去看許清和，發現他不見了，再去找棠為民的身影，也不見了，不清楚他們兩個是去做什么了。
抿了抿唇之后，衛景曜收回了視線，盯著眼前的茶杯，薄唇翕動了一下想問齊天樂，許清和這個人如何，可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若是說為什么，衛景曜給了自己一個解釋，那就是棠溪不過是他家請來負責自己一日三餐的廚師，再多的關系也沒有了。
衛景曜沉默了一下，眸色也跟著黯淡了不少。
“欸，在想什么啊？”齊天樂回頭正好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對勁，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以為是棠記的氣味過于混雜，衛景曜受不了了。
“沒事吧？”
衛景曜搖頭，“沒事，想點東西而已。”
“哎，工作不是都完成了嗎？也都送出去了，再想也是沒有用的。”齊天樂以為他在擔心那些資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他，“別想那么多了，接下來我們可是要好好準備高考了。”
衛景曜淡淡地睨了一眼肩膀上的手，“應該是你。”
“……”齊天樂被噎住了，訕訕地收回手，嘟囔著，“我有什么可擔心的？”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齊天樂努了努嘴，見衛景曜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后，越說越小聲了，最后攤手聳肩，保證道，“放心，我會好好學習，考上去的。”
就算他想動用家族的力量，規矩上也行不通啊！
“你想留在這一邊上大學，還是回京市？”衛景曜忽然想起這一邊也有與之相關的大學，他差點都要忘記了齊天樂的個人意愿是什么了。
然而齊天樂一點都不在意，“看你啊。”
“不過，你肯定是要回京市的，那我自然也要是回去的。”不然一個人留在這里做什么？雖然有棠溪在，可東西再好吃，還是兄弟要緊。
這一點，齊天樂認為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可衛景曜不是這么想的，難得嚴肅起來，“你好好想清楚，這關乎你的未來。”
是一生的選擇。
“沒得緊，我家就在京市，再說了這里的學校再好，也沒有在家的舒服啊。”齊天樂還是不怎么能適應南城這一帶的氣候，尤其是冬天，雖然感覺溫度不冷，但不管是出門還是在家都得跺腳，那是給冷的。
還沒有家里的暖炕舒服。
要不是因為衛景曜在這里，他壓根就不想留下來。
這一次，衛景曜沒再說什么了。
——
棠溪回到廚房后見毛若蘭又進來忙活了，“媽，怎么又過來了？不是讓你休息一下嗎？”
“誒，”毛若蘭應了一聲，頭也沒有抬起，繼續做手頭上的工作，“這有什么可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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