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為什么會覆讀嗎？”
其實還不到吃晚飯的時候，只是枕霄抱怨陽光太烈，想吃些冰涼的東西解熱，夏驚蟄才把人帶到了這家常來的甜品店，一人一份蛋糕冰淇淋，還有一碟說不出名字但味道不錯的糕點。
恰好午后店內安靜，狹小的包廂內兩人獨處，讓略顯沈重的話題得以穩妥安放。
夏驚蟄聞言，劃開冰淇淋的手頓了頓，金屬制的細勺磕到碗沿，發出低而清脆的響動：“不知道……”
原以為是高考成績不夠理想之類的原因，現在看來，大概還有隱情。
陽光正盛，被仿古的窗紙濾得柔和，又被雕窗分割為不規整的碎塊，落在木質桌面上，將浮塵照得細細發光。少年的手指劃過幾片碎光，在陰影處停下來，無意義地輕叩桌面，讓他的話語變得虛幻而遙遠，像是人間是非渺遠，自孤魂口中娓娓而來。
“我錯過第一次高考，是因為考試前幾天，大概是三天或四天的時候，班裏組織了最后一次摸底測驗……數學，滿分一百五，我考了一百四十八，扣的兩分是因為我覺得那題有問題，沒有答案。”枕霄抬起頭，看著他，問，“是不是也挺好的了？”
就算不是試卷問題，只是單純地做錯題目扣了兩分，這個分數也已經是很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了——夏驚蟄點點頭，肯定道：“那當然，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活的一百四十八分?！?
“是啊，我也覺得，”枕霄似乎笑了一下，只是那笑意很淡，更像苦澀至極的無奈，曝露在陽光下，看起來就變了味，“但我媽不滿意，她覺得差兩分就是滿分了，為什么我就考不到呢……”
“然后，她在知道成績的那晚，也就是高考前一晚，崩潰了?！?
夏驚蟄一楞，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
“她的精神有些問題，我一直都知道，”枕霄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將一大勺冰淇淋送進嘴裏，被冰得皺眉——似乎只是通過這樣簡單的舉動，他就從沈重的情緒中掙了出來，恢覆了一貫事不關己的漠然，輕描淡寫道，“只是一直覺得還能忍受，就沒有送她去醫院——我父親很早就過世了，住院也沒人照顧她?！?
“所以……”
“那晚她像平時一樣，邊哭邊罵，說了我幾個小時，說全部心血都給了我、對我失望透頂之類的……第二天就是高考，我想早一點休息，所以第一次頂了嘴——嗯，她動手了，用煙灰缸，玻璃的，砸了這裏。”
少年撩起額前的頭發，露出底下的紗布貼，自嘲似的笑了笑：“當時鬧得挺大的，因為鄰居聽見她歇斯底裏的聲音，報警了……她被收進精神病院，我也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其實本來沒那么嚴重，縫了幾針，出院的時候早就愈合了，但是……”
“你給我滾！滾啊——”
“我辛辛苦苦養你十幾年，??！你怎么報答我，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我沒瘋！我是你親媽……”
“如果當年沒生下你這個怪物……”
“我這輩子——我這輩子全毀在你手裏了！”
女人歇斯底裏的喊叫還在繼續，鄰床的病人拍著手，以不和年齡的幼稚行徑圍觀這場鬧劇，醫護人員匆匆趕來，卻沒能阻止慘劇的發生……
金屬飯盒應聲而落，尚且溫熱的湯水順著頭發淋漓流下，讓人一時混淆了血與外物的觸感——少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目光漠然，額角赫然橫著一道傷口，觸目驚心地淌出血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重生之都市狂仙 我有一個經驗值面板 暖婚甜入骨 女尊必須娶五個夫君 平陽公主 陳飛李青娥 網游之神級***器 趙煦穿越到燕州 人在IG，溝通我是專業的 星辰之人生 淫男亂女/大雄性事 醫武小農民 青春獻給七零年代 花豹突擊隊萬林 一夜驚婚媽咪超有錢 神奇寶貝之龍系掌門人 重生之鐵血戰將 一品仙嬌 絕色妖嬈：鬼醫至尊（鬼醫鳳九） 召喚玩家，重建大魏 大秦：當著易小川的面救下呂素！ 《我的不良女房客》 英雄無敵之圣堂崛起 億萬神豪贅婿 網游之冰劍傲世 閃婚后被掰彎成受 獵情 我靠咸魚征服娛樂圈 無良大仙之生肖情緣 重生八零成了哥哥們的小福包 師尊被當成爐鼎np 毒后歸來之家有暴君 魔帝溺寵神醫妃 風信子 他又帥又撩 奶爸：開局女帝帶女兒上門逼婚 愛一場夢一場 望門閑妃 六界直播 穿越之文豪崛起 你為什么要逼我學習 紅衣怒馬嘯西風 等等！你誤會了！ 社恐雄蟲靠漫畫火爆全網 我跟學妹同居的日子 恰似寒光遇朝陽（恰似寒光遇驕陽） 望眼欲穿（1V1，sm） 蠶食（兄妹骨科1V1） 皇妹不好當（穿書 高H） 漠視末世(NP)(簡) 風起南洋1784 財色 我靠做夢來種田 重生后我就是白富美 報告娘娘，王爺是滿級綠茶元妶趙闊 嬲（續-殤離夏） 穿到年代文裏吃瓜 狼族大佬養貓手冊 不做玫瑰[娛樂圈] 八零搭伙發跡手冊[雙穿] 生而不凡林北蘇婉 最強醫道 拯救反派[快穿] 若我遠去，后會無期 影帝的炮灰前夫想開了 暴君的情敵是他自己 余生，只盼不愛你 惹浮圖 以蠱服人：娃娃王妃 再世為人+番外 剛上大學，美女導師竟是孩他媽？ 穿成了豪門真千金的對照組 情陷美女上司 自然秘語 不要讓父母輸在起跑線上[七零] 開局長生萬古，茍到天荒地老 開局獎勵射門必進，我成世界球王 英雄聯盟之第四防御塔 貓美人 唐門英雄傳 我缺德多年[年代] 偽裝者之黑鴉 劍靈她不想努力了 一起穿越的我們才不要被分別攻略 炮灰養老日常 武俠：開局三千不死侍女 信息素過量 邪帝纏寵：神醫九小姐 老有所養 我絕癥后精神多了 [綜英美]當綜漫coser走錯片場 隨身空間之貴女有泉 （蝙蝠俠同人）父子 八零裸婚日常 異世之愛 仙君，今天和離嗎 誰說女子不如男！一身官袍立朝堂 野紅莓 高冷學霸的豪門小少爺軟萌又香甜 娛樂之最強明星系統 【赤安】此地無銀 恐怖復蘇之全球武裝怪胎 讓你做電影道具，怎么成真了 我的老婆是異界女神 聚合中文網 六朝燕歌行 極致護短 幸運寶石 班主任帶我和閨蜜穿越 傳*******甲 自港綜開始的行者 燕山夜話云雨時 巾幗紅顏：穿越之我是穆桂英 天頂一粒星 盲光（gl 劇情向） 未來機甲之花與戰神 完美穿越員 無感 我流亡緬北的那些年 白事鋪老板，一個關注嚇哭周姐 眷星 每天都在猜我穿到了哪里 修真界第一獸醫 從1983開始全本在線閱讀 戰云開慕明月全文免費 影視世界收藏家 邪帝梟寵，馭獸狂妃 公子酒館 錦心似玉 與雪相逢 變性曉薇 魂兮歸來之兄弟 清冷美人很重欲 動力王朝 新歡小妻子 只要膽子大，冪冪放產假 高達之變革者降臨seed 穿越即掉馬（bg） 祖蛇 性癮的他 （高H 1V1） 非我良人作品 聽說我渣了美人師兄 追兇韓國 KISS你心中的另一個我 頂替了主角的金手指后 生存小鎮 縛青青 御獸：從哥斯拉進化成不滅孽蜥 愛豆模擬器 燒燈續晝 只對你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