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艮聲音不高，卻語出驚人，一句案子還不能結(jié)，把林子江從無法自拔的悲痛裏楞是拔醒了。
“是嗎？還不能結(jié)？那天艮，你能不能具體說說為什么還不能結(jié)？小劉報告都寫的差不多了。我們刑警的工作圓滿結(jié)束，已經(jīng)準(zhǔn)備寫報告給檢察院了呢?！蓖蹙窒袷强偹愕葋砹颂祠捱@句話，所有的問題都像備好了草稿，趵突泉水般連著冒了出來。
“王局，我只是想說，明天早上會有驗(yàn)尸吧。既然決定驗(yàn)尸了，那是不是流程上會是之后算結(jié)案呢?！碧祠扌⌒囊硪淼幕卮鸬?。
“天艮，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笑的太慈祥了。所以，開始開口跟我講流程了。最好，你別有機(jī)會進(jìn)去跟我做口供，因?yàn)樵谀情g屋子裏，我笑不起來。但在這個小燒烤店裏，我不想審訊。聽說你跟你爸爸的哥們兒可以是忘年交。那我們也可以，我再重新問一次。你剛才為什么說還不能結(jié)案？”王局皮笑肉不笑的臉在燒烤店昏暗的燈光下，泛起了野路狐光，震懾力足有八成。
“林叔，酒瓶沒扎到你吧。你還好吧？”既然是同樣的問題又被問了，天艮這次需要從林子江那裏得到一個啟示。
“好。”林子江趴在桌子上，緩緩?fù)铝丝跉?，跟著冒出來了一個字。
“不過，”一個字的約定，吐出來不過一秒鐘，林子江也不顧天艮是否會混亂，抬起頭來又補(bǔ)充道?！艾F(xiàn)在這裏不是警局，王局剛才不說了嗎？沒在審訊，換句話，沒在審問你?！?
沖著天艮說完幾句，眼神又轉(zhuǎn)向了劉警，
“劉警官剛才一直在看表，不耽誤你時間了，還要趕著回去是吧。我跟我岳父再坐一會，行嗎？”劉警剛才開始的確一直在趕時間一樣隨意吃了幾口東西，幾次起身躍躍欲言先回警局的，但被天艮一句不能結(jié)案所打斷，這會兒又重新坐了下來。
聽林子江這么說了，劉警知道這頓飯只要沒在劇裏面，也算王局和女婿的家宴，便很識趣的打了個招呼便先走了。
等劉警走遠(yuǎn)了。
王局拿出煙盒，借著林子江遞上來的火柴點(diǎn)上了一支煙，“你攔著天艮，又趕走了小劉，怎么你打算告訴我是你自己扔的石頭了？都說虎毒不食子，你養(yǎng)了他16年，就突然忍不住了？”
“爸，我怎么回呢。就算我這么說了，您也不信吧。劉警官剛才就有著急回去的意思，我哪有那么大面子支走他。至于，天艮，我想。我應(yīng)該先告訴他，您是誰。您是誰的姥爺。再聽他說說他對案子的看法也不遲吧?！绷肿咏哪樕嫌譂M血覆活了一樣，剛才因?yàn)槔狭脑掝}，被王局牽著鼻子拉著感情的臉完全消失了。
天艮此時屏氣寧聲，一直以為王局就是王莉的父親，林力的姥爺這個定性思維的潛在意識被打破了。
而且接觸了這么久，林子江都沒有提過，那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局裏面，沒人會問，我自然也用不著把家譜擺出來。沒什么好隱藏的。我還以為你們忘年交情，天艮早就知道了呢。”王局把煙灰朝著林子江遞過來的空易拉罐裏卡了卡，繼續(x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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