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愛或者不愛

云霓裳離開了軒轅澈這么久，兩個相愛之人不能在一起的那種痛苦沒有人比云霓裳更清楚的了。如今慕容雪現在的處境就像是現在的自己一樣，深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卻只能默默的在遠處看著，不能靠近。可是，若不是慕容雪的話，云霓裳怎么可能還會看得到希望呢。

林軒看著云霓裳手裏的桌子，哀嘆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以后的我們會變成什么樣。陸允和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后見到的全都是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陸允幫你，是因為你和軒轅澈之間的感情感動了她。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跟現在的你們一樣。說什么都要在一起。可是你看看我們，陸允在王府內受著苦，而我只能看著，卻束手無策。霓裳，你一定要準備好，這個機會如果錯過了，可就完了。今天我出去之后我會去見軒轅澈。把這件事情好好的計劃一下，下次若是有機會我會來跟你親自說我們的計劃的。”

現在八王府裏的人全都看著熱鬧，歐陽榮溪這次來勢洶洶，肯定是要出什么事兒了。林軒不能就這么溜出去，歐陽榮盛那個人那么精，肯定是會發現的。林軒從云霓裳的房間出來之后便去了大堂。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聽到了裏面歐陽榮溪的聲音。

“歐陽榮盛，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沖著我來。你利用女人來對付我，歐陽榮盛虧你還是皇阿瑪的兒子。”歐陽榮溪憤怒的說道。

歐陽榮溪看到被幫過來的顏煙之后便知道了歐陽榮溪的來意。歐陽榮盛斜眼看著歐陽榮溪，冷哼了一聲，道：“四哥，你這是在說些什么？我利用女人？你這帶著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來我府裏鬧，我看利用女人的是你四哥才對吧？如果您沒什么事的話，就請回吧，我沒功夫在這兒跟你說些天方夜譚。”

歐陽榮溪拎著顏煙，狠狠的把她扔在了歐陽榮盛的面前：“這個人你敢說你不認識？蘇姬，丁香，穆熙，難道不是你的人？歐陽榮盛，我知道你這個人無恥，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無恥！你指使他們干的事情，足夠你下大牢了！”歐陽榮溪越想越氣，自己之前是很喜信任顏煙的，甚至還為了顏煙姑娘慕容雪鬧過別扭。現在倒好，就像是拿了個大石頭自己的腳一樣。這個恥辱，不報怎么能行呢！

歐陽榮盛低下頭看了卡顏煙，竟然搖了搖頭，道：“這個女人好像見過，不會是四哥您的顏夫人吧？！怎么，四哥您玩兒完了，不要了，想給我？我歐陽榮盛雖然喜歡女人，可是這種被人玩兒過了女人我還是沒什么興趣的，尤其是四哥您玩兒過的女人，我看都不想看。”歐陽榮盛的這句話說得云淡風輕，說得就好像是你吃飯了啊一樣的輕松。癱坐在地上的顏煙聽到歐陽榮盛的話之后雖然心裏難過，可是還是單純的想著，這是歐陽榮盛的緩兵之計。

“哦？是嗎？本王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你會這么說。”歐陽榮溪俯下身，一把抽出了塞在顏煙嘴裏的布，問道：“顏煙，你聽見了嗎？你如果說出來歐陽榮盛是怎么指使的你，本王立馬讓人把你放了，以后你還能繼續當你的顏夫人，甚至是顏福晉。若是你一直護著歐陽榮盛的話，那本王只能看著你去死了。”

歐陽榮溪的威脅雖然讓顏煙心頭一驚，可是看著歐陽榮盛看著自己的眼神之后，顏煙怎么還會去指正歐陽榮盛呢。顏煙咬了咬唇：“王爺，臣妾實在不知道您在說什么，這些事情是美玉一手所為，跟臣妾無關，跟八王爺更是無關。王爺，請您明察。”

顏煙剛說完就被歐陽榮溪狠狠額踹在了地上：“顏煙，你別不見棺材不落淚，方毅已經全都調查清楚了，美玉也已經說出了實情。難道你現在都還不想說嗎？”說著轉過頭去看這歐陽榮盛接著說道：“榮盛，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樣的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顏煙到底是誰的人，為什么進的王府？”歐陽容溪本來還有些懷疑說難道歐陽榮盛真的不認識顏煙？這全都是美玉的一派胡言？！可是當歐陽容溪看到顏煙看著歐陽榮盛的眼神時，便明白了。

“四哥，我原本是看在您是四王爺的份上，我不想與您多計較。我光天化日帶著人來闖本王的府邸，本王還沒說什么，四哥，您看您是不是太過分了？！這個人，是您的夫人。要殺要剮還是要賣，您自己看著辦。別來這兒臟了本王的地！還有，歐陽榮溪我告訴你，我歐陽榮盛沒那么好欺負，你今天這么鬧，我肯定會加倍的還回去。你以為你是四王爺就了不起了嗎？本王也不差！你的母妃是容妃，不過是個婢女出身，若不是得到了皇阿瑪的寵幸，你歐陽榮溪不過也就是個婢女的兒子。本王的母妃可是驍勇大將軍的女兒。歐陽榮溪，你我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你別仗著比我大，就敬酒不吃吃罰酒。”歐陽榮盛從來就沒有吧歐陽榮溪放在眼裏過，若不是不能硬拼，歐陽榮盛早就已經動手了。怎么會一直拖到現在。現在歐陽榮溪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審問歐陽榮盛，他怎么還會忍著呢！

容妃的身份雖然卑微，可是這么些年熬出來也不容易，皇上對容妃的寵愛多年如一日，加上歐陽榮溪也很爭氣，便有了今日的地位。可是歐陽榮盛卻總是拿著個去揶揄歐陽榮溪。今日在這么多恩面前被提到這個事情之后歐陽榮溪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他揮了揮手袖子，道：“歐陽榮盛，既然你這么說那本王就只能麻煩你，替我，殺了顏煙。”

顏煙聽到后害怕的抬頭看著歐陽榮盛。可是歐陽榮盛來的眼睛看起來沒有任何感情。沒人知道歐陽榮盛現在的心情如何，可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顏煙跟了嘴那么多年，對自己的感情如何歐陽榮盛不是不知道，可是歐陽榮盛在不羈，心裏卻始終就只有云霓裳一人。根本沒有一點位置是留給顏煙的。雖然對顏煙沒有感情，可是歐陽榮盛畢竟是人，怎么能說殺就殺呢。

“四哥，臣弟不知顏夫人所犯何罪？雖然您是四王爺，可是這畢竟是一條人命。怎么能說殺就殺呢？再者說，您府裏的人，在我府上正法，這也說不過去啊。”

“這個女人我不想要了，如果榮盛你下不去手的話，最好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歐陽榮盛現在心裏已經肯定他們之間的關系了。歐陽榮溪跟歐陽榮盛斗了這么多年，他的脾性歐陽榮溪是知道的透透的。歐陽榮盛這些年殺的人數不勝數，一個沒有關系的女人歐陽榮盛如此猶豫，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歐陽榮盛算是明白了歐陽榮溪此行的目的。這回若是不死一個人歐陽榮溪是不肯罷休。歐陽榮盛顫抖著拿起身邊的佩劍，慢慢的抽了出來。他低頭看著眼睛裏滿是哀求的顏煙。又看看咄咄逼人的歐陽榮溪。好像牙都快要被自己咬碎了。

顏煙知道，歐陽榮盛要動手了。可是她心裏卻仍然沒有一絲的怪罪。她堅信歐陽榮盛是愛著自己，臨死的她，還在想著歐陽榮盛的種種。

歐陽榮盛的劍直直的差勁了顏煙的胸膛。那一瞬間好像也刺穿了歐陽榮盛的心一樣。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為了顏煙而心疼。

這些年，顏煙為了歐陽榮盛的事情一直在歐陽榮溪的身邊，受盡了各種磨礪。一直夢想著哪一日，歐陽榮盛的大事得逞之后當上皇妃，即使當不上皇妃也愿意一直陪在歐陽榮盛的身邊，就算是個丫頭，顏煙也愿意。顏煙從來沒有承認過歐陽榮盛心裏從來沒有過自己這件事，一相反的，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歐陽榮盛呢，一直據她于千裏之外，不是不愛，是根本就沒想過愛或者不愛。云霓裳在自己的心裏分量實在太重，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地方留給顏煙。

可是當顏煙倒在自己的劍下的那一瞬間，歐陽榮盛就像是斷了一只手臂一樣的疼。他拿著還在滴著血的劍，看著歐陽榮溪說道：“不知四哥還有沒其他的事？”

歐陽容溪當然也沒有想到歐陽榮盛竟然真的下得去手。歐陽榮溪原本沒有打算讓顏煙死，畢竟是受人指使，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只是他高估了歐陽榮盛的感情，他沒想到，一個女人對他的愛情，竟然如此的不值錢。“歐陽榮盛，難道帝位對你來說那么重要？能讓你舍棄所有的感情嗎？顏煙與你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我不知道，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歐陽榮溪說完便帶著人剛要轉身離開。就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口的林軒。

“林軒？哦，不對。應該是上官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