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志學者的采風錄像以家珍含恨的雙目為結尾，這段視頻結束了，警局審訊室裏的實時監控還在繼續。杜夏雙唇緊閉沈默不語，坐在他對面的警察沒有半點強迫，并不制止他仰頭望向最上方墻角的攝像頭，盯著，一直盯著。
仿佛篤定攝像頭的另一端必定有什么人在看著，回應他目光的何箏深吸了一口氣，瞇眼揉摸酸脹的鼻梁，另一只手抬起，伸過去，沒有再一次撫摸，而是把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合上。
“啪”的一聲后，房間裏重歸寂靜。
助理退出會客室，偌大的高層套房內又只剩下何箏和程艾琳兩個人。何箏扶額揉鼻，太陽穴處有細小微弱的筋絡凸起蜿蜒，看樣子很是頭疼，程艾琳那雙淡藍色的眼睛還是處變不驚的，甚至帶著一絲悲憫，像汪洋，似蒼穹，一切盡收眼底。
程艾琳并沒有率先開口，而何箏知道她在等待什么。
是時候由他先表態。與港島程家相比，梁鄉來的杜夏如同面對大樹的蚍蜉，程家要他生，杜夏就不會死，余生安穩全在程艾琳的手掌心。至于玩弄的原因，和那位替換joe畫作的富商大人物一樣，可以理解為對已無法被常規生活填補的心理趣味的滿足，但若何箏表現出驚慌恐懼，不敢相信內斂老實的杜夏有這般過去，杜夏在程艾琳眼裏就是一枚棄子，下一秒就可以隨意碾踏拋棄。
總之杜夏比何箏更具可控性，他還有一個即將開啟遠大前程的親弟弟。何箏會為杜夏焦頭爛額，牽扯到內心，他從始至終沒提到一句艾琳，生他養他的母親。
何箏強忍著無能的怒意：“你們就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把一個全然無辜的人牽扯進去？”
“就像你母親為了跟我爭奪程太太的名分生下你……”程艾琳接著何箏的話，說的好像她才是無辜的，若有所思道，“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置之不理。”
何箏騰得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撐住桌沿，差點撲向程艾琳。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挾持手無縛雞之力的程艾琳。
何箏頹然地又坐了回去。好幾個深呼吸后他平覆了情緒，程艾琳對他識時務的表現非常滿意。她是前港島總督的獨女，現港島首富的發妻。她見證了新舊權力在這個彈丸之地風起云涌，交替迭代，滄海桑田，而她依舊生活在這裏。
“我名下沒有任何程家的資產，就算是那個基金……”何箏頓了一秒，“……受益人也是你的妹妹，不是我。”
何箏重歸冷靜也琢磨出其中的詭異。
他不明白，他無心再參與這場豪門恩怨。當那罐裝了與出生體重相等的血肉肋骨送到艾琳面前，她驚恐到雙手脫力，尚未冷卻的溫熱鮮血攤了一地。
她幾近發瘋。女人乍見了那么多血，多少都會心有余悸，杜夏的母親慧珍腦子之所以會出毛病，也是因為男人的母親從不下地窖，只每天扔兩個饅頭下去，家珍再一次去勸說杜夏當新娘已經是三天后，她沒見到杜夏，反倒是醉不歸宿的準女婿躺在干涸的血泊裏，家珍嚇到腿腳發軟，往上爬木梯時劃了一跤，后腦勺著地摔進爛泥裏。
“那是她應得的。”程艾琳表示，僅此而已。
“你應該殺了她，而不是傷了自己。”這個血統純正的的英格蘭人能從靈魂深處感知文藝覆興時代希臘題材繪畫的召喚，她不能理解東亞人削肉還母的意義，假意惋惜道：“你的情人比你更有勇氣。”
何箏糾正：“是伴侶。”
程艾琳臉上剛浮起的笑意褪去。
蒼白和消散的生命力又成了這個女人的底色，暴露出的脆弱讓何箏又有了底氣，“你們到底想從我這裏獲得什么？”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驚！聊天群里出現了一個圣人 怪物的美好生活 龍王(上) 洪荒鴻蒙至尊 穿越成低檔妓女 我的安徒生 被迫和三個病嬌談戀愛[穿書] 一笙一念 我真的是小萌新！[電競重生] 我都成元嬰老祖了，你告訴我這是武俠世界？ 洛河鬼書 我白月光對抑制劑過敏 天機勿語 穿越農家醫女有空間 重生之純真年代 直播：開局和周姐領證結婚！ 他比時間更深情 我的絕色美女租客 洪荒意傳 旺夫九福晉 盜墓：隱居百年，小哥請我出山 穿書女配：皇上萬安 伏天氏葉伏天花解語 被總裁gay了以后 野性之心 總裁他是偏執狂 這真不是第四天災 總裁大人，不可以 挽紅樓之黛晝情緣 萬界無敵 綜漫：從不死者之王開始 恐怖復蘇：他實在太穩健了 美女總裁的超級女婿 重生豪門太子 穿越后我成了太監 貴妃娘娘的咸魚人設又崩了 超神學院之浪人 重生之我為天尊 開局我在宇宙迷路了 劍與財 在秋雨降落時重逢 賊貓 當學吾 丑妻在上 亂情家庭（家庭亂情） 種田小天師：這個夫人不一般 逃荒到草原后 錦暮年華遇見你 超級s系統 都市之我就是神豪 書香門第 喬雪鳶沈擎蒼 我不是大佬 此夏少年 關于我撿到魔王這件事 我在凡人修仙傳撿屬性 終極一班之暗影 重生之霸愛夫郎 當社恐人魚被迫在末世高冷求生 重生娛樂圈：毒舌男神是女生 入鞘（女尊） 重生為女兒男神的白月光（1V1） 女尊之重振妻綱【NPH】 棄婦重生 清潭（古代師生H） 前世今生之書中人 萬界第一商 頂流官宣了[娛樂圈] 重生之再難平凡 霸占全村美婦：山村美嬌娘 坑死主角 頂流夫人的十八般武藝 主播今天拯救世界了嗎 冷香暖玉[紅樓釵黛] 大明1624 快穿之我不要這樣的金手指 王爺每天都在想逃婚 第一豪婿小說林陽許蘇晴 我才是攻 步步星光 柔情似水慕流年云起莫離 索歡蜜愛，老婆求包養 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何以逢生gl 崩壞：騎士模擬，沖了愛莉希雅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花不皺 超級王者趙磊林清雅 今天我還沒掉馬 恰逢愛你，情深不渝 秦時：開局成為始皇親弟 達塔時袋 微風知我意 小慕總，請隱藏粉籍 斗羅里的杠精 校花的修真強少 他柔情似火 [綜英美]扮演自己筆下角色豈不是輕輕松松 畫已至此 之 殊途同歸 上將今天也不想離婚 美漫里的夢境大師 渣攻今天又蠱了誰 總裁的笨笨女友 布萊肯林場 三個偏執狂都想獨占我 光之戰士 家族修真之路 神級導演從毒舌影評人開始 集眾成仙 開局死亡纏繞，庫里跟我學灌籃 惡女穿七零，虐渣搞錢嫁兵哥哥 錚月禮 異世之植物領主 天賦拉滿的我，下次還填非常簡單 霍司硯溫知羽 末世：開局搬空一座城的物資 霍爺懷里的釣系美人她千嬌百媚 崽崽他成功救世啦 帶崽出道，夫人她登頂封神 我在末世斬天使 香蜜沈沈之綰綰鳳心 四合院之一代傳奇 蟲族之握緊雌子不放手 煉器師重生 權臣的佛系嬌妻 葉凡秋沐橙 我前夫是四品 骷髏魔法師 朱砂痣陷落 [原神]相親回憶錄 將軍妻 [夏目]愿望 型月魔法使求生之旅 操性感美女的麻批 四合院之我的東北農家小院 古代生崽崽的原耽 帶著系統穿異世 嫁給前男友他叔叔后 全世界都是我迷妹[古穿今] 夫人十惡不赦 不夠完美的我今天也在反思 邪王纏上身神醫毒妃不好惹 舞藝少女 同時攻略四位大佬后修羅場了 瘋批美人帶崽征服娛樂圈 魂穿異世嘎嘎亂殺 有瑕 萬界重啟 偏偏喜歡上你（甜寵） 黑暗村莊之少女們的羞辱雌墮 [綜]哇,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