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開口作答，卻沒有這么容易。
慕秋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但知道他不會隨隨便便問她，于是也不免慎重起來。
衛(wèi)如流也沒催促，他抱著溫熱的茶杯，耐心等著她的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重要嗎？”
“重要。”
“你想做什么？”
“暫時也無可奉告。”
沈吟許久，慕秋給自己加了個前提：“揚州一行，我信你。”
“那記住你說過的話。”
片刻，大夫趕來。
這個大夫就是那個評價衛(wèi)如流命硬的，他從頭到尾幫衛(wèi)如流檢查了一遍，嘖道：果然，他的評價沒有錯。
這么嚴重的傷，要是其他人，不躺個十天半個月別想動彈。
但眼前這位大人已經(jīng)在問他現(xiàn)在能否試著下床走動了。
大夫收回把脈的手，撫著長須道：“大人若是受得住，我便加重些藥性。風寒和傷勢都能好得更快，只是副作用會比較大。”
衛(wèi)如流的回應很干脆，連副作用是什么都沒問：“用藥吧。”
他們現(xiàn)在越來越接近真相，幕后的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手段越來越瘋狂，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對他們出手。
他必須盡快恢覆好傷勢。
等大夫給他開好藥方，提著藥箱要離開時，衛(wèi)如流請他再往沈默和沈瀟瀟那兒走一趟。
大夫笑道：“大人倒是和慕姑娘想到一塊兒去了。放心，老朽這就過去。”
***
簡言之正在忙著善后。
昨晚刺殺鬧出的動靜極大，揚州人心惶惶。
聽說衛(wèi)如流醒了，簡言之把公務交給下屬，趕回郁府探望衛(wèi)如流。
一進屋裏，就看到衛(wèi)如流在喝著溫熱養(yǎng)胃的小米粥。
簡言之還沒吃午飯，忙活時沒覺得餓，現(xiàn)在一閑下來，頓時感覺餓得前胸貼后背。
簡言之摸摸肚子，也去舀了一碗，邊吃邊和衛(wèi)如流說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
“這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事情全趕一塊兒了。”端起碗喝完裏面最后一點米，簡言之放下空碗。
衛(wèi)如流吃得很慢，聞言掃了他一眼：“你有查出什么嗎？”
簡言之攤手：“沒有。”
“我倒是有個懷疑人選。”
“誰啊？”簡言之洗耳恭聽。
“郁大老爺。”
簡言之瞪大雙眼，驚道：“你說誰！？”說完，他小心翼翼環(huán)視四周，生怕隔墻有耳，“不可能吧。我們現(xiàn)在就住在郁府，而且這些天裏郁女俠一直在費心費力幫我們查案。”
衛(wèi)如流平靜道：“正因為如此，我一直沒懷疑過郁家。但現(xiàn)在，無論是二管家還是周大夫，都是郁家值得信任的人。”
“他們可以是被收買的啊！”簡言之辯解。
這兩天出的事，確實都能和郁家扯上關系……
但是吧，郁女俠可是真心實意幫他們的，不管衛(wèi)如流是懷疑對了還是懷疑錯了，郁女俠肯定都要傷心難過的。
嗯？
等等。
郁墨難過他怎么這么緊張？
“你這么激動做什么？”衛(wèi)如流掃了簡言之一眼，語帶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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