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郎看了看地上的怪鳥,又想了想老婦和女子的模樣,搖搖頭說道,“這個怪鳥完全吸食了人的全部,而那老婦與女子同用一個身體,她們難道不會打架?”雖然是母女,但在吃于被吃的關系成立之后,那種淺淡的母女關系就等同于虛設,他就不相信兩個人之間會沒有記恨,最起碼那個女兒該是恨自己母親的。
“不會,那二人共用一個身體,不管誰傷害了那具身體,兩個人都會疼,老婦肯定不會傷害自己,那畢竟是自己的身體,而且還是她先活吃了自己的女兒,所以老婦不會打自己,而女兒應該也不會,依照兩個人走路的姿勢來看,老婦的靈魂是占主導地位的,所以老婦可以轉移疼痛至次要靈魂上,所以只要老婦動動手腳,不管女子如何報覆,最終報覆的人都會是女兒自己?!?
女子應該是滿腹的咒恨,但受自己法力和靈魂的限制,所以她能做的,只有與老婦的靈魂和平相處。
封霄郎嘆了口氣,母女之間做到如此地步,不禁讓他想起青檸貴妃與他之間的種種,只是希望他日再見,他與青檸貴妃可以和平共處,舒了一口氣,望向窗戶,笑著問道,“師傅,你還沒告訴徒兒為什么把身體的一部分伸出窗戶,才會受到怪鳥的攻擊,而沒有探出窗戶,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剛才男人只是用肢體動作演示了一邊,他知道把身體探出窗戶很危險,但男人卻沒說為什么怪鳥不會飛進房間裏。
男人扶起封霄郎,帶著封霄郎走到窗戶前面,用手指劃過窗戶上的縫隙,在男人手指劃過的瞬間,窗戶中間的空氣就瞬間變成黑色,而且還不停的晃動,“這裏的妖魔,在這裏每個窗戶上都涂抹了修煉成精的地狼蛛的血,地狼蛛的血屬于陰毒之物,可以用作詛咒和圈定勢力范圍。”
男人拍拍窗框說道,“而這兩種作用一般不會同時生效,而這裏卻同時生了效,這裏的主人圈定了勢力范圍,阻止了外面的烏鴉飛進來,吃食活人,而詛咒則是凡是把身體探出窗戶的人,都會死于非命,即使活著從烏鴉嘴裏逃生,并且成功的從這裏離開,那他也會死于非命?!?
能讓兩種作用同時發揮效用,看來這裏的主人法力并非不值一提,在男人看來,對方法力越高,事情就會越有趣。
封霄郎雖然不知同時讓兩種作用同時奇效需要多么高深的法力,但封霄郎能感覺到這裏的主人很危險,不過他不怕,他打不死,還有男人為他撐腰。
正在男人和封霄郎說話的時候,就看到外面的天忽然聚集了層層烏云,而且越來越厚,越來越低,仿佛整個天空都被烏云堆滿,而堆積不下的則無限制的向下延伸,直至貼到地上,把天與地鏈接起來,才算結束。
封霄郎看到外面的天,楞了一下說道,“師傅,這天怎么會這樣?難道是山中要下雨了?”他曾經聽人說過,在山中要下雨的時候,烏云就會堆積的很多很低,但他卻從沒見過,也不知現在的樣子是不是普通的要下雨了。
男人淡淡的瞥了一眼天空,唇角勾出一絲興味的弧度,眉眼裏也浸染了邪魅之氣,笑著說道,“不是要下雨了,而是要打起來了,但卻不是這駝鈴山裏的妖魔與咱們打起來,而是這駝鈴山裏的兩股勢力要打起來了?!?
封霄郎聽到男人的話,笑著說道,“難道是為了爭奪吃咱們的權利?”看看誰先吃,誰后后吃,誰吃腦袋,誰吃腿。
男人聽了封霄郎的話,唇角的笑容逐漸加深,頗為興奮的說道,“也許?!?
封霄郎靠在窗框上,望著外面的天,拉拉男人的衣服問道,“師傅,難道咱們不去湊熱鬧?”如果是別人遇到這種情況,是躲的越遠越好,而依照男人的性子來說,是巴不得湊上去湊個熱鬧。
男人剛要開口,眉眼猛的一沈,低沈的說道,“有人想渾水摸魚,不知徒兒有沒有興致去看看?!蹦腥说囊馑际牵藭r兩股勢力的大巨頭正打的不可開交,而這邊就有小魚小蝦想要偷襲他們。
封霄郎不知是不是也沾染了男人的興奮,眉眼間的興味也很濃,笑著說道,“非常有興致?!比タ磧纱缶揞^打架,在一旁干看著,還不知自己親自動手,活動活動筋骨。
男人拉著封霄郎的手,讓封霄郎緊緊貼在自己身上,雖然興味十足,但男人的聲音依舊悅耳溫柔,“如果有自己應付不了的事情就窩進師傅懷裏?!痹谀腥丝磥恚媸峭妫Wo封霄郎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封霄郎會意的點頭說道,“徒兒明白?!彼墙^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如果面前有兩個坑,他會選擇不跳。
封霄郎半靠在男人身上,跟著男人一起出了客房,剛走出客房,封霄郎剛要讓男人把長廊裏的蠟燭都燃著,長廊裏四周擺放的蠟燭就像猜到了封霄郎的心思,“哄”的一聲,都燃著了,雖然封霄郎都能在黑暗中看到東西,但眼前亮堂堂的總是看著舒服。
沒等封霄郎說話,男人就低沈的笑著說道,“看來是有人愿意為咱們服務了?!边@樣也省去了他們很多麻煩。
封霄郎微挑了下眉毛,瞥了眼四周的蠟燭,又看到了地上艷紅色的地毯,如果他沒記錯,在他們剛才來的時候,地上沒有鋪設地毯,最起碼不是如此艷紅的顏色。
封霄郎腳下用力的蹭了蹭,發現被蹭過的地方,竟然變成黑色,而自己的鞋底則是艷紅一片,而且自己剛剛蹭過的地方,有些微微起毛,像是被他把編制的絲線蹭斷了。
“師傅,咱們來的時候可沒見到地上鋪著地毯。”
“徒兒說這是地毯?”男人聲音微揚,話語裏滿是興味低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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