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說得堅決，向衍微彎起唇，輕輕地笑一聲。然后他低下頭，默不作聲地吃起了牛排。
氣氛跟著淡下來。
蘇識巧比較敏感，側下頭看他的表情。兩人相識這么多年，對方的五官表情都是深深印刻在心底的。
向衍的眼睛也很好看，彎彎長長的雙眼皮，紋路和褶皺很少。
他話不多，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用眼睛掃視周圍的人。因為性格穩定，情緒波動不明顯，會給人干凈清澈的感覺。
蘇識巧剛剛見過顧行安，比較他眼神給人的朦朧感，向衍沈靜不語的時候，眼底會有不自覺的疏離感。當然在蘇識巧這裏，他始終是暖融融的。
而這會兒，向衍在不自覺當中，眸光顯得有些冷。
蘇識巧心頭咯噔，忍不住問，“你有心事？”
向衍抬起頭，眸光立時溫暖很多。他沈吟著，字斟句酌地說，“今天你哥給我打過電話，說他打算在巨盛給我搞一筆數額不超過兩個億的借款。需要股東會通過，目前得到你媽媽的支持，你爸爸表示不反對。”
蘇識巧吶吶地點頭，“我聽說了。”
向衍又是沈默，隔一會兒，他把蔬菜沙拉移到蘇識巧面前，“這個還不錯，你嘗嘗。”
蘇識巧微皺起眉，不過她叉了些來吃，然后點頭，“醬不錯。”
向衍笑笑，也叉一些吃。
又隔一會兒，他慢悠悠地說，“我覺得巨盛的股東不會批準這筆借款，所以婉拒了。”
蘇識巧其實也不抱希望，但是聽向衍這么講，心情又有些煩悶。
扁扁嘴，她低下頭，吃個不停。
向衍一瞬不瞬地看她，他從姚識煊的話裏聽出，姚晨儒的態度還是消極，是為蘇識巧而做的不情不愿的讓步。
而向衍很清楚，得不到姚晨儒支持的決議是不可能在股東會通過的。
何況，有些話他沒辦法講。
現在的旭誠其實處于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他知道父親和陳美姈私下有約定，前段時間，趁他出差，把鄭曼涵塞進設計部，就是約定的內容之一。所以鷺德才會隱而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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