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助理使個眼色，助理立刻拿出一個u盤插在電腦上。
片刻后，整個會議室里都是虞雪薇惡毒的聲音。
“媽媽，弟弟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接管公司？我們一家四口什么時候才能團聚？”
“陳慧珍這個瘋子越來越暴躁，我真的不想再討好她了。”
“虞箏這小賤人攪黃了我的好事，他們竟然不幫我。我討厭虞宸，討厭虞浩，討厭虞晟，討厭陳慧珍和她生的三個蠢貨……你趕緊給弟弟打電話除掉虞宸這個絆腳石……我真的很想和你們生活在一起……”
“這是假的，全都是假的。”錄音放到一半，虞雪薇終于受不了這種刺激，捂著耳朵尖叫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她和媽媽在電話里講的內容會被虞宸查到？
現在的手機私密性不是很高嗎？為什么她的通話會被監聽？
陳慧珍下意識摟住虞雪薇拍拍她的背，下一秒就聽到擴音器里清晰傳出她的聲音：“如果陳慧珍知道我是您的女兒，不知道抑郁癥會不會再次復發。好想故意透露消息刺激刺激她，如果她像以前那樣再鬧自殺，媽媽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和爸結婚了……”
“……”陳慧珍的臉色唰地一下蒼白如紙，手也僵在半空中。
音頻里虞雪薇惡毒的咒罵，像一記當頭棒喝，狠狠敲在她腦袋上。
“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爸爸不娶我是因為虞宸太能干，當務之急是搬開虞宸這塊絆腳石。”
“也對，一家子蠢貨。沒了虞宸，他們什么都不是……”
林麗芳和虞雪薇的對話依舊在繼續。
明顯是剪輯過的，每一句話里都對陳慧珍母子四人充滿惡意，有時候還帶上虞箏。
平日里那個優雅大方的好妹妹、好女兒，在不為人知的角落里對他們充滿怨恨。
“夠了……”最后是虞錦鴻實在聽不下去，‘啪’一聲合上電腦。
虞雪薇找到機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楚楚可憐抓著陳慧珍的胳膊哀求：“媽媽，不是我，我沒有那么說……是假的，錄音是大哥偽造的……”
陳慧珍緩緩低下頭看向她，紅著眼眶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抽在她臉上。
這一耳光格外響亮，在空蕩蕩的會議室里回響。
虞雪薇被扇得直接跌倒在一旁，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青紫腫脹，嘴角也滲出血跡。
腦袋更是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可她還是哭喊著爬到陳慧珍面前苦苦哀求：“媽媽，沒有，我真的沒有那么說……”
陳慧珍紅著眼眶抓住她的衣服，紅著眼眶歇斯底里的質問：“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可四個孩子中，我最疼愛的就是你。從小到大，我給你穿高定，請名師。你上課，我就拎著水果在旁邊陪你。你生病，我整夜整夜照顧你。只要你說一句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要給你摘下來，你為什么還不滿足，為什么一心盼望著我死？你摸著良心好好想一想，我有哪一點對不起你……”
陳慧珍覺得天都塌了。
她無法接受虞雪薇是丈夫和林麗芳的私生女，更無法接受她竟然一直仇恨著自己。
自從虞雪薇進入虞家之后，她把所有的金錢和心血都投入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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