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沖著還站在不遠(yuǎn)處沒走的眾人擺手,“玉家喬遷之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家都散去吧,這條老街安靜了六十多年了,莫要太過驚擾曾住在這裏的先人們。”
眾人裏,大多都知道這位笑的如沐春風(fēng)的貴公子是王家的錦二爺,聞言,便有人客套的過來寒暄詢問,“錦二爺,這裏還真是玉家的祖宅啊?”
哪怕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可他們還是恍惚的覺得像是一場夢。
王錦淡淡的笑,“玉家的九小姐都已經(jīng)進(jìn)去了,這還有假?”
那人還是有些匪夷所思,指著不遠(yuǎn)處的大門,又問,“那這些也都是真的?”
“那匾額,那玉獅子,還有這座三百多年的宅院,大家都有目共睹,如何假的了?”
“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呵呵……年輕一輩不知道情有可原,不過你隨便從京城找一位六十多歲以上的老人問問,他們都會知道,漢玉街上,除了皇子王爺府邸,還有玉家的祖宅,剛剛慕容老爺子,向家老爺子,還有魏老爺子,他們不是都用行動告訴大家了么?”
“可是……為什么年輕的人都不知道這段歷史呢?”
王錦意味深長的道,“歷史有時候也會有缺失,不過總會知道的。”
這時,又有人不解的問,“這條街上,那幾座王府可是都成了文物古跡,被國家保護(hù)起來了,這玉家祖宅難道不用上繳回去?”
王錦笑著解釋,“王府被保護(hù)起來,那是因為上一個朝代覆滅了,而玉家從來都在,這宅子是玉家的私人財產(chǎn),不管歷經(jīng)多少朝代更迭,私人財產(chǎn)都是私人財產(chǎn),國家是不會收回的。”
聽了這話,眾人心頭的那些疑惑算是解開了,紛紛感慨,“這全京城,還有福分住進(jìn)這樣宅子的人家,也就玉家了。”
“可不是么,這就是傳承啊,幾百年的傳承,都沒有斷了,玉家也是了不起。”
“是啊,以后咱們也效仿一下,子子孫孫的傳承下去,也是一段佳話。”
聞言,眾人哄笑,“得了吧,就咱們現(xiàn)在住的那商品房,幾十年就不能看了,還幾百年?早不知道重造幾回了。”
“唉,那倒也是。”
“所以啊,想想就行,可別真做夢,稀罕的時候就來這裏瞧瞧。”
“嗯嗯……”
眾人陸續(xù)的散去,一路唏噓感慨,這一次,不需要網(wǎng)絡(luò)的點(diǎn)擊,不需要電臺的轉(zhuǎn)播,這一場盛典口口相傳,很快便天下皆知。
玉家回來了!
十幾分鐘后,門前安靜下來,長長而古老的街道上只剩下他,還有遠(yuǎn)處那一輛車子,突兀的橫在那裏。
王錦眸子瞇了一下,片刻,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對那倆車子視而不見。
只是當(dāng)他要和車子擦身而過時,車窗落了下來,傳出低沈的一聲,“阿錦!”
王錦只好腳步頓住,只是那視線依舊望著遠(yuǎn)處,冷淡的擠出兩個字,“有事?”
車裏的人眉頭皺了下,“靠近一些說話。”
王錦離著車子還有兩米多遠(yuǎn),聞言,嘲弄的勾起唇角,“放心吧,這裏沒有什么人了,不管您說什么秘密,都傳不出去。”
“阿錦!”車裏的人聲音重了幾分,“你一定要和我這般說話?”
王錦不屑的冷笑,“對不住了,我從小沒人教養(yǎng),不知道什么是孝道倫常。”
“你……”車裏的人被堵的咳嗽起來,“咳咳……”
蒼老而壓抑的咳嗽聲,有些揪心裂肺,車裏陪同的人趕緊遞上水,又小心的替他順著背,“姑丈,您別激動,醫(yī)生交代了,您這身子可要靜養(yǎng)。”
話落,又扭頭對著王錦一副誠摯模樣的勸道,“阿錦啊,姑丈最近身體不太好,你就不要再……”
“閉嘴!”王錦冷冷的警告,“我怎么做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阿錦……”喬雄的臉一下子變了,青紅交錯,卻不得不隱忍著憤恨,他還想再說什么。
車裏的老人擺擺手制止,疲憊的靠在座椅上,片刻,才沈聲問道,“你是不是把那樣?xùn)|西送出去了?”
聞言,王錦嗤笑,“送?該說還更合適吧?本就是物歸原主,我可不敢厚顏說送。”
他的冷嘲熱諷,讓車裏的人心口又是一堵,卻忍了下去,“你以為,她會領(lǐng)你的情?”
“我只是依著自己的心意,做我想做的,她領(lǐng)不領(lǐng)情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車裏的老人閉了閉眼,有些無力的問道,“你真的對她動了心思?”
王錦冷聲道,“這和您無關(guān)。”
車裏的人聲音高了幾分,“你是我王家的人,怎么會和我沒有關(guān)系?”
王錦猛然看過去,那雙桃花眼裏涌動著暗潮滾滾,“我是王家的人嗎?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是撿來的,從小就有人罵我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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