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終于睡醒了么？
在場的樂伶見狀，忙都停了下來，紛紛朝他行禮。
楊清趕緊抬手往下按了按，“你們不必在意我的，繼續練吧，我就隨便看看。”
等樂聲再起，他才含笑同聞芊解釋，“先前在附近轉悠消食，正聽到這兒笙歌鼎沸，沒想弟妹有這樣的雅興。”言罷，便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禮，“我不請自來，你可別見怪。”
聞芊附和著笑笑，“我算什么雅興，沒給家里人添亂就不錯了。”
“有能耐是好事，怎么能說添亂呢。”楊清隨手撿起她擱在手邊的樂譜，還沒看幾眼，張口就夸，“《花天錦地》，好名字呀。”
聞芊瞧他一頁一頁，煞有介事的翻，不在意地支起下巴，“大伯哥看得懂么？”
“只學過一點，”他邊翻邊道，“我在音律方面不擅長，從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也就能吹幾個小童謠。”說完還抬起頭沖她一笑，“唔……這調子，是要給誰家祝壽的嗎？”
聞芊聽他說了句“只學過一點”就沒怎么往心里去了，攤開五指認真玩她剛染的指甲，“是啊，溫郡太君過八十，請了我家幾個小姑娘去撐場子。”
楊清先是頷首，繼而笑說：“難怪了……曲寫得不錯。”
他從頭到尾地贊揚了一通，忽然轉了話鋒，“不過呢，緊板這段還是稍差點韻味，節奏逼得太急，很不容易唱上去。”
聞芊動作一頓，若有所思地眨了兩下眼睛抬起頭，楊清正閉目晃著腦袋地哼調子，盡管粗糙，音節卻無一錯漏。
“銅鈸點綴雖好，可惜已經有嘀篤板了，整首曲子未免太吵了些，輕快不足喧鬧有余。”
她雙目一亮，把手放了下去，“大哥也知音律嗎？”
楊清笑道：“略懂一二而已，若要讓我譜曲，那肯定是不如弟妹了。”
聞芊想了想，“你認為，銅鈸不妥的話……改成什么為好？”
后者拖長尾音的嗯了片刻，“要渲染氛圍，你用銅鈸倒不如試試碰鈴，小巧可愛，聲音還清脆。”
“碰鈴……”聞芊喃喃自語，眸子里閃過恍悟的神色，“是哦……我怎么沒想到換碰鈴。”
她抓過譜子，一面琢磨一面飛快下筆。
楊清微微俯身觀看，伸手指點道：“這里的音高還得再改改，碰鈴的調子比銅鈸高，你注意下節拍。”
“好。”
等初稿完工，他才波瀾不驚地點了點頭，上下一掃，“有曲無詞是嗎？等回頭得閑了，我再替你寫吧。”
聞芊意外且驚喜道：“大哥還會作詞？”
楊清笑說：“你把大哥當什么人了，若這點都不會，怎么進內閣給皇上辦事？”
她捏著筆桿子開始得了便宜賣乖：“不太好吧，您可是‘連中三元’的大才子，幫小妹寫這些上不得臺面的詞也太屈才了。”
“——哪里的話，自家的人事。”他說得大義凜然，“應該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開始笑。
此時此刻，北鎮撫司內。
早朝剛剛結束，楊晉正拖著換班的錦衣衛回來，匆匆要了杯茶吃，接著便緊趕慢趕的解下腰刀準備走人。施百川瞧他似有急事的模樣，不由奇怪。
“我哥昨天剛返京。”他邊換便服邊解釋道，“聞芊和他有點不對付，我得早些回去。”
“好好的，怎么不對付了？”施百川聽得糊涂，“難不成這兩個之前還認識？”
“沒有。”楊晉提起此事，唇邊浮起一絲淺笑，“她是為我鳴不平，你知道聞芊那個性子，錙銖必較，怎么勸都沒用。”
后者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臉，翻了個白眼拎刀出去。
于是待楊晉滿懷忐忑打算回家收拾殘局時，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副其樂融融，家和萬事興的畫面。
隨即當天晚飯吃不下的，就不再是聞芊了……
冬夜黑得早，戌時不到已經掌燈了，屋內的炭盆燒得正旺，聞芊在桌下哼詞，越唱越覺得朗朗上口，捧著那疊詞譜感慨道：
“咱們大哥可真厲害，我唱曲兒那么多年，頭一次見到這么美的詞……用在壽宴上實在糟蹋了，改明一定得讓他再幫我寫首正經的。”
楊晉面無表情地坐在床邊看她，手里拿了塊梨脯沒滋沒味地嚼著。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九天劍主 透視高手混山村 充當路燈的月亮 慕清瑤蕭涼夜 蘇桃情事（高H） 能力憑租契約 醫醫不舍：傅少寵妻日常 咬到就不松口 鬼知道我經歷了什么 宅男救世主 老王當維修工的日子王軍馬婷 詭事實錄 笑傲江湖之美人天下 小千歲 超能富豪 超品神體 相愛有多難 我：衍天帝 催眠小說大全 婚意綿綿 穿成反色宰的我被迫拯救世界 百度網盤 末世群獸 絕密勘探 全民創世：我加了個拍賣群 影帝從簽到開始 豪門老男人他非要我負責[穿書] 穿堂驚掠琵琶聲 斗羅：開局覺醒冰之雷龍神級武魂 我，諸天人皇，契約萬界 止于曖昧 新婚夜，懷著崽崽嫁給帝國首富林舒兒黎子安 重生之醫女凰途 護花醫仙在都市 讓你去臥底，竟比反派還兇？ 幽幽大秦 被迫空降戀愛綜藝后[女尊] 致遙遠的你 七零職工女秘書發家日常 骰子非要給我劇透柯學劇情 貞觀有新人 全能少女UP主 我有特殊撩漢技巧 我的前任要結婚 [精靈寶可夢]干部的操守 綠茶她翻車了 盛少家的木頭美人 我懷念的 乖O是個嘴強王者［電競］ 偷走月亮 別唬我，我看過通關秘籍 絕世唐門里的圣刃 吾兄帶我尋娘子 飛升被遣返，我成全球至強 女霸總扛走病弱大反派[穿書] 甜蜜深處的味道 穿成仙俠文里的炮灰女配后 沉獄（h，偽骨科，1v2） 沈悠然顧謹琛 二流明星 四號公民[無限流] 多年以后人生 超燃狂少王浩李潔 厲總，夫人她罪不至死沈知初厲景深 已死之人 人間清醒小神醫要和男二HE 性淡化的世界 寒玉 吞噬星空之孤竹不立 云想想傅司寒 極品神廚 傻夫在下：戰神嬌妻要撒野 九獄劍王 同時穿越諸天萬界 筆趣閣 從凡人開始開盲盒 嫁給霍先生 社恐的逃跑計劃 豪門摯愛：寵妻無度 仙子愛上我 寶鉆的用途 迷路彷徨：枕邊的陌生人 重生開始做皇帝 全星際都知道我在假裝溫柔了 諸天：從小陰間走出的大兇 盜墓：從老九門開始選擇隱藏身份 原神之雙熒 滿級大佬穿成路人甲[快穿] 從稻妻開始攻略女神 丹道宗師有聲小說戀聽網 親親你的小虎牙 喬若星 三變與四不象 神級棄少 遺忘心機大佬初戀后 我在斗羅普及原神 修真界第一烏鴉嘴修真界第一冤種 大唐：開局被李二模擬發現了 無情道大佬總覺得我愛他 恐怖復蘇:我綁定了詭異模擬器 羊入虎口[娛樂圈] 偏上心頭 做哥們彎彎不可能 妻謀詭計 迷失大陸 我成了犯罪份子的克星 禁止捕捉惡魔幼崽 死亡從盛夏夜開始 重生成偏執狂的小仙女 影帝從天降系統開始 求一篇撓癢癢文章(最新撓癢癢的文章) 農家子的科舉之路 我的九個仙女師娘小說全集 摘星星的貓 快穿之炮灰茍活指南 團寵小師妹才是真大佬 兔兔下凡報恩啦 多子多福，從娶妻開始爭霸天下 犬馬喬以笙陸闖 快穿：炮灰女配她不干了 閉眼，然后成為最強冒險者 命中註定 史上最強大師兄 倀人游戲 重生年代大院嬌媳美又颯 鎮守邊關三十年 重生1976，我在小村當知青 貼身狂醫俏總裁葉小白秦雅 劍開太平 大佬會讀心后，爺綠茶人設秒崩【完結番外】 花昭葉深的小說 嫡女重生，惹上暴君逃不掉 我的極品嬌妻 無敵，從修仙歸來開始 皇后是門技術活 至高武祖 慈航靜齋覆雨翻云 包養男愛豆 春野小村醫 漂亮乖乖失憶后被大佬強制入懷 我把超A大佬掰彎了 BlackPink：娛樂圈海王 請讓我華麗地轉身 纏春枝姜清顏蕭傾瀾 從現在開始，可以愛你 被雪藏后我當上了養豬場老板 在紅色革命的超凡世界，當資本家 末世：從被渣A老婆召喚開始 都說別和上司談戀愛了 機器，人 玫瑰不太乖 戀愛私人訂制 驚夏：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