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法國人的心中，路易斯安納是個什么樣子，估計只有法國人自己才知道了。
內(nèi)維爾-克羅基特知道這其實是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如果印第安人非要問“什么是路易斯安納”的話，內(nèi)維爾也只能將這個問題的回答往后拖——只要能夠打敗美國聯(lián)邦軍，相信印第安人也并不那么快想要知道答桉。
他所料不差，十五美元根本就沒有提這個問題。
相比起與埃爾帕索達(dá)成協(xié)約來說，什么是路易斯安納，重要嗎？
只要能打敗美國聯(lián)邦軍，讓法國人和美國人去扯好了！
反正密西西比河以西是印第安人的！
“我覺得還算合理，也很公平！”十五美元說到：“我只有一個問題。”
“你請直說！”內(nèi)維爾-克羅基特說到。
“你一個美國人，為了這件事情東奔西走，勞碌奔波，你想要的是什么？”十五美元問到：“不要告訴我，你還深愛著你的法蘭西！”
……
內(nèi)維爾-克羅基特沉默了一會兒，笑了一下，說到：“我不但是美國人，也是德克薩斯共和國的副總統(tǒng)，也是埃爾帕索軍團(tuán)的上尉，也是法蘭西帝國的子爵，還是墨西哥帝國阿卡普爾科省的議員——我一共有5位妻子，但我并不是一個濫情的人，我愛她們中的每一個！”
十五美元皺起了眉頭，一時之間很難消化內(nèi)維爾所表達(dá)出來的意思。
“不用想那么多了，十五美元先生！”內(nèi)維爾-克羅基特說到：“這個世界上的確有至死不渝從一而終的愛情，那是因為他們能從愛情中找到自己生命的歸宿和意義。但是對于像我這種人來說——我是被法蘭西拋棄的孤兒，我所生長的故鄉(xiāng)埃爾帕索即將成為過去，我在華盛頓受到的白眼和羞辱比你們印第安人受到的還要多——對于像我這種人來說，我并不想效忠于誰，只是想要不斷地獲得，獲得，獲得……這種快感讓我難于自拔！”
“就像是吉普賽人一樣嗎？”從屋子里走出一個年輕的印第安人。
他看起比一般的印第安人要白一些，臉上不經(jīng)意地掛著從容的微笑，好像眼前這場已經(jīng)拉開大幕的惡戰(zhàn)，他已經(jīng)成竹在胸了一樣
很難從普通的印第安人身上發(fā)現(xiàn)這樣的特點，一般的印第安人，無論是富人還是貴族，他們的臉上都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憂愁。
內(nèi)維爾-克羅基特向他微微躬身，學(xué)著切羅基人的樣子給他行了個禮。
“誰說不是呢？”內(nèi)維爾-克羅基特回答到：”法國人叫他波希米亞人，西班牙人稱其為弗拉明戈人，俄羅斯人稱其為茨岡人，阿爾巴尼亞人稱他們?yōu)榘８ゼ厝耍ＥD人稱他們?yōu)榘⒔鸺又Z人，尹朗人稱他們?yōu)榱_里人，印度人稱他們?yōu)榘ニㄈ恕迕涝壬€有這位尊敬的紳士，相信我，我只是個過客！我在世界上到處流浪，只是為了多看一看不同的風(fēng)景！”
“難道你就不想去華盛頓或者紐約闖一闖嗎？像你這樣的人，在那邊很快就可以出人頭地的！”門口的年輕人問到。
內(nèi)維爾回答到：“曾經(jīng)我去過那里，但我如喪家之犬一般被趕了回來——很多人都以為我在那邊過得很好，我也曾很努力的想要成為他們——”
內(nèi)維爾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憤滿，“但是，你覺得，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法蘭西自小將我拋棄，埃爾帕索垂垂老矣，德克薩斯朝不保夕，墨西哥不堪一擊——無依無靠的我，憑什么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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