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星星那邊正僵持不下,元府的門縫卻露出個人臉來<>
“主子,需要咱們要出面嗎?”<>
元璧愜意的坐在一片桂花樹海中,手裏拿著書,也不知究竟看進去了多少,還是只是做個樣子,只見他眼也不抬的說:“不是讓錦衣去外頭盯著了,何況我覺得她游刃有余,你看戲就是了”<>
錦衣是元璧的暗衛,不輕易見人,主子連錦衣都派出去了,這是對鄰家姑娘勢在必得了啊<>
這時并非八月金桂季節,但是別院的桂花隨便一株都有成人環抱這么大,沁人的桂花香縈繞周身,他閑適的坐在其中,幾案上是各色瓜果和一壺清茶<>
這時諦聽冷不防的從角落走出來,抱拳道:“主子,屬下回來了”<>
“晏平生說了什么?”他讓諦聽跑了一趟祝融山的梧桐林去找奇醫晏平生<>
“屬下把那養元丸的方子給晏神醫看,他說這方子他只給一人用過,那就是神鳥族的君夫人,還說那方子是針對君夫人的病情研制的,并未往外流傳,就連他那些徒子徒孫也不可能知道,他對曉大姑娘知道這方子非常的驚訝”<>
諦聽的回覆替元璧解開心中最后一點疑惑,現在的他幾乎可以完全確定曉星星就是他心裏的那個人,他的妻,他的摯愛!<>
曉家門前的曉星星溫軟的眉眼異常平靜,在等待中沒半點不耐煩,衙門的仵作和保和堂的大夫也來得很快,與李太太去叫的人只差前后腳<>
保和堂的大夫一看見木板上的人便驚呼了聲,“這不是天下居酒樓的李老板嗎?”<>
“大夫認得此人?”曉星星問<>
“他三日前去了一處賭窟,回來就拼命的打擺子,時冷時熱,曾找老夫出診看病”賭場有很多種,但最次的就是那種下九流的地方,蚊子蒼蠅螞蟻老鼠只要被這些帶菌的東西咬上一口,就會得這種病<>
“大夫可知他得的是什么病?”<>
“要人命的冷熱病呀,沒想到才幾天不到,想不到人就走了”大夫長長的嘆了口氣<>
所謂的冷熱病也叫打擺子,時冷時熱,發燒畏寒,還時有癲癇發作,要是沒有及時診治,丟了性命也是常有的事<>
“多謝大夫告知”她行了一禮<>
“胡說,我家老爺好端端的,哪可能得什么冷熱病,你一派胡言!”李太太一口否定保和堂大夫的話<>
“李太太請的大夫也來了,要不也讓你請來的大夫瞧瞧李老板的死因?”她本想快刀斬亂麻,但這李太太顯然是要把事情鬧大,既然要鬧大,她也沒什么好怕的,接招就是了<>
接著便由李太太讓人去請來的大夫把李老板翻翻覆覆的看了個遍,做出這樣的結論——<>
“李老板是上吊死的,大家瞧這脖頸的青紫痕跡,除了這樣,沒別的病因”那大夫一口咬定<>
李太太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你是哪裏的大夫,一派胡言!”保和堂大夫的判定被推翻,還是被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大夫,這事關醫德醫術問題,他張口便問<>
那判定李老板吊死的大夫可沒拿保和堂大夫當回事“醫術不如人就趁早滾回老家去,何必在這裏丟人現眼!”<>
曉星星不管兩人的爭吵,轉向仵作,“仵作大哥,李太太說李老板是懸梁自盡而亡的,那位大夫也一口咬定,您以為呢?小女子曾在宋慈寫的《洗冤錄》案例中看過,上吊自殺的死者能通過傷痕判斷出死者究竟是被人害死后掛上房梁,還是真的懸梁自盡的,想必您能看得出來”<>
“姑娘何以覺得我一定看得出來?”仵作吏役五十出頭,看得出來在這一行浸淫已久<>
“身為替死者伸冤說話的仵作,又豈能不明白尸體說的話?”<>
仵作是十分低賤的工作,舉凡能有別的活路,都不會有人想干這一行,觸碰的是冰冷的尸體,又晦氣,人人不待見,但這位姑娘與他說話,目光坦蕩,語調客氣,也不會因為他們身上長年和尸體打交道殘留的氣味退避三舍,讓他們這種一直以來倍受歧視的人心生感激<>
“我盡力便是”他抱拳,走向尸體,也很快得出結論,“脖子雖有青紫痕,尸體的確是得病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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