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明天就離開j市,林小溪約他在酒店見面,說是有話想找他談談。
林小溪和程父在酒店碰面后,他請求林小溪帶他去一個地方,遠山公墓。
林小溪彎下腰清理了墓前吹過來的包裝袋,然后她直起身子,隨著程父鄭重向程峰的母親鞠躬,將手裏的鮮花放下。
在程峰母親的墓前,程父給林小溪講了程峰沒有提及的另一部分。
“那時候家裏條件很差,我們想供阿峰上好的大學,他媽媽的病雖然查到了,但是一直沒有積極去治療,直到一病不起再也不能拖下去,阿峰對媽媽的病情惡化一直很內疚。”
“學院裏不少學生因為父母的關系,都小有名氣,阿峰那時候非常努力,只爭取到了話劇社的角色,在母親病逝后才迎來第一個試鏡的機會。”
“有很長一段時間,阿峰努力到偏執,幸虧后來李導提拔他參加了那次電影拍攝,這才使他從跑龍套中解脫出來。后來我再婚了,本想給阿峰一個正常的家庭,但是沒想到這件事反而把他推得更遠,他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只要回來就和我大吵一架。”
“再后來我和妻子因為生計,不得不搬到其他城市,留下阿峰一個人在j市,他就連畢業典禮都沒有告訴我。”
……
林小溪靜靜聽著程父的話,了解到程峰這些年都自己承擔過多少不為人知的心酸。在她面前,他仍有很多事略過不提,想到這些她心裏就鈍鈍的疼。
“叔叔,你看這幅畫。”林小溪從包裏取出那幅素描。
在收拾房間的時候,林小溪偶然發現了它,它掉到了書桌旁的縫隙裏,落滿灰塵。畫裏是爸爸、媽媽和程峰,他們三個人站在j市戲劇學院門口,其中程峰穿著學士服,程母還是年輕時候貌美的樣子,程父腆著肚子站在中間,雙手攬著妻子和兒子,他們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但事實上那時候媽媽去世了,爸爸也離開了j市,程峰只身一人在城市裏漂泊,。
當時林小溪看到這幅畫就忍不住落淚,她能體會到他心裏多么想念親人,卻從不說出口,想要這樣的“合照”,只得自己憑著記憶和思念畫了一幅。
程父亦是含淚捏著畫紙,喃喃道:“對不起,阿峰,爸爸對不起你。”
“叔叔,你們本來就是很關心對方,但是礙于心結無法解開,阿峰這么多年來都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沒有家可言,我知道叔叔真的很關心他,不知道叔叔這一次能不能先伸出手去溫暖他的心。”
程父嘆了一聲,他一直很想和兒子回到像以前一樣,不知道該如何修覆這段關系,他搖搖頭說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林小溪笑著說:“那一切都交給我吧。”
……
從顏皓佑辦公室出來,程峰就被mike載到了j市醫院。
之前醫院方面打來電話告訴程峰讓他再來一次,說是有些地方需要進一步確診,程峰就有猜到可能是檢查結果有些不好,害怕林小溪疑心才推辭了幾日,趁著今天回到公司找了個理由把林小溪支走后,他才隨mike來到醫院。
進診室前mike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會沒事的。”
程峰坦然看著他笑了笑,然后他們推門進去。
“袁醫生,不知道檢查結果怎么樣?”
“有些不好,我們通過ct看到的是腦內有淤血,而且位置壓迫到了視覺神經,你最近有沒有感覺有什么異常。”
來之前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程峰聽后波瀾不驚答道:“偶爾會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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