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中原中也雙手插在衛衣口袋里,仰頭望著吊在診所橫梁上的太宰治,福至心靈的嘲諷道:“你這樣好像一只晃來晃去的青花魚哦?!?
感覺這句話不夠有殺傷力,中原中也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那種剛剛吊上去的咸魚,你明白的吧?”
火藥味瞬間彌漫,兩個人眼對眼,誰都不服氣。
第三次……算了,計數這種東西是沒有意義的。
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要掉光的森鷗外連回想都不用回想,就能記起每天他們吵架拌嘴都說了什么車轱轆話,嘲諷了對方什么。
但是最讓森鷗外奇怪的一點是什么。
是這兩人明明每次看上去都是一副吵到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認真做事時卻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
森鷗外不解,森鷗外疑惑,森鷗外選擇放棄自己思考。
知道太宰治那油鹽不進破爛性格的森鷗外還特地避開太宰治問中原中也,對太宰治有什么看法。
褚發少年神色是森鷗外看不懂的奇異。
他支支吾吾:“青、太宰治也就那樣吧。”
本來以為中原中也會倒苦水吐槽的森鷗外怎么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回答。
中原中也看著男人逐漸疑惑的面容,想到森鷗外是太宰治老師的這個身份,又勉為其難的夸了一句:“好歹太宰那家伙智商沒有問題?!?
森鷗外懷疑人生的看向天空,想要知道天上是不是出現了兩個太陽。
可他不知道,中原中也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用了多大努力才抑制住了自己要扭曲的面容。
他不想夸太宰治這只青花魚的。
可是。
可是啊。
從與太宰治第一次見面起,中原中也就覺得自己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比方說……太宰治這家伙可能與和紀有血緣關系?
那顏色一模一樣,在陽光下會泛出淺淺棕色的黑發、在不笑時深不見底的鳶色眼睛,更別說相似的面容。
中原中也覺得自己眼睛瞎了都不敢篤定兩人沒有關系。
按照年齡來說,太宰那家伙應該是哥哥?
中原中也每天都在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中度過。
他旁敲側擊的問過太宰治對于他的父母有什么印象,結果只得到了太宰治輕飄飄的一眼與一句話。
“父母?這種東西應該幾百年前就入土了吧,為什么忽然想到問這個?難道是他們從墳墓里爬出來了?”
拋去太宰治口中那些惡毒的修飾詞來看……
——這他媽不就是父母雙亡了嗎???
中原中也震撼,中原中也沉思,中原中也開始苦惱。
最后,褚發少年腦海里只有大大的兩個字。
【完了?!?
他傻眼的想到:【現在還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
和紀從一開始就一心一意的想要找爸爸,從那個小巷子第一次見面時起,她就像小蝌蚪一樣,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初衷。
尋找這件事情仿佛已經成為了她刻在基因里的重要任務,是必須要實現完成的任務。
要不……等孩子大一點再和她說?
反正他可以一直養著和紀,如果和紀愿意的話,他們可以成為一輩子的家人。
太宰治斜眼瞟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矮子,然后惡寒的默默移開了視線。
蛞蝓果然是蛞蝓,他說的這句話里有什么可以令人發笑的事務存在嗎?
更何況,笑得真惡心,黏黏膩膩的,一副傻爸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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