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你。”慕安承左手抱著一捧玫瑰花，是在醫院對面花店買的，他沒什么可帶的，這個算是心意。
眼前的女人臉色很差，但這并不妨礙吸引他。
“喬芋告訴你的？”宋漾很了解喬芋，也知道陸岸閆不是話多的人。
“是，她問我，我女朋友生病住院，為什么不來看一眼。”慕安承將花放在桌上，手指碰到旁邊的水杯，涼透了，端起水杯將其中的涼水倒掉，重新倒一杯熱水。
他像在自己主場一樣，姿態隨意的坐到宋漾面前，黑眸深沈，聲音溫潤：“生日快樂。”
生日也是喬芋說的，今天跟喬芋通話時他才發現惦記一個人那么多年，卻連生日都不知道。
沒人告訴他，宋漾自己也不說，他完全可以調查到，但不想這樣。
“謝謝。”宋漾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生日，隨便跟身邊的人打聽就能知道。
微微垂首，除謝謝以外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這是她今天聽到的第二個生日快樂，第一個被喬芋搶先在凌晨說了。
慕安承不滿于現在的安靜，他想聽對面人說點別的，一個星期不見面，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見面時她的答案。
男人薄唇輕抿，眼眸緊盯著眼前的女人，不舍得移開分秒，她遲遲不說，他忍不住暴露出狐貍尾巴，“這幾天有沒有考慮過讓我們的關系往上升一層。”
宋漾眼眸多出幾分愉悅，裝作聽不懂：“你說的是朋友？我以為我們早就是了。”
手指把玩著手機，屏幕還亮著沒有關，上面赫然是跟慕安承的聊天記錄，在男人進來之前一直在看這些，猶豫要不要給他個答案。
沒來得及思慮好，讓她深陷苦惱幾天的男人已經來了，還是那么……文，骨子裏掩不住敗類二字。
“這樣啊。”慕安承不知想到什么，低笑一聲：“實不相瞞，我并不滿足于朋友這個關系，你考慮再上升一下？”
病房裏很靜，一個在考慮，一個在等答案。
慕安承從沒這么緊張過，比他當年準備成立公司時還要緊張，同樣是人生大事，宋漾無疑是排在前面的。
整整五分鐘都沒人說話，如果不是走廊不斷的有人走動，他們可能會聽到彼此緊張的呼吸聲。
宋漾忽然輕舒一口氣，對眼前的人勾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手指骨骼分明，纖細且白皙，和她人長的一樣好看。
慕安承不知道她要說什么，不安地站起，心臟仿佛被一只手抓緊，走到床前，怕她仰著頭不舒服刻意微微彎身，聲音微啞：“你說。”
沒有勇氣面對面，他側站在她眼前，這個姿勢有幾分俯首稱臣的意思。
宋漾小幅度的仰起頭，很少見到他緊張，眼底閃過淺淡的笑意，覺得很有意思。
從未離這么近過，近到對方身上的氣息聞得一清二楚，慕安承身上有股淡淡的煙草味，不重，也不刺鼻，起碼不會讓她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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