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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章二十六

毛茸茸的保暖效果如預想中一樣強大。但是物極必反,顏浩晚上睡得極不安穩。第二天一早,顏青遲遲不見他起床,推開房門一看,毛茸茸半拉拖在地上。顏浩就蓋著一床被子,兩個手還露在外面。顏青趕緊上去幫他蓋好,小孩手冰涼冰涼。顏青心裏叫著不好,馬上找出溫度計給他量。顏浩迷迷糊糊的由著他擺弄自己。

還好不燒。顏青微微緩了口氣,轉身走向廚房,想煮個生姜紅糖水,順便等小孩捂暖和了,再叫他起床。正切著姜片,一邊就聽見小孩咳嗽的聲音。開始覺得感冒咳嗽養養也就好了。沒想著顏浩越咳越厲害。顏青熬夜畫圖,都兩三點后了,有時還能聽見小孩隱隱咳嗽的聲音。冬夜裏本來就萬籟俱寂,小孩咳嗽聲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150毫升的川貝枇杷糖漿都快喝到底了,小孩還在咳。揪心自責的同時,顏青忍不住還是要辯解,“毛茸茸沒有錯。”顏浩邊咳邊笑,氣差點兒都沒接上來。朱彤在一旁插嘴,“說不定就是被毛茸茸刺激到了才一直咳到現在的。”

顏青一個眼刀刷甩過去。不過,關心則亂。盡管顏浩好容易平息下來,寬慰著,“放心,被子薄些就好。我還蓋它。”想了想,顏青還是氣鼓鼓的把毛茸茸抱過去自己蓋了。

這樣的結果其實最物盡其用。顏青怕冷。即使蓋著厚厚的毛茸茸,也會裹得死緊。他喜歡側躺著,被角也會扒拉過來,壓在下巴下面。趁他午睡,顏浩和朱彤一起蹭進他房間,看著他蜷成一大團縮在床沿邊,露出相形之下小小的腦袋。毛茸茸拉得很靠上,貼在臉頰邊,人滿足得即使閉著眼睡著了也微帶笑意。

“毛絨控和毛茸茸。”朱彤小聲對顏浩說。跟她相處久了,已經懂得各種新詞匯的小孩讚同的點點頭。

中午睡飽了的顏青繼續為根除小孩的咳嗽炮制補品。削好四個形狀飽滿的風水梨后,他小心的用刀去頂,從上方把梨核兒大致掏空,又拿小勺把內壁仔細刮干凈;然后放入之前從中藥房稱回家的川貝粉,再填滿小塊冰糖。最后重新將頂蓋上,把整個梨上籠蒸一個半小時。

出籠的時候,梨身已經剔透起來,取一個放在盛著蜂糖水的玻璃碗裏,看上去倒像是一件藝術品。川貝味苦,怕小孩不習慣,顏青守在一旁催著他趁熱吃。顏浩哈著氣,大口大口一氣吃完。顏青拍著他的腦袋忍不住夸獎道:“真乖!不像朱彤,吃點苦藥就像要她命一樣。”顏浩默默的由著他,只是問:“顏青,你是擔心我嫌苦不肯吃,所以才做成這樣的?”

自打上初中,小孩頭發就比以前留長了一些。手掌壓下去感覺又滑又有彈性,提起來發絲滑過指縫,發梢觸碰在掌心。顏青不自覺地由輕拍轉為揉弄,隨口嗯了一聲。

顏浩沒再接下去,乖乖坐著,繼續讓他揉自己腦袋,直到顏青終于意識到把手收回去,端起碗想往廚房走。“顏青,”顏浩開口叫住他,“以后你用不著這么麻煩。你做的我都吃。”

小孩說完也不看他,站起來拿過他手上的碗,“這個我自己洗。”

顏青看著他走進廚房,過了一會兒,才由衷的笑起來。他蓋著毛茸茸,養著顏浩,陪著朱彤,守著媽媽。 此刻,他小小的世界盡管沒有百分百的幸福美滿,但卻如此穩定而溫暖。

隨著分次消滅掉的梨,顏浩終于徹底好起來,朱彤也從一個異常漫長的項目上暫時撤了回來。她周五晚上在現場加班到將近九點。周末項目上的人也加班,朱彤因為自己有事要回家,回到酒店還要把份內的東西順完,以便她走后的兩天裏同事也可以接著干。

等把最后一封郵件發出去,朱彤倒頭就睡。她明早六點多就要起床去趕最早一班的高鐵。第二天列車上,朱彤幾乎都是睡過來的,水都沒喝一口。城市之間相隔四個多小時。在車站見到開車來接她的顏青,朱彤一張嘴,嘴唇就裂開了。

顏青先把她送回她自己住的房子。車上,朱彤一直側著頭盯向窗外。顏青以為她又睡過去了,留意著開穩開慢些,想讓她多睡會兒。這次是朱彤閨蜜堆裏最親也是最后一位結婚。朱彤趕回來擋門。明早的婚禮,朱彤訂好了當天下午四點十分的高鐵回項目去。

到了朱彤樓下的車庫,停穩以后,顏青才準備叫醒她。不想朱彤自己轉了過來,滿臉是淚。

顏青嚇了一跳,慌手忙腳的抽出紙巾遞給她。朱彤也不接,只是一味的看著他,開口倒還淡淡的,“顏青,我家最后一個咪咪要結婚了。”

顏青點頭,伸手幫她擦臉。朱彤大學宿舍,肥咪、寶咪、貓咪、狼咪 、媽咪、婆咪,一屋子咪咪。

“開學軍訓的時候我們就勾搭上了。不知道哪個坐辦公室的家伙突發奇想,要我們頂著南方九月份的大太陽繞著一個叫淇澳島走了一天。最后為了能讓腳與地面的接觸少一點,我和寶寶開始一跳一跳的跑。”

“腳還是疼。于是我們開始唱歌,唱完為數不多的幾首流行歌曲,竟然唱枉凝眉,竟然唱小螺號,竟然唱‘我是個大盜賊什么也不怕’,唱‘人人都叫我阿凡提’,竟然我們是一起唱的……”

“我們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找不到這樣的人一起唱歌了。”朱彤笑了笑,慢慢坐正身子。

“后來我倆一起看貓看狗,看珠江邊的漂亮房子。看完去文科樓找地方自習,用‘學生時代樓下望,走出校園樓上住’來激勵自己不要睡覺。”

顏青靜靜地看著她,聽她講。朱彤在每個階段,都會大浪淘沙一樣的存下少數幾個這樣的朋友。每次其中的某位結婚,朱彤在家都會低迷好一陣子。這回的鐘緣,對象是理工院同級同班的男生。他倆大四戀愛那會兒,朱彤就回來抱怨過。

鐘緣男朋友算是理工男裏比較註意細節的人。班上的人都管他叫紳士。朱彤嘴壞,那個男生有些微胖,她就說人家最似企鵝。結果大家都開始叫他企鵝。鐘緣最初和他聊q的時候,就把他昵稱寫作“小企”。在好朋友戀愛關系確定之前,朱彤總是默默地希望能把她勢力范圍內的人盡量扒拉回身邊。但她絕不會多做什么,別人煩惱糾結,她便老老實實陪著,耐心聽,客觀分析。

宿舍裏,桌子放一邊,三張上下床在另一邊。朱彤和鐘緣桌子緊挨著,電腦屏幕并排著。鐘緣心還沒定以前,怕朱彤無謂的吃醋,就把“小企”的昵稱改成了“鵝”。等兩個人的關系飛速發展,終于明朗,朱彤才醒悟過來,原來每天潛伏在她眼皮子底下,跟自家寶寶聊天的那只胖鵝,就是討厭的小企。

“我考研去外地覆試,寶寶說她恨我,非要折騰到外地去。她除了寒暑假,從沒有離開我這么久過。別人安慰她,說這樣你又有一個地方可以旅游了;寶寶卻回答,她不要旅游,她要肥咪。這是大四下期四五月份的事情,當時我們還在做去張家界畢業旅游的攻略。”

“六月份她就跟鵝兩個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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