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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2 / 3）

“你瘋了，你瘋了……”克萊爾想出去叫人，又怕阿芙拉將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栽贓到她身上，一時(shí)間居然楞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了。

不多時(shí)，阿芙拉便操縱裙擺上的火焰熄滅，現(xiàn)在她的禮服裙擺被燒得參差不齊，邊緣枯黑，如同盛開的玫瑰在大火中被撩了花瓣，半是妖冶半是詭異。

正當(dāng)克萊爾想要趁機(jī)逃出去時(shí)，阿芙拉抬起手，隔空扭動門鎖，并在上面施加了一個小小的禁制，堵住她的去路。

克萊爾正打算舉起魔杖強(qiáng)行破門，便聽見阿芙拉在她身后幽幽說道：“你敢再動一下魔杖試試，克萊爾。我會讓魔法徹底在這裏曝光。我現(xiàn)在是沒有工作的人，大不了就是和裏德爾起沖突，而你不考慮一下魔法部的懲處嗎？”

阿芙拉如果強(qiáng)行發(fā)動攻擊，她不可能不防御。克萊爾此前不知道，阿芙拉居然也會這么恐怖，或許是她以前根本不了解她。

克萊爾倒很識相：“剛才的事，對不起，是我沖動了。還有，威爾克斯的事我確實(shí)只是道聽途說，對真相一無所知，我不該胡說，現(xiàn)在也向你道歉，可以了吧？”

“可以了吧？夠了吧？這些不是當(dāng)初同處一室時(shí)，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克萊爾，你呢？你收手了嗎？”透過花窗，阿芙拉瞥到熟悉的高挑身影向這邊走來——和她預(yù)計(jì)的時(shí)間也差不多。

就在幾分鐘前，夏洛特不經(jīng)意般走到裏德爾附近，同一個女眷攀談道：“克萊爾呢？開場的時(shí)候挺積極，怎么現(xiàn)在人都找不到？”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回答后，她四處張望道：“那位格林德沃小姐呢，怎么也不見人影？這么無聊的場合，連個能打發(fā)時(shí)間的人都找不到，沒意思透了。”

裏德爾三言兩語中斷眼下的談話，找了個借口離開。

他在一樓環(huán)視一周，沒有捕捉到阿芙拉的影子，便註意到長廊盡頭的露臺。花窗后面身影若隱若現(xiàn)，顯然有人在那裏。

正當(dāng)他要往那裏走去時(shí)，露臺門被人撞開了，整個會場在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中息了聲。

阿芙拉就這樣跌跌撞撞地走出來，身后跟著臉色蒼白的克萊爾，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裏德爾此刻的神情，迅速從阿芙拉身邊擠過去，頂著眾人的議論和揣測混入角落中。

裏德爾的視線瞥過阿芙拉燒毀的裙邊和修長的雙腿，一瞬間明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在旁的侍者想要上前扶她一把，但被她推開了。所有人都緘默不語，似乎等著看她的好戲。

——那一刻她在想，還好為酒會選了雙漂亮的鞋。

阿芙拉磕碰在廊門的鍍金包邊上，毫無憐惜之意。廊燈半明半暗，將她雙耳上那對鴿血石配巴洛克珍珠的手工耳墜映得流光溢彩，在皮膚上投下絢爛而妖異的光影。

她揮動手臂，錯手打翻一旁的燭臺，火焰接觸名貴的羊毛地毯，頓時(shí)在上面燒出難看的焦黑痕跡。火苗只是躍動了一會，又隨著她腳步和裙擺帶起來的風(fēng)熄滅了。

這一幕顯得阿芙拉猶如一個瘋癲的女巫——放在中世紀(jì)要被架上火刑架那種。如今這種獨(dú)屬于女人的苦難枷鎖已然被打破了，這樣的評價(jià)對女巫來說可是種肯定。

布蘭登在人群中對一名女眷小聲耳語，知會她上前來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您需要幫助嗎？”

——是剛才那些討論阿芙拉的女人中的一個。明知故問，不過是下一場劇目的開場白。

阿芙拉掀掀眼皮，笑了：“我找湯姆·裏德爾。”

女人回頭同布蘭登對視。

未等布蘭登上前作出反應(yīng)，裏德爾就閑庭信步地過來擁住她：“你的湯姆在這裏，現(xiàn)在你該清醒一下了。”

她被裏德爾抱起，往大門的方向走。

本以為今晚鬧這樣一出，他一定會相當(dāng)不悅，但實(shí)際上裏德爾的反應(yīng)比她想象的要平靜——看來馬爾福提供的情報(bào)還是靠譜的。

布蘭登遙望著一切，欲言又止。

侍者緊跟上去，小聲提醒：“小姐，您手裏的杯子……”

阿芙拉這才反應(yīng)過來，酒杯還被她捏在手裏。

她怔了怔，越過裏德爾的肩頭，用朦朧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剛才是誰說話的？哦——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