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所以像我這樣沒有野心的人一定做不了這種大事啦。”莉莉安知足地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平安度過每一天就足夠了。”
“沒有野心么?”阿芙拉不知想到什么,盯著沙盤喃喃低語,忽而抬手將沙盤擺弄成全新的局面,“那如果是這樣呢?”
莉莉安低頭一看,只見她的白方陣營被縮得很小,剩下的一大片土地都插著黑色旗幟,這讓她弄不清楚了:“如果是這個地步,你干脆把我的城池全吞并掉好了,干嘛還給我留著這一點?怪侮辱人的。”
“侮辱?如果我本沒想侮辱你呢?就如你所說,我們或許是血濃于水的姐妹、是生死之交的好友、是親密無間的愛人,區別只是——我有你不以為然的野心。我會永遠在這世上為你保留烏托邦般美麗的一隅土地,而我想保證的只是你永遠也沒有能力反抗我罷了。”
莉莉安艱難地想了一會:“你會是個明君嗎?”
“你對明君的定義是什么呢?”阿芙拉揮揮手,剛才被她創造出來的大批木頭小人頃刻間身首異處,“如果是這樣呢?不過我會告訴你,我這樣做是有理由的。”
莉莉安猛然搖頭,并出奇嚴肅地看著她說道:“不行的,小姐。如果是這樣,那我待的地方就不是烏托邦,只不過是用歌舞升平來粉飾太平而已,這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屠殺場,也或許是你用來特意圈養以供娛樂的場所……總之這太讓人毛骨悚然了。而且……我又沒有能力反抗你,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有一天玩膩了,就覺得我太礙眼了呢?”
阿芙拉彎著嘴角笑道:“你說得對,莉莉安。這不是什么烏托邦,不過是對他人的苦難視而不見,在腥風血雨中避跡藏時,以求偷生。”
莉莉安反應過來——阿芙拉是在影射什么,她能隱約感覺到一點,但不敢深想下去。
阿芙拉很快就收起沙盤,轉移了話題:“別緊張,莉莉安,我們來玩紙牌吧,我們可以自己定規則。”
她們一人抽了三張牌,然后比花色或大小。同花色并同時數字相連的三張牌為場上最強的牌型,其次為三張牌數字不相連但花色相同的牌型,其次為三張牌數字相連但花色不同的牌型,其次為三張牌點數相同但花色不同的牌型,其次為點數無規律且花色也不同的牌型。若不滿足以上任何一種牌型,則從比較三張牌降為比較兩張牌。如果雙方持有以上任一牌型中的相同牌型,則總點數大者勝。如果降為比較兩張牌也不能滿足以上條件,則總點數大者勝。
其實這個游戲比的不全是牌面,大多數情況下,它是雙方心理的較量。
莉莉安第一把就輸了,因為她的心思全然不在紙牌上。她想著剛才的沙盤游戲,心裏七上八下。
終于在第二把開牌前,她觀察到門外無人,悄悄對阿芙拉說:“小姐,剛才的話,我不會告訴裏德爾先生。你之前一直都在幫我……我不想恩將仇報。”
阿芙拉噙著淡淡的笑,從她的神情中難以看出她對這事的在意程度。或許她根本就不怕裏德爾知道。
她將三張牌壓在桌上,掀起三個角,低頭看著自己的牌面——運氣還不錯,點數是9、j、q,數字連不起來,但三張牌都是黑桃,且點數很大。這已經是優勢牌面了,除非莉莉安也抽到三張同花牌且點數比她更大,或者她干脆抽到同花順牌型,否則阿芙拉贏定了。
莉莉安抽到優勢牌的概率很小,阿芙拉認為她這一局可以賭一賭。
每人手邊有五十枚籌碼,她移出五枚放到桌子中間:“我選擇不開牌。你要開牌么?”
如果莉莉安這時選擇讓阿芙拉開牌,就意味著這一局結束,而她要先付出至少三枚籌碼。假如阿芙拉開牌后的牌面確實比她大,那么桌面上的八枚籌碼就都歸阿芙拉所有,反之則歸莉莉安所有。
如果莉莉安也認為自己贏面很大,也選擇不開牌,那么她就要在阿芙拉的籌碼基礎上再增加籌碼,也就是至少付出六枚籌碼。兩人輪流選擇是否開牌,每一次選擇不開牌,都要付出比上一輪至少再多一枚的籌碼。
游戲過程中,叫對方開牌的人如果要證明自己的牌比對方大,必須亮出自己的牌面,反之則不必然亮牌。
如果對自己的牌面感到沒信心,也可以直接叫停這局,這一輪叫停的人不用再放置籌碼,雙方都不必亮牌,但叫停者之前付出的籌碼也會全部歸對方所有,所以叫停也相當于直接認輸。
看上去兩人對自己手中的牌面都很有信心,桌子中間的籌碼很快變為二十多個,堆起一個小山尖。
莉莉安玩笑道:“這次一旦輸了好像要傾家蕩產。”
“可是如果贏了,也會賺得盆滿缽滿。”阿芙拉在思索她是否應當繼續增加籌碼——現在收手吧,手裏的籌碼還能剩下一半,但之前放過去的籌碼就全都歸莉莉安所有了。但如果要開牌,她就得再往裏搭三個籌碼,如果莉莉安的牌面真的壓過她,比直接叫停更得不償失。
莉莉安實在太有自信了,這讓阿芙拉不由得懷疑,難道她真的抽到了同花順,或者是點數最大的同花牌?雖然概率很小,但并不是沒有可能。
她正在考慮要不要叫停以避免傾家蕩產,忽然有人推門進來。
莉莉安抬頭看了一眼,立刻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差點把躺椅整個弄翻:“先……先生回來了!”
裏德爾今天回來很早,現在才剛過下午四點。
“在玩什么?”他走過來,身上說不清是什么味道,總之很詭異——像是特意用魔藥熏過以掩蓋那種阿芙拉討厭的氣味,但顯然不太能蓋得住,因為她還是聞到了。
他一邊解領帶一邊觀察桌子中間的籌碼:“你們戰況倒很激烈。”說著接手了莉莉安的牌,掀起牌角一一看過,忽而玩味地問她,“這個牌面,你有沒有想過叫停?”
莉莉安楞了一下,不認為自己應該叫停,她覺得這個牌面還是可以賭一賭的。
不過裏德爾的話也不會讓阿芙拉猜出任何端倪,畢竟他問的是“有沒有想過叫停”,反正只要不是抽到最大點數的同花順,就永遠存在被對方壓過的可能。
連阿芙拉都看不出端倪的事,莉莉安更不可能猜透裏德爾是什么意思,故而也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閉緊嘴巴——不說就不會錯。
裏德爾也沒在意她,坐下來問:“輪到誰了?”
“我正要扔籌碼呢,我不開牌。”阿芙拉說道,“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們要不要換個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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