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幾年前，她一定會以為這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既然好奇尸體去了哪裏，那就只有變成尸體才能知道了。
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殺不了她，至少在血盟解開前絕無可能。所以阿芙拉對于他的眼神毫無避諱。
良久，沒有等到回答的裏德爾離開窗邊，往樓下走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探究到他意欲追尋的答案。
阿芙拉松一口氣，緊接著又想起什么似的追下去。裏德爾走進藥劑室，然后又很快地走出來，和剛到門口的阿芙拉撞了個正著。
阿芙拉往裏瞄了一眼，會意到那裏面大概是沒有白鮮香精了。這些基礎藥物以往都由維爾塔寧統籌，現在她不在，裏德爾又正是最忙的時候，應該是沒顧上補材料。
“去我那兒吧，我那裏還有。”阿芙拉說著，往狹窄的走廊盡頭走去。
裏德爾跟進來，把裏面的薄外套也脫了，襯衣腰部的血色一覽無余呈現在眼前。在一段時間的浸染后，血跡的面積已擴散得很大，一眼看上去著實有些瘆人。
“你自己來？”阿芙拉將白鮮香精放在操作臺上，抬眼示意他。
“夠不到。”裏德爾抬起手臂說道。
“夠不到？”阿芙拉的尾音陡然升上去，并同時往傷口處看了一眼——傷口就在腰側，她就不信手臂在這個范圍內活動能那么勞動大駕。
在裏德爾過于理所當然的語氣和眼神中，阿芙拉妥協了。
操作臺上魔藥雜亂，她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所以剛剛才急著跟下來。好在她在這裏多數時候是謹慎的，眼下桌面上放的都是尋常物品。
下午配魔藥時她手上受了傷，但傷口細小，且已經做過處理，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應該不會節外生枝。
裏德爾靠坐在操作臺邊，任她掀開襯衣下擺處理傷口。傷口面積有些大，但確實是表層的擦傷。
裏德爾有些百無聊賴。他盯著阿芙拉的操作臺打量了一會，隨手拿起一樣東西把玩著，然而沒多久手裏便只剩下一團粉末。他再眨一眨眼，下一秒那團粉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的月長石！”阿芙拉記恨他在這裏浪費材料，手下力道不免故意加重。
裏德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月長石遭殃后又將視線投向他處。阿芙拉慶幸自己早將那幾只負鼠轉移到了角落裏，至少不會直接擺在操作臺上吸引他的註意。
然而裏德爾還是眼尖地註意到了這房間裏的弱小活物：“還在研究你那偉大的龍痘治愈方案？”
阿芙拉悶悶應了一聲。
“進度如何？研究出什么進展沒有？”
“沒有。”阿芙拉將沾滿血水的棉簽放到一邊，“有什么高見？”
“沒有。”裏德爾學著她的語氣說道，“我的上刑還沒結束嗎？”
阿芙拉茫然地抬頭：“啊？”
裏德爾在她的微怔中轉頭，無奈地對上她的眼神：“很疼。”
“……”
字音輕得仿佛沒有分量，不知怎的，卻讓她心頭有些發慌。
不同于以往害怕被他抓包的慌亂。這是一種很少會有的感覺，就好像……還摻雜著幾分愧疚。可這傷又不是她造成的。
阿芙拉逃避般低下頭，放輕手上動作：“快了。”
裏德爾卻享受著她的局促似的，反而不再催促。
上藥的空隙間，阿芙拉盡量自然地解釋起他回來之前臥室內發生的事：“那些籌備出版的文件……我燒掉了。”
準確地說，是在銷毀證據后燒了一部分文件，因為她才燒到一半，裏德爾就進來了。
“為什么？”他順著她的話問。
“反正筆記也不在杰西卡手裏了，她不應該再和我的事扯上任何關系。”
“難道你不想將它出版？”他是見過她在完善和修補這本筆記上下了多大工夫的。
“可能吧……”阿芙拉心裏很亂，“這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或者不如說，就算外面的環境允許，她現在也已經沒有資格去考慮這樣的雜事了。
“那就放著吧。”裏德爾像是已經做好一切打算，“總有一天它會面世，而我會讓世人讚嘆它、瞻仰它。”
阿芙拉搖搖頭：“我需要的不是讚嘆和瞻仰，我相信漢娜也不需要。”
“這是你的能力，阿芙拉，也是你應得的。”他字字清晰地說道，音調優雅得如同在誦讀一篇別有韻律的絕世詩文，“明珠不應該蒙塵。令其蒙塵——那是種罪過。”
說不動心是假的，縱然她尤其不想讓這種和魔法普及沾邊的事同裏德爾扯上關系。
“再說吧。”阿芙拉自知可能等不到那一天，她只想抓住點能抓住的事，“過陣子我想出去走走，你有空嗎？”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次第花開 （快穿）不被操就會死 橫推從極道開始 我有一座道觀 蝕骨情深：梟爺追妻火葬場蘇綰霍云梟 魔龍她和公主he了 乖乖待在我懷里 全球寵獸師 權色升遷：女領導的貼身男秘 每168小時獲得一個異能 我統領狐族那些年 我的技能不正經 田園名門：一品農女 我爸重生在了高冷學神身上 冥婚師總在拆CP 我有三千大世界蘇紀年 鹿鼎風流記 香江失渡［古惑仔/港風］ 廚神從蛋包飯開始 送你一個黎明 玄幻：我有進度修改器 山村高手在都市 棄女輕狂：馭獸妖妃鬧翻天顧卿幽墨南塵 我懷孕了，你不想娶我？ 青爐 社交溫度 港片：迎娶何敏，仙蒂卻向我表白 萌師在上：逆徒別亂來 異域雄心 高甜，相親老公是豪門繼承人 庶子的青云路（科舉） 五條家的養龍日記 全球游戲之神魔再臨 閻羅醫王葉玄蘇夢漓 穿書大佬她視金如命 我靠火器異能成中間商了 木乃伊 勢不可擋[原版] 沒你就不行 霍格沃茨：我真不是三代黑魔王 不一樣的絕世唐門 老人修仙記李大開 寵文裏的極品男配重生了 星戰 老村醫給村花排毒h 龍君只想休個假[快穿] 乖佞寵后[重生] 女配她只想修仙 安知非寧 四合院之痛打白眼狼 守我三分田 豪門崽崽的昏迷親媽穿回來了 然而快遞送來一只忠犬 洪荒僵尸王 前干爹[重生] 武道神皇 愛上小嬌妻 穿成影帝的老父親 懷璧其罪 花昭葉深 葉傾天華清妃 寵妻撩人 姑爺兇猛下載蕭言 荒蕪了青春只為遇見你 豪門虐戀之圈愛兩生 撲倒男神BOSS 早婚 重生08，我有學霸系統在手 野山貓與白玫瑰 林先生今天覆合成功了嗎[重生] 爆A的中原干部 虛構之春 異界女龍神 陸太太越來越甜 獵戶相公美美噠 紀慧顧一辰 反派蘇而不自知 開局一座天機閣 圣女之卿本風華 我寫書成圣 白玉京 仙子請安分 總裁夫人很逍遙江瑟瑟靳封臣 不滅皇朝 霸道寵婚：傲嬌寶貝娶回家陸勵南譚暮白 過分錦鯉而被反派BOSS眷顧了 他是不是喜歡我？ 官企 重生九一開局從抓鬮開始 人非草木by楚云疏 日落電臺 全球覺醒:蛙崽為我帶回萬界天賦 限時占有(ABO) 煉金術士的異界日常 [咒術回戰]為誰瘋狂 99年糙漢爆改翻譯家[年代] 科研大佬一心只想賺錢 林總，你心動了 三國之強龍不壓地頭蛇 賀少絕寵小嬌妻 我在精靈世界浪到失聯 夏日與你 前夫竟想攻略我[快穿] 宮煞 重生之都市仙尊 三國狼煙行 獨家夏天 雪舞江山 法師的交友守則 紅樓正經人 相師下山秦海趙凝雪 《死神大人請休息》 重生之商海梟雄 荒原至尊 惡魔面具下的騎士 木贏 藤妖白露 瘋狂神豪玩科技 狀元郎的心尖寵 被迫成為反派的貓 我本賢良 閃婚后我成了首富心尖寵 眠春山（種田） 大楚皇太子 娛樂：雪藏十年？我考編國家隊！ 我在修仙世界搞科技 李火旺白靈淼楊娜結局 拂曉之諾瓦大陸的黎明 火影之卡皇 從我腦海滾出去 林燁寧婉瑩 重生后，殿下們都想寵我 大明風流 東京：我的系統太過內卷 夫人失蹤兩年陸總突然醒悟 我本紅塵浪浪仙 我做錯一題學長就c我一次 名門有喜 男朋友被瘋批攻盯上該怎么辦 帝國時代之穿越中世紀 重生七零再高嫁寧媛榮昭南 下等人 被抄家流放，她要搬空皇帝的一切 我把愛情還給你 [愷楚]同居三十題 月極帝尊 公主的裙下宦 甜寵 1929年的珍花 一夜未了情：吻你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