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沢田視角之消失后的世界
毫無征兆的,你從沢田的世界中消失了。只要停下腳步就能看到的身影,熟悉的小巷,偏僻的出租屋,你常去的商場、便利店……所有你可能會出現的場所,他都找了個遍。
不止是你的存在,連帶你的記憶都一并清除。住在你隔壁的獄寺完全不記得有你這么個人,還說隔壁一直都是空著的;和他差不多時間認識你的山本也想不起你,還問他是不是做噩夢了。
reborn,奈奈媽媽,碧洋琪…曾經和你有過交集的大家,竟無一人記得你。就連他腦海裏有關你的記憶也隨著時間逐漸迷糊、不再清晰。
放在冰箱裏早已過期的牛奶還沒扔掉,只是你給他牛奶時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如果不是他在上面貼上紙條,偶爾看到牛奶的他都有一瞬的恍惚,為自己沒丟掉過期的牛奶而困惑。
時間還在流逝,有關你的記憶也在消失。聲音、面容,連帶著他經常去的場所也變得陌生。有時沢田會為自己不買東西卻來便利店小巷感到迷茫。即使如此,他也會待到特定的時間點才離開。
似乎只有等過那個時間點,他才能安心離開。在那段時間裏,他期待著什么人會出現,可每個路過這裏的路人都不是他在等待的對象,對上視線的路人還會因他的等待發笑。
并盛仍舊是那個并盛,他的日常還在正常進行,他也隨著時間成長為更接近reborn標準中的彭格列十代目。
他好像快忘記你的存在了。說到底,你是真的存在的嗎?還是之前的記憶都是他過于孤獨所做的一場夢?
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因為你的存在在人們的記憶裏是“0”。沒有起始,也沒有結束之說。
時間久了,他也放棄再向他人提起你的存在,只是會在快要遺忘你的時間,翻閱起他記錄著有關你的事的日記。周邊的人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又被他以各種理由化解掉。
或許,你就是他青春期編織的一場夢罷了。
“你似乎在找什么。”
讓他意外的是平日鮮少和他閑聊的六道骸,突然將一張照片反扣在他的桌面上。
他的自覺告訴他,這張照片將會改變他的現狀。可常年碰壁的現實讓他害怕,害怕他的超直覺所帶來的,會是忘了是第幾次的失望。
“為什么這么說?”
從容地交迭在一起的手掩蓋著他的焦慮。看出他不安的六道骸低笑著用一貫的風格留下暗語:“與其向我尋求答案,不如自己去尋找。”
反扣在桌面上的照片沒被帶走,帶來照片的人早已離開,只留下他一人,對著反扣的照片陷入沈思。
他已經不再是國中時期需要別人替他安排的國中生了。再同行裏能果斷冷靜地做出選擇的十代目,此時正為該不該翻開照片而猶豫。
它是潘多拉魔盒,還是他十年來執念的幕布?猶豫了許久,他還是翻開照片,決定親手為自己的過去畫下句號。
照片上的人不再是他記憶裏熟悉的那個你。照片上的你要更為成熟,穿著也不是他記憶裏熟悉的休閑裝。許是聊到了感興趣的話題,你笑得很開心,絲毫沒註意到自己被人拍下這件事。
被時間抹去的記憶如涌出的泉水,在他腦海裏回放著。你笑起來的弧度,捉弄他時的神情,安慰他的話語…清晰到他都要落淚的程度。
“太好了…”
你并不是他編織的一場夢,而是真實存在的存在。至今為止有關你的記憶,也是共同經歷過的。
這一次,他不會再給你離開的機會,即使用
遍所有方法,也要將你留下。
“再等等吧。”
他已經開始期待和你見面的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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