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一道冷若寒潭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還未看到人芷安立即將自己手中的筆記本合上,快速背在自己身后,全身緊繃從座椅上站起來,“沒做什么。”
厲澤凱身鷹隼般的眸子死死盯在她的身上,仿佛是要將她看穿一般,輕勾了一下嘴角,“沒做什么?你這么緊張?”
“我……我只是被你突然的聲音嚇到了。”芷安已經緊張到結巴,心底一片慌亂擔心厲澤凱會走過來。
果不其然,厲澤凱卻邁著長腿朝她一步一步走來,他從這邊走來,她的身子慢慢的朝另外一邊挪動,連忙將自己身后的筆記本放到側邊,連忙說著:“我先睡了。”立馬垂下腦袋快速離開。
厲澤凱犀利的目光緊鎖在匆匆離去的人的背影上,而因為她走動的弧度讓厲澤凱註意到她手中的筆記本,不由得眉頭一蹙。
收回目光,視線恰好落到書桌上的照片上,蘇老太的照片,那剛才芷安手中的筆記本……
桌上還覆蓋著一個,厲澤凱修長的手指將相框翻轉過來,看到上面的照片,厲澤凱嘴角微微上揚,視線定格在小時候的芷安的臉上,可愛至極。
冬季的夜空沒有一點星辰,黑壓壓的一片,似有一種壓迫感。
厲澤凱坐在樓下沙發上,熾熱的目光盯在手中的筆記本上。他是趁著蘇芷安睡著翻找到的,那個笨丫頭藏東西都不會藏,他根本沒有花費什么時間就註意到了。
修長的手指將筆記本翻開,厲澤凱深邃的眸子一張一張仔細的閱讀,雖然他知道偷看別人的日記本是不厚道的。從前幾頁看下來似乎這個筆記本裏面藏著什么秘密。
突然厲澤凱眸色一沈,本來懶散的身子緊繃坐直。
時間:1993年2月20日
{查了那么久那個女人,我終于查到了一點眉目。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居然在欺騙我兒鈞鳴,她好大膽居然背著我兒鈞鳴和她的相好廝混在一起,真是可惡。
可是,現在我兒憎恨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些事情告訴他。他現在被那個女人迷得團團轉,只要那女人一句話,我兒鈞鳴也只會相信她。
我怎么辦?我好難過。
老公,你在天上如果知道的話能否告訴我兒鈞鳴,那個女人正在欺騙她。
世界好糟糕,好糟糕。}
最后一行字應該是被蘇老太的淚水打濕了,所以字跡不清楚,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厲澤凱全身緊繃,連同器官都勾了起來,為自己點了一根香煙緩解,香煙夾在兩指之間,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層一層的煙圈朝上飛散。
接下來的內容厲澤凱一點也沒有放過,認真的看下去,每看到一處臉色越來越深沈。
直到——1993年7月2日
{痛苦掙扎整整2年,今天我才徹徹底底感受到什么叫山崩地裂、世界顛覆,淚流成河。鈞鳴帶著鄭毓彤那個賤人回來,跪在我面前告訴我,他們結婚了,并且鄭毓彤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真的荒唐,這個女人怎么可以嫁入我們蘇家。
那個女人背著我兒在外還有別的男人,怎么可以——我被氣暈過去,醒來之后我知道這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我只能接受,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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