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虎回去后不久體育老師就吹哨集合人數，發現蔡鵬毅和林斌都缺席了。
“他們兩人呢？”
“老師，蔡鵬毅肚子疼，林斌陪他先回去了。”白小虎聽出這是陳培的聲音，身子忍不住抖了抖。這個人，他以后也要躲得遠遠的。
“記得讓他們給我補醫務室的證明。”體育老師提了一句，也不見得真信。
下課后，大家呼啦啦地跑去淋浴室，白小虎已經穿好了校服，想要先一步回去。
“哎等等。”付明格跳過來攬住他的脖子，白小虎的身體忍不住僵了僵。
付明格察覺后眉毛就是一耷拉：“不會生我的氣吧，唉我剛才是有點沖。這樣，我請你喝飲料怎么樣？”
白小虎放松了身體，輕聲道：“沒事，是我太笨了。”他猶豫了下，還是說出自己的打算，“我想改選修課。”
付明格饒頭：“可是這個改不了啊。”
改不了？！那怎么辦？他已經對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這件事有陰影了。白小虎欲哭無淚，心裏一陣慌亂，下周五又是游泳課，他要怎么辦？
“真的沒辦法嗎？”白小虎不死心道。
付明格這下也意識到自己當時不應該擅作主張給白小虎選了游泳課，有些人天生學不會某件事，就像白小虎連個漂浮都做不到。
他又搔頭了搔頭，說：“這樣吧，我們等下自習課問問班長，我記得只有班長才能統一遞交這類表格。”
白小虎又燃起了希望，對付明格道：“你去淋浴吧，我在外面等你。”
自習課預備鈴響后，在白小虎期待的眼神下，付明格扣了扣陸彥的桌面：“有件事想請教一下，班長。”
陸彥也剛從體育館回來，劉海被汗水黏在額頭上，正取出一塊藍格子方帕，付明格見他這龜毛講究就忍不住微微撇嘴。
“什么事？”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汗，問。
付明格：“上次不是讓小娘選體育課項目嗎，我沒經過他同意給他選了游泳。今天上課，發現他一點游泳的細胞都沒有，繼續下去肯定不及格。”
陸彥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白小虎：“所以？”
清凌凌碎冰子似的目光看得白小虎就是頭皮一緊：“所以我想問問可不可以換課……”
陸彥迭起手帕，聲音清冽，卻是不容余地：“不可以。”
付明格眼裏閃過火氣，耐著性子解釋：“這不是他選的，也不能改？”
陸彥坐在椅子上，仰頭與付明格對峙，卻一點也不顯得弱勢：“付明格，規矩就是規矩，已經錄進了系統就是不能改。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隨心所欲做事不經大腦，想選就選，想改就改，教務那邊會添加多少排課的工作量？”
白小虎已經放棄了，拉住付明格向陸彥道歉：“對不起班長，我知道了，打擾你了。”
付明格鼻孔噴氣：“白小娘，你別拆我的臺。”
陸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抬眼輕輕地掃了眼白小虎。
他的眼瞳是透明的琥珀色，似笑非笑看人的時候十分的冷漠又極具壓迫。白小虎身體一僵，他應該沒有聽錯，陸彥剛才對他發出了一聲冷笑。
白小虎也知道付明格有時候性格還挺糟糕的，說到底就是公子哥兒脾氣，但是他還是沒有松開手：“付明格，我不是拆你的臺。是我自己想通了，游泳還是很需要學的，萬一哪天我掉水裏了呢？課后我會找私教補習的，你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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