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白母第二天上午九點的飛機，白小虎要上學，沒有去機場送。全家人一起用過早飯在小區門口分別，白小虎看著他們關上車門，往學校走去。
假期剛結束，班級裏的人大都懶洋洋的。早讀結束后，班主任站在講臺上扔下一個噩耗——兩周后期中考。
全體陷入哀嚎，當天下午一場大雨，溫度驟降，長林市的秋天，姍姍來遲。
陰雨連綿半個月，凄風苦雨中博雅的期中考終于結束。
白小虎本身記憶力好，學生又認真，很會做筆記歸納重點，這次考試發揮也不錯。高一年段三百多人，成績出來后白小虎排在二十名，班裏前五。和白薇通電話的時候，被白母隔著手機“muamua”了好幾口。
白小虎缺了二十天的課，期中竟然進了年段前五十，班裏的人還都挺詫異。付明格毫無意外全班吊車尾，長吁短嘆捂心捶桌，他不指望黃爾蒙安岳樓良心發現安慰他一下，只是沒想到連白小虎的關愛詢問也等不到。
“友誼的小狗死了。”
白小虎到底心軟，于心不忍道：“真的一分零錢也沒有？總該給個飯錢吧……”
“打到飯卡裏的錢算什么錢，不能氪金不能打賞……”付明格葛優癱，“我真的努力了，看我消瘦的臉頰和黑眼圈，唉……我爸怎么就是不能接受自己生了一個智障呢？”
白小虎：“…………”
看來沒有小錢錢的打擊已經讓付明格徹底的自暴自棄了。
雖然是廢話，但白小虎還是安慰道：“下次再拼一把。”
付明格絕望搖頭：“我就是拼了一把之后才知道原來我是個智障。”
白小虎：“……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零花錢也一樣，不要這么說自己。”
付明格呵呵：“命運要是掌握在我自己手裏，那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白小虎：“…………”
這家伙沒救了。
安岳樓在前面聽得呵呵冷笑，轉過來翻了白眼：“讓他自生自滅，考試前一晚還在打游戲，要不是有你的筆記，他連及格都不行。”
付明格痛心疾首：“你怎么能這么說，本富以前的人生就沒有覆習兩個字，這次還來參加晚自習，還不夠努力嗎？！”
“你要我怎樣？！你說！”付明格作撕心裂肺狀，“一個裝備都不幫我買，樓娘娘你好狠毒的心啊，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一個智障？！”
安岳樓遞給白小虎一個“你看吧”的眼神。
白小虎微笑：剛才的同情和擔心真是餵狗了。
“阿明，你要買的是金武套裝嗎？”一道變聲期沙啞的嗓音從窗邊插進來，白小虎抬頭，臉上還未褪去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然后緩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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