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娘見心上人出言安慰,察覺到其話語間的愧疚后,不由心頭一暖,道,“何郎,奴家已經(jīng)是你的人,秦府你就權(quán)當自家行走就是。”
相比李漱、李麗質(zhì),秦京娘對房遺愛近乎傾其所有,這份真情怎地能不令他感動?
將秦京娘攬入懷中,房遺愛心緒萬千,相擁無語片刻,低頭輕吻佳人耳垂,呢喃道,“京娘你真好。”
與秦京娘相訴衷腸后,想起之前謝仲舉的話語,房遺愛返身坐在書案前,手提狼毫洋洋灑灑的書寫起了金老先生的《笑傲江湖》的后續(xù)情節(jié)。
見房遺愛提筆揮毫,秦京娘坐在茶桌前,手扶下頜靜靜地望著心上人,眉宇間洋溢著的盡是幸福之色。
一直寫到劉正風、曲陽雙雙離世,房遺愛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毛筆。
抬眼望去,見窗外日上中天,房遺愛坐在書案前打了一個舒展,剛想揚手捶打肩頸,卻感覺后頸一緊,心有靈犀的秦京娘竟自為他揉捏按摩了起來。
“咦?京娘,自不曾離去嗎?”疑問過后,望著眼前一沓厚厚的文稿,房遺愛猛地想起了之前曾答應(yīng)房玄齡向何足道求墨寶一事。
“京娘,我寫下一張字跡,待會你以何足道的名義去到房府交給父親可好?”
說完,房遺愛取過新紙,提筆正在思忖寫什么詩詞時,耳畔便想起了秦京娘怯怯的聲音。
聯(lián)想起即將要獨自面對未來公婆,生性爽朗的秦京娘臉頰一片緋紅,怯怯的說,“何郎,去房府見丞相、夫人感覺好害羞的。”
“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再說我家娘子天生麗質(zhì)怎地會丑呢?”話音落下,房遺愛奸笑一聲,持筆在宣紙上寫下了鐵畫銀鉤的瘦金體。
“新竹高于舊竹枝,全憑老干為扶持。下年若有再生者,十丈龍孫繞鳳池。”
停筆望向書案之上,房遺愛突生壯志,遙望窗外景色暗道,“爹爹,孩兒有事瞞你實在有苦難言。待等孩兒金榜得中之日,一定為房家光耀門楣!”
將宣紙收好,親手交給秦京娘后,見佳人臉頰羞色還未退去,房遺愛忽生邪念,突然伸手扣住佳人后腰,笑嘻嘻的道,“小娘子,你若再是這般嬌態(tài)。為丈夫恐怕忍不到武科場奪魁那日了!”
見房遺愛一副登徒浪子模樣,秦京娘唯恐損傷了手中宣紙,連忙私語道,“眼下正值午時何郎不要這樣,要不……要不京娘晚上搬來客房居住……”
之前房遺愛不過是想出言戲耍幾句,可眼見佳人欲拒還迎,他忽的邪火攻心,湊到其耳邊喃喃道,“京娘,你我的小嬌兒想母親了。”
話音落下,不等還未出閣的秦京娘回味過來,房遺愛伸手攬起佳人,相擁坐在了榻上。
清楚房遺愛意圖后,秦京娘將宣紙放到一旁,伸手抵住房遺愛,嬌羞的說,“別……別這樣,此時爹爹已經(jīng)下朝回府,若是被撞見……”
之前在高陽哪裏得過教訓(xùn)后,房遺愛對閨中私語很是忌憚,唯恐橫生事端的他,輕聲安慰道,“不要緊,岳父那裏有卑人去說。”
說完,房遺愛不等秦京娘回應(yīng),伸手將床幃幔帳放下,眼望佳人春意更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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