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來龍去脈，男子分析道：“你的漣姨是條鯉魚精，而那孔東是人妖結合，誕下的半妖。”
沈昭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雖心有余悸，但還算較為平靜地接受了這一說法。
能這般輕易地更新認知，全得益于這些年來聽來看來的故事。自有記憶來，她未曾踏出過忠雍城半步，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只能通過話本，閱本無數的她自然讀過不少妖魔鬼怪的傳奇故事。
“若那鯉魚就是漣姨，那她豈不是……”
“不錯，她被孔武挖去了元丹，魂飛魄散了。”
漣姨生時受盡虐待，死后也不得安生，這對十惡不赦的孔氏父子真該千刀萬剮！沈昭昭悲憤難抑，騰地站了起來。
“你想去報仇？”男子問。
“沒錯！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男子認同地點了點頭：“確是個好主意。只是……”他深沈地註視著她：“你可知奪取他者性命是何種滋味？”語氣之陰冷令她一下冷靜了下來。
她看向他，有些發怵。
“況且，”他嘴角一勾，玩味道，“你的漣姨可是妖。”
“妖又如何？無論是妖是人，她都是漣姨。”即便身份是假的，那些給予她的關愛卻是真的。想起夕日的種種，不禁鼻子發酸。
漣姨就這么走了，被人開膛破肚，走得這般沒有尊嚴。這便是十幾年忍氣吞聲換來的家，她很想問問她，值得嗎？
男子沒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見她仍一動不動地杵在那兒，問：“怎么不走了？”
沈昭昭鼻頭紅紅的，悶悶道：“我打不過他們。”她蹲回到他身邊：“我決定等安全了再去搬救兵，替漣姨報仇。”
“這半妖可不是普通人能對付得了的。”
“湛澤雨一定會有辦法的。”
男子目光微斂：“湛澤雨是誰？”
“湛澤雨是我的夫子。”介紹起湛澤雨，她不免有些小驕傲：“他知道的多，而且力氣也大。”說完探頭向外張望了一下：“你說，我們在這兒安全嗎？會不會被發現？”
男子泰然道：“這裏很安全。”
見他這般篤定，她便放心了，學著他的樣子，挨他坐下，嘮起了嗑：“你是第一次來忠雍城嗎？”
男子思忖了片刻道：“不是第一次，很多年前來過一次。”
一定是因為忠雍城讓他流連忘返，才會來第二次的。她自豪道：“我們忠雍城很好吧？”
“好？”男子挑了挑眉：“哪裏好？”
“城主英明神武，治理得當。城民安居樂業，善良好客。”津津樂道完，發覺自己的王婆賣瓜未能引起男子共鳴。“若不是因為喜歡我們忠雍城，你為何還要來第二次？”她問。
男子輕描淡寫道：“不過是之前定下了約定，前來赴約罷了。”
“好吧。”她有些失望，但也僅僅是片刻而已。“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外面是什么樣子的？跟這裏一不一樣？”這是她第一次接觸到城外的人，自有一肚子問題想要打聽。
男子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從未離開過這裏？”
她搖搖頭：“爹說外面很危險，所以在滿二十歲前不能離開。”
“二十歲？”男子意味深長道：“沈巖這家伙倒是算得精明。”
“那是，我爹可是全天下最精明能干的城主了。”她當他是在夸獎沈巖，又將方才的疑問一字不落地重覆了一遍：“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外面是什么樣子的？跟這裏一不一樣？”
男子一手撐著頭，意興闌珊道：“我是去過不少地方，那裏跟這裏沒什么不一樣的。”他張張嘴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一聲異響給打斷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窗外，只見一簇火星劃過天際，在夜幕中轟然綻開。
是煙花！沈昭昭連忙起身，湊上前去。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境下欣賞到期盼已久的煙花。
“好美啊！”她感嘆道，回頭見那男子還坐在那裏，連忙將他拉起：“這可是貢品煙花，很難得一見的！”
男子不情不愿地來到窗邊，冷目掃向那漫天的斑斕，顯然興致缺缺。
“你來得真是時候，今日是阿慕的生辰，明日是我的生辰……”她自顧自說著，視線釘在煙花上，舍不得移開。
“明日你還在吧？”她問道，心想若是還在就好了，那樣便能參加她的生辰宴了。
等了半天都未等到答覆，她扭過頭，就這么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他的目光。
他沒有在看煙花，而是出神地望著她。
那是她從未見到過的覆雜神情，就連是歡是悲，是喜是惡，都難以甄別。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其中蘊含的情感是極為熾熱的，因為在四目相交的那一剎那，她似被狠狠燙了一下，短促卻留下了真切的余溫。
“明日我不在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吞噬星空 穿書后成了病嬌師尊的掌中囚寵 流浪少爺尋天道 三國之開局一把加特林 重生八零前程似錦 歡夜 嫁給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 劍宇江湖 慕少，狠霸道 被女神撿來的贅婿 白月光總被強取豪奪[快穿] 神豪從高考后開始 妖嬈外交官 絕世狂兵 男配破產后[穿書] 嬌嬌入我懷 農門寡婦養崽日常 朝霧 穿成狗血文中的大反派 星河被你捕捉 鳳臨之妖王來接駕 彪悍少主 予你一生 山村一畝三分地 殘酷羅曼史 我的英靈人生 長公主病入膏肓后 全球復蘇：開局扮演呂洞賓 低俗文學 生在砂隱，專懟木葉幾十年 杭州月老祠太靈驗了【月老祠】 巫師追逐著真理 大唐：我，八歲，鎮國大將軍 秦冉冉蘇默 我是三個大佬親妹妹 我可以無限掠奪 祁月顧淮 將軍請入贅(重生) 春天花會開 開局我爹是秦始皇趙浪 我修煉全靠諸位了 海賊之念念果實 重生之文化帝國 一笑劍 這深情男配我不干了 人類幼崽廢土茍活攻略 蟲臨暗黑 [綜武俠]劍俠大佬紅包群 邪男和109個艷婦 誰是和誰一樣的人 騎士的誓言 霍總的小奶包超級甜 成為殘疾姐姐的小可憐 末世重生之關越 那一場轟轟烈烈的愛 假如不曾愛上你 我靠嘴炮混入紅黑高層 艷蠱，獵君以毒 試圖取心后被暴君盯上了 演繹浪漫 神級綠帽選擇系統 帝容 尋歡(H) 直播：神豪從旅行開始！ 半步多 繁華盡頭我仍愛你 青山為鄰 穿書后我撿到了主角受 太子心頭嬌寵 醫世狂妃︰帝尊，把持住 有靈 天價萌寶，爹地是誰 深空彼岸頂點 快穿：攻略反派后宿主精分了 論總受如何正確護菊（系統） 我居然沒光環了[快穿] 年代錦鯉她老公有空間 權臣禁止相親相愛 他是瘋批[穿書] 公司被前男友收購以后 女帝的后宮日常 我頓悟了混沌體頂點 唇諾之長風破浪 桃花鴻運 四季詩：燈+遷棺+雨后+越海 重生八零：甜萌小嬌妻 唐明藩(王妃快跑，晉王他心眼超多！) 當朝首輔他父憑子貴啦 腰間劍 東廠小飯堂（美食） 在危險游戲裏撿破爛 不敗戰王楊辰秦惜 十月蛇妻 別扯，我家郎君不謀反 穿越之大理寺系統 偏執深情的暴君秦景臨顧七七 降谷成為劇本組后 失憶后我嫁給了鄉野村夫 被告知老婆名字后 快穿系統：病嬌男神，纏著吻 史上最強軟飯系統 前男友哥哥是崽崽她爸 阿慶淫傳系列(亂倫高H) 我想我不會再愛你 管管穿書，救救男主！ 我家天后可是個大魔王啊 陸教授家的嫵媚撩人美人 我死后，他們都追悔莫及 寵籌千金 亮劍：無限模擬人生，秀翻晉西北 LOL：我能聽到敵方隊聊！ 嫤語書年 馨之飄雪 爽文女主她靠吃瓜爆料紅了 南槐北謹 我當陰陽先生那些年 浪漲江舟 英雄聯盟之最強殺神 風流豪少成剛蘭花 雙龍王（總攻,雙JJ） 失憶后養的白眼狼變老公了 雪夜回信 我曾愛你入骨方曉染沈梓川 絕世王者在都市池中星辰 影之皇 寡婦多嬌 合成武仙：從金剛伏牛拳開始 唐僧志 我在亂世鑄仙城 萬界外掛供應商 篡改歷史是門好生意 都市：意外繼承巨額遺產 重生后她把王爺寵翻了蕭初容燕云穆 悍將王爺的棄妾 你一個交警，搶我們刑警的活？ 女文工團員最后的下落 我對成仙沒興趣 我在中世紀砍頭二十年 四合院之我是瘸子，我怕誰？ 本草王 引路師 菊氏（帝王X臣妻） 穿成書中的小炮灰 逆天火神 穿成亡國公主后我靠存檔茍命 原神：穿越提瓦特但是是詭異世界 宦寵姝色 秋天來臨時 腹黑皇子太纏人 漂亮替身拐跑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