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梗的李榮榮差點翻白眼。
楊萍終于忍無可忍，拍桌而起，一根帶著金戒指的手指直指著她：“慕容芊，你有沒有教養！”
“瞧大娘這話說得！我有沒有教養難道您看不出來？我可是有問必答呢！而且剛才我還救了相府一命。也讓姐姐得以保全這王妃之名啊！”
慕容芊溫柔大方，好似面前站著的也是一位名門淑女。
慕容婉兒聽罷猛的抬眸，一掃之前柔弱摸樣，怒目嗔視，由于動作過大，兩只步搖也跟著晃動起來。
“慕容芊，你這是什么意思？”
“姐姐生氣了？可是芊兒并未說錯啊！相府眾人欺君犯上，隱瞞芊兒臉傷真實原因，這可不是犯了大罪？我有沒有救姐姐，救相府，大家心知肚明！”
慕容芊拿著一方粉色絲巾輕輕拭去唇邊的水漬，動作優雅大方。
“混賬東西，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賤人生的果然不是好貨色。我的女兒做王妃，你的就只配做小妾！”
楊萍氣急敗壞，也不顧什么禮儀尊卑，撿著惡毒的話就罵。
柳蘭面色通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雙手絞著手帕，卻不敢回應一句。
“啪！”
忽然一聲脆響，眾人都禁了聲。循聲望去，慕容芊腳邊落了一地水漬，青綠的茶葉還冒著絲絲熱氣。
她的手按在一片陶瓷碎片中狠狠的握緊，她竟然生生扭碎了一個茶杯，鮮血從指縫裏流淌出來，場面十分可怕。
李榮榮嚇得怪叫一聲，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柳蘭也是面色青白慌忙跑到她身邊查看傷情。
慕容芊笑的極其陰柔，如一朵風中罌粟仿佛能隨時要了人性命。
“丞相府當家主母如此口無遮攔，心腸歹毒，這要是傳到了皇上的耳裏，恐怕大娘該進宮面圣了！姐姐，你現在應該要搞搞清楚，到底是誰手裏握著誰的把柄！”
慕容芊起身慢慢踱步至慕容婉兒身邊，滿是血污的手忽然覆上了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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